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瞄一眼窗戶。
許均安大驚!
不是,這怎麼就直接天黑到晚上了??
什麼讀心特效藥其實是蒙汗藥吧!白巫嘗你真是壞事做盡害人不淺啊!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的,更糟的情況是許均安發現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張床上,躺在床上也不要急,要緊的是他左手和左腳腳踝上為什麼會各鎖着一條粗長的鐵鍊啊??
嘗試挪動。
“嘩啦——”
聲音很響。
除了腳踝上那根鍊子可以讓他活動,手腕上那根完全是紋絲不動。
“看來是不打算解釋了。”謝居霧自顧自接着道。
許均安還沒弄明白剛剛似夢非夢看到的畫面都是什麼,眼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要瘋了。
“謝居霧,你這是什麼意思?”雖然把他從門口撈進來值得感謝,但突然這麼限制他人身自由又是什麼個事?
鐵鍊出品方謝居霧絲毫不慌,直接走到他床前,俯身看着他輕歎道:“我給過你機會了。”
“既然紅繩綁不住你,那就用這個試試吧。”很理所當然的語氣。
許均安:??難道真是因為他出門沒打招呼?
他右手撐着床“嘩啦啦”想坐起來,但因為左手的拉扯力,完全沒用。更壞的是他仔細觀察發現謝居霧表情陰鸷不像在開玩笑,似乎是真的打算把他綁在這。
“那什麼,我覺得我們需要打開天窗說亮話。”許均安躺在床上強裝鎮定,希望能喚醒謝居霧的理智。
謝居霧在床沿坐下,兩人的距離陡然被拉近。
“說什麼?”
許均安頓時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指着鍊子問:“這個能先取下來嗎?”
謝居霧笑眯眯道:“不能。”
許均安:“……”真是多餘問這一句。
“雖然我理解你恨我,但我死都已經死了,或許你可以試着放下過去,開啟新生活呢?”許均安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把他鎖在這限制他人身自由,除了準備伺機報複,他暫時想不到别的理由。
謝居霧聽完,用越來越差的臉色似笑非笑道:“你以為我恨你什麼?”
“因為當年你母親的事……抱歉。”許均安下意識開始攪手指,垂着腦袋不去看謝居霧的眼睛。
“……”
謝居霧一愣,沉默片刻,完全沒想到能聽到這個答案。
“那件事和你沒關系,你沒必要覺得抱歉。”謝居霧語氣平淡,平淡中還夾雜着幾分好笑。
這回輪到許均安緩不過來了。
沒關系?
沒必要?
哈??
這中間絕逼有哪一個環節出錯了,而且環環相扣錯得越來越離譜,許均安現在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明明知道,對我來說……”謝居霧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才有轉好趨向的面色又陰沉下去。
知道什麼,不知道啊。
似乎看出許均安臉上過于明顯的迷茫和無辜,謝居霧忽而話音一轉,“算了。”
他雖然在笑,眼裡卻毫無笑意,“反正你也不會面對,與其說些虛無缥缈的話,不如做點實際的。”
等等,許均安腦子真有點跟不上了!
結果沒再給他反應的時間,說完這句話,謝居霧擡手就開始解許均安的襯衫扣子。
許均安:?!
微涼指尖落在皮膚上的觸感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許均安連忙用右手制住謝居霧的手,驚慌失措道:“你你你要幹嘛?”
一手難敵兩手,謝居霧輕而易舉地拉開他的右手,俯身看向他似笑非笑道:“你。”
“……”
“……”
“……”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這特麼是什麼走向啊啊啊啊啊——
許均安内心咆哮,為了守護住自己的貞操,他急中生智惡狠狠威脅說:“你就不怕我進化成厲鬼來找你索命嗎?”
謝居霧果然動作一頓。
許均安悄悄松了一口氣。
下一秒謝居霧卻忽然低頭悶悶地笑了起來,“好啊。”
簡直像就在等他說這句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