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三個字溫如鸠說得極輕,葉甯挑了下眉:“宴先生,那溫溫你說,那宴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幫你呢?”
溫如鸠身邊的關系幹淨的一隻手就可以數過來,突然出現的這個宴先生,葉甯覺得這個人要不就是居心叵測,要不就是借着這個機會想要泡溫如鸠,經曆過莫西的事情,葉甯對這些富二代的真面目真的是一清二楚。
溫如鸠還有美好的将來,哪怕是身份再高的富二代也不能讓溫如鸠心動才對!
溫如鸠也在想,是啊,宴長明為什麼這麼幫他呢?
最開始溫如鸠覺得宴長明能夠願意相信他,并且帶着他離開那個酒店就已經是十足的大好人了,卻沒想到那件事情隻是開頭,之後的事情樁樁件件——
“溫先生,宴先生說有話要跟你說。”
唐聞給他遞來了手機,明明白白的點開了擴音,
溫如鸠看着屏幕上閃爍的三個字,頓了一會兒,才輕聲道:“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對着别人傲氣十足的溫如鸠,在宴長明的面前聲調軟的就好像是小貓,溫和又沒有一點傷害力。
宴長明:“唐聞已經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都跟我說了,你是怎麼想的?覺得委屈嗎?還是生氣。”
溫如鸠:“我不太生氣,他也給我道過歉了。”
更何況溫如鸠早就決定要把他的黑料放出去了,莫西早死晚死溫如鸠都不是很在意。
宴長明帶了點笑意:“但是我有一點。”
溫如鸠不明所以,又聽見宴長明說:“你怎麼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被人欺負了呢。”
溫如鸠忍不住的抿了抿唇。
宴長明的懷柔政策太厲害了,原本不委屈的人在聽見宴長明的話以後,也很難不帶出一點委屈來。
溫如鸠是真的不太委屈,但是他覺得宴長明太溫柔了,溫柔的溫如鸠一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說不出話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把決定權給了出去:“……那宴先生你覺得應該要怎麼做?”
宴長明沉吟了一會兒:“我本來想說,讓唐聞把他的手上的工作重新整頓一下再讓你來當壓軸的,但是想想唐聞的那個活動太次了,我換一個補償你,好不好?”
“宴家有一個模特的合同,我感覺很适合你。”
溫如鸠完全沒想到宴長明會這麼說。
唐聞的工作都是葉甯努力争取過來的,搭上宴長明……
這放在之前,完全可以說天方夜譚。
溫如鸠抿了抿唇:“其實你不需要這樣做的。”
宴長明朝着他輕笑了一下,聲音低低啞啞的,帶着點溫柔道:“這已經是對唐聞最小的懲罰了,不信你問唐聞?跟别人做戲也就算了,知道你是我的人以後,還要在你的面前做戲。”
唐聞确實是打着破釜沉舟,把一切的錯都推到莫西他們身上,把自己幹幹淨淨的摘出來的主意,沒有想到被宴長明一語戳破,他讪笑了兩下。
“是,是,宴先生說的很對。”
宴長明沒理他,問溫如鸠:“知道怎麼來宴氏集團嗎?”
竟然是要當場就敲定下來。
“……知道。”溫如鸠聽見自己這樣艱難的說。
·
直到去到宴氏集團的地盤的時候,葉甯才好像如夢初醒。
她看着溫如鸠好像在看大熊貓:“溫溫,之前我的設想還是太貧瘠了,你的背後背景竟然是宴家,這樣的都不需要思考了,洗洗就可以嫁了。”
溫如鸠原本因為這件事情就很頭疼了,聽見葉甯的話頭更疼了:“葉姐,你可以不再開玩笑了嗎?”
葉甯掃了一眼溫如鸠:“你這家夥,你背着我偷偷認識了宴長明,還不許我開玩笑了?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啊?”
哪怕葉甯覺得溫如鸠好的天上有地下無,她也不好昧着良心說溫如鸠是那種可以跟宴長明有可以接觸的門路的人,他們之間的關系必然有鬼。
宴長明兇名在外,對着溫如鸠卻是這樣的溫柔,讓葉甯覺得倒不如是那些普通的公子哥,起碼遇見了普通的公子哥溫如鸠還可以跑,遇見了宴長明,溫如鸠那是真的無路可走。
溫如鸠啞然,不知道怎麼說了。
唐聞卻湊了一嘴:“葉小姐,你放心吧,我們宴先生對着溫先生絕對沒有其他的心思,反而是好的出奇。”
“那天宴先生接溫先生離開學校,評論傳的風言風語,甚至有人說溫先生是宴先生養的……我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這些人的話的宴先生,當即就說了。”
“溫先生對他來說,就好像是宴江躍小少爺一樣,要是敢對溫先生下手,就要先想想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膽子。”
“這樣的細心,我可從來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