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是一位看着二十多歲的女生,她剛來夜詭世界不久,詭力不高,隻想默默熬過每輪十二小時。
她的父母是為人打工的普通人,父親早出晚歸,身體不好,母親在一家小公司工作,總是被老闆刁難。
她好不容易讀完了大學,找了兩年才找到了相對穩定的工作,可平穩的生活剛要到來時,她卻成為了詭者。
她将魚湯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不曾想卻被那客人找茬,那客人見她隻是個小姑娘,便想欺負一番。
客人旁邊的媚人女子也斜眼看着她,“這魚湯怎麼灑出來了?沒長手啊!”
客人怒地拍了聲桌,吓得她躲閃一霎,見她這樣,客人與他的情人都惡意地一笑。
沈終與他們隔了兩桌,在他們後面坐着,他靜靜觀察。
“這魚不會是生的吧?長得真醜,跟你一樣。”客人指着小姑娘的臉無所顧忌地大笑起來。
旁邊的情人也被逗樂,“哈哈哈哈哈,我看魚比她好看。”
“不過,我最讨厭吃魚了。”情人突然不懷好意地盯着服務生。
客人立刻懂了情人的意思,他将服務生猛拽了過去,服務生沒站穩倒在地上,沒等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客人已經舉起魚湯碗,一手捏開服務生的嘴巴,另一手将魚湯向她灌了下去,一部分進了嘴裡,還有些潑在了她的臉上。
哐啷。
碗碎了,瓷片落在她的身上,順着魚湯,稀爛地滾了下去。
老闆察覺到這動靜,立馬跑來詢問,“這是……客人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那客人道:“這姑娘沒端穩魚湯,撒了自己一身,真讓人掃興。”
老闆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讓人再給你們準備一碗。”
客人:“不用了,再來盤紅燒肉吧。”
“是、是。”老闆說着将服務生拉了下去。
他看到她臉上狼狽的魚湯,就知那客人是在胡說。
沈終沖進後廚時,服務生正在擦臉,沈終心急地跑到她的跟前,“魚湯你有喝下去嗎?!”
服務生滿是疑惑,她不明白這位客人為什麼問她這個。
不過,魚湯是直直從她嘴上灌進去的,她不可能沒喝到。
于是她點頭,“喝了。”
沈終懊惱扶額。
晚了,還是晚了。
從那晚起,在夜詭世界時他便哪也不去,一直鑽在實驗室中研制那毒藥的解藥。
而那位服務生的身體,在一個月後有了明顯的變化。
她的臉上漸起皺紋,體力也大不如前。
三個月後,她的頭發半白,記憶力慢慢減弱。
半年後,她在家人的懷抱下,去世了。
“聲聲,你昨晚沒睡好嗎,是想媽媽了嗎?”
“聲聲,你是不是太久沒鍛煉了啊,怎麼連媽媽我都走不過了?”
“聲聲,你最近心情不好嗎,怎麼有白頭發了?”
“聲聲!你的白頭發都要比我的多了……我們明天去醫院查查吧?”
“各項器官衰竭……怎麼會這樣?”
“醫生!怎麼會診斷不出來是什麼病?!沒病她怎麼會變成這樣……沒病……怎麼治好啊……”
“聲聲……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聲聲,我是媽媽啊,不記得我了嗎?”
“聲聲,我是爸爸,你再好好想想……你小時候我經常帶你來這裡玩。”
“聲聲!”
得到聲聲死訊的那一刻,沈終丢了魂似的跌坐到地上,他停下了持續半年的解藥研制。
還是沒有研制成功……
後來,他每年都會去祭奠她。
也在每一款具有危害性的詭藥投入使用前,提前研制好他們的解藥。
……
汪笙:“想不到啊,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許顧:“為什麼會有夜詭世界,為什麼呢……聲聲。”
汪笙:“你在說什麼呢……我有個接近他的辦法!”
許顧:“你想利用他的愧疚?”
汪笙:“沒錯,人隻要有情就會有弱點~”
許顧:“這次任務有兩個關鍵人——沈終和韓墨,我們要分開行動。”
汪笙:“那沈終那邊交給我,你去接近韓墨。”
許顧剛想說,韓墨曾經想要殺她,她不适合去接近韓墨,但這時堂主的消息通過詭網傳過來了。
【汪笙去接近新關鍵人物沈終】
堂主一般從不摻合這種事,這次竟然主動下令分配具體工作。
堂主的指派和汪笙所想無差,她對許顧道:“對了,這資料裡怎麼沒有沈終的照片啊。”
“我有。”許顧從她的詭網調出了沈終的照片,那張與黎江相像的臉龐,映在了兩人的面前。
汪笙一笑,“沒想到這個沈終長得還挺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