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誰不知道他心裡那位白月光呢?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人都徹底沒了也不玩替身那套,是真的深情。
“行吧,看來你今天就是單純來喝酒的。喝多了就去休息休息,房間我都叫人備好了。”
謝居霧擡手捏了捏眉心,點頭說好。
……
從六點半等到九點,許均安等得花都要謝了。
無聊,真的好無聊。
就在他昏昏欲睡打算打道回府時,手腕上的紅線忽然顯現!
咦,謝居霧到這附近了?
許均安立刻打起精神,飛快往床頭櫃旁邊的牆角裡躲。
不對,他這次是打算有話直說開門見山的,怎麼下意識就開始躲了?
然而沒等他轉過來彎,房間門已經被打開。
事已至此,隻能先躲着了。
“咔哒。”
房門關上,謝居霧徑自走到小茶幾前坐下,似乎不打算開燈。
離得近了,黑暗中已經變化人形的許均安感覺渾身熱熱的,仿佛魂魄真的在被輕微灼燒。
不行,不能浪費時間!
他手撐櫃角就要站起身,可就在這一刻,那邊的謝居霧忽然從口袋裡摸出一盒藥。
借着微弱的月光,許均安這個角度也隻能看見東西的輪廓,至于盒子上寫的字那肯定是看不到的。
謝居霧怎麼又在吃藥?到底是生了什麼病啊?
可惜想緊急撤回一個起身動作的許均安撤回失敗,謝居霧已經發現了這邊悉悉索索不尋常的動靜。
他快步走到門口“啪嗒”一聲打開燈,燈光照耀下的許均安徹底無所遁形。
尴尬,真的尴尬。
他緩緩站起身,假裝無事發生地打招呼說:“嗨。”
謝居霧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眼底的警惕戒備頓時如同冰山融化般褪去,隻剩錯愕。
“你怎麼在這?”
最開始就不該躲,現在無論怎麼解釋都像掩飾啊啊啊——
許均安選擇直接挑開話題,他滿臉好奇地走向謝居霧問:“咦,你在吃什麼藥啊?”
誰料謝居霧卻像觸發關鍵詞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左手蓋在了藥盒上,淡淡道:“維生素。”
這借口也太假了!
許均安不信,“真的嗎?那我也要吃。”
聞言,謝居霧挑眉道:“你也要吃?”
許均安理直氣壯,“怎麼了,鬼就不能補補了?”
大概看出他這次不好糊弄,謝居霧又更改說辭:“騙你的,不是維生素。”
“所以是?”許均安洗耳恭聽。
謝居霧面不改色說:“春藥。”
耳朵髒了。
不是,他怎麼張口就來啊??
許均安信他才怪,堅持不懈道:“真的嗎?那我看看說明書。”
然而謝居霧依舊不肯放棄這套說辭,繼續說:“真的,而且我剛剛已經吃了,你現在最好趕緊走。”
許均安:?是誰上次非說要一起過聖誕的?現在直接下逐客令了是怎麼回事?
他被氣笑了,幹脆陪謝居霧繼續演:“那我要是不走呢?”
謝居霧面色不改,緊接着卻忽然低頭湊近他認真道:“那我就要親你了。”
這樣說的話,許均安肯定就不會繼續待在這了。他這麼想。
果然,許均安下一秒便後退一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雖然是預料之中的結果,但……
謝居霧眸光黯了黯。
他扯扯嘴角,打算随便說兩句話讓氛圍不至于太僵,“開玩笑的……”
話音未落,一直垂眸不語的許均安忽然伸手扯過他的衣領,完全沒有猶豫地在謝居霧的唇上落下重重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