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吧?”,魏無羨蹲下來,關切地看着千與惜。
“疼死我了!嗚嗚嗚!”,千與惜說着,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綿綿蹲在千與惜面前,也哭了出來,一邊拿出錦囊手忙腳亂地給她的傷口包紮,一邊用帕子給她擦眼淚,“我……我給你包紮……嗚。”
“疼死了!”,千與惜痛呼出聲。
“啊啊,這種燒傷可麻煩透了。”,她想。
“我輕點!”,綿綿被她喊得渾身一抖。
“還是好疼!”
“忍一下吧。”,
“忍不了一點!嗚嗚嗚嗚!”
“自作孽不可活。”,江澄被她喊得心煩,“沒有力氣了嗎?大家都去地洞那了。”
“别……白費力氣了,以溫狗那德行肯定會把藤蔓毀掉的,洞也給堵了,就算沒毀掉也肯定有什麼陰謀等着咱們呢。”,包紮完後,千與惜努努力,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少說兩句吧,妖獸還在池邊呢!”,江澄無語。
“不管怎樣,我們去人群哪裡吧。”,魏無羨說。
千與惜環顧四周,一個人影也無,果然都去地洞那看情況了。她正要點頭正要走動,卻突然呆住了。
從妖獸出現開始,蘇涉就陷入一種恍惚的狀态。他意識到他差一點把自己陷入到最不利的境地。他真是昏了頭,才會想要在衆目睽睽之下做溫晁的幫兇。他算是明白了,不管怎麼樣都要戰鬥,無論是和溫家還是和妖獸。要不是他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了,他今後恐怕無顔在藍家待下去了。
差一點,又是差一點,上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還是在水行淵。他差點失去了他的劍,差點失去了他的生命,差點成為人群中的叛徒,可是他似乎一直都是幸運的人,在每個岔路口都會幸運地走向好的結局。雖然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他身體在那一刻的異常是誰的手筆,但是他知道到身體在那一刻的停滞對他的人生有多麼重大的意義。但他一直都是茫然的,有滿肚子疑惑卻不知道問題是什麼。
他隻好看向千與惜,她也許是一切的答案。他對上她的視線,看見她停下了腳步,然後走到她面前。
她蒼白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甚至還有一些無措,江家少主疑惑地看着他,魏無羨看着他略有所思,然後她向他微笑,問道:“有什麼事嗎?”
他低頭看着她親切的笑容,想張開口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她是他的恩人,但又有什麼特别的呢?為什麼覺得會從她那裡可以可以得到答案呢?
他永遠無法想明白他的問題是什麼。
“謝謝你……”,他欲言又止,感到窘迫。
千與惜的臉上露出一點迷茫的神色,但還是禮貌回複道:“沒關系,我很樂意幫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