……
溫旭拉着許顧迅速沖出了海面,許顧嗆了幾口水,接着,其他人也陸續浮出水面。
“溫哥!”
“顧姐!”
路衍和何宇都朝他們這邊遊來。
“我以為你已經離開遊輪了。”溫旭輕拍許顧的背。
許顧濕着頭發,水珠在臉上還有殘餘,整個紅裙都已濕透。
海水還是很冷的,許顧微微發抖,道:“正準備要走了……”
“冷?”溫旭從肩上将許顧向自己摟近,另一手用治療詭力施向她。
路衍和何宇接連遊了過來,其他伍鸢人員也都靠近過來。
路衍立馬聯系了人開船來接他們。
許顧望了望四周,“韓畫呢?”
“我在這。”韓畫突然從海面下沖出了水面,手裡拿着詭影魔方。
她整個人看上去很不好,像是被詭影魔方抽幹了精氣。
韓畫上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溫旭求饒:“溫哥,這詭影魔方突然不受我控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請您放過我……”
此刻許顧看了她一眼,韓畫頓感心虛,她上次雇默魂堂去搶許顧剛拿到的神詭解藥,雖說不是她直接出手做的,但随便想想都能猜到是她做的。
“回去把魔方拿給柳辰研究一下。”溫旭知道韓畫沒本事讓詭影魔方變成這樣,他還要留着韓畫繼續控制詭影魔方。
詭影魔方雖然今天脫離了控制,但着實是件巧妙的武器,溫旭不會就這樣放棄它。
溫旭随後又看向許顧,“你好點了嗎?還冷嗎?”
“好多了……謝謝。”
溫旭被逗笑,“跟我還客氣什麼?”
隻是他沒注意到,比起身體,許顧的神情更冷,她不願對上溫旭的目光。
若是把這點不知真假的溫柔,同樣多給予身邊的人一點,那就好了。
這樣的話,唐鶴會不會還活着?
……
而今夜的默魂堂中,林首鈞被關進了幽閉的處罰室。
林首鈞身為高級殺手官,有調用殺手的權力,但也僅僅是調用,他們的歸屬權仍在堂主手裡。
而林首鈞調用的這三十名殺手,此次前往伍鸢無一生還。
他主動去領罰了。
臨近白天他出來時,已是遍體鱗傷。
不過依照默魂堂傳統,如果活着出了處罰室,會立即有人來治好被處罰者。
第二晚,許顧去看望他。
“這次是……幾級處罰啊?”許顧坐在客廳沙發上,喝着清茶。
“三級。”
默魂堂處罰分五級,沒有具體的規則指明什麼樣的行為受什麼樣的處罰,一切都由堂主決定。
“三十名殺手……确實損失不小。”許顧看向林首鈞,“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得想點其他辦法。”
“柳辰畢竟是伍鸢的老人了。”許顧靠在沙發上,用一種很輕的語氣道。
“他右耳是聾的,左耳上次被我用詭針刺中後,現在也聽不太清了。”
“甲方的要求是,要先讓他失去整個伍鸢的信任,你光廢了他不行。”
“我再查查看,他有沒有别的破綻吧。”林首鈞深歎一口氣。
“你弟還在醫院上班,是嗎?”許顧突然問。
“嗯,怎麼了?”
“競技場有個選手前幾天出了車禍,當時我正好碰見了。他現在還在住院,我打算去看看他。”
“那一起吧,我順便去看看林意乘。”
“好。”
北願醫院。
林意乘知道林首鈞來找他時,高興地跑出來迎接他哥,“哥!你怎麼……”
看到許顧後,“她怎麼也在?”
許顧從林意乘身旁走過,對他道:“我探病,你們聊。”
石滿病房。
當時是溫旭用詭力對他進行了治療,他的恢複效果很好。
許顧去時,石滿整與同病房的四個病友打撲克。
“石滿。”許顧叫了聲他。
“顧姐?”石滿一整個大震驚,許顧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會是專程來看望他的吧?不可能不可能。
停下手中撲克後,石滿回到自己的病床上,許顧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許顧看到他床旁的桌上有盒薔薇煙,問道:“醫院不是禁煙嗎?”
石滿連忙将煙收起來,“噓!”
“……”
“顧姐,我偶爾才抽一次,你别告訴醫生啊!”石滿雙手合十懇求許顧,“而且我再過兩天就能出院了。”
“這麼快?”
“是啊!我聽說……诶?顧姐你當時不是也在嘛,是溫旭給我治療的,其實那會兒就好得差不多了。”
“噢。”
“等出院後,我要立馬回競技場,在這待着太無聊了。”
“說起來,你當時車禍挺嚴重的,是怎麼回事啊?”許顧好奇地問。
“嗯……”石滿好像不太好開口,他看着許顧猶豫了會兒,才道:“顧姐,車上當時就我一個人嗎?”
“嗯,當時車整個都翻了個面,受損嚴重,沒看到别人在車上。”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開車的時候,我看到了另一個人在我的副駕駛座上。”
“哈?”
“是我的初戀女友,我看到她坐在我的身邊,跟我聊天,還給我喂零食。”石滿低下頭,“但這不可能,我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面了,而且,她應該不是詭者吧……或許是我太想她了。”
“但那個畫面真的很逼真,我甚至能夠感受到她的體溫,她身子往我這邊傾斜,想靠在我身上抱着我,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把車開偏了……被對面的車撞了。”
許顧輕皺起眉,“幻覺?你有去精神科看看嗎?”
“醫生說我沒問題。”
“那确實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