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後，依舊是姜長行坐駕駛座，洛共郎坐副駕駛座。

洛共郎看着姜長行在汽車扶手盒那摸索，似乎是找東西，好一會兒，在最底下找到了。

姜長行将東西緊緊包裹在掌心，密不透風的樣子，洛共郎看不到他究竟拿了什麼，随後隻見他轉頭望着自己，嘴邊挂着一個淺淺的笑，清潤的聲音傳來。

“伸手。”

洛共郎這邊剛系完安全帶，聽到這話便乖乖伸出左手，放平在姜長行身前。

姜長行将東西放在了洛共郎的掌心，洛共郎感受到略微紮人的尖角刺着掌心，有明顯的塑料袋摩擦的聲音。

洛共郎握住，把手伸回來。

紅色的包裝，上面還印着可愛的卡通人物。

是原味的旺仔奶糖。

洛共郎陡然感覺自己的心似乎是被一層厚實的蜂蜜給密密地困住了，甜蜜蜜的滋味湧上心頭，可偏偏那甜度還是他正好喜歡的，一點也不齁人。

“哄姜毅的糖，用來哄你了。”姜長行看到洛共郎眉間已然有冒出來的歡暢，收斂了剛剛裝作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洛共郎伸出另一隻手，在掌心裡挑挑揀揀，明明三顆都是一樣的，最後挑了其中一顆，其他兩顆緊緊拽在另一隻手裡。

“撕拉”一聲，他撕開了紅色的包裝，乳白的糖果暴露而出，上面還有細細的條痕，細聞便可以感覺到它的奶味十足，是喜歡吃糖的小孩子永遠拒絕不了的。

洛共郎把奶糖含入口中，舌頭一挑，甜膩的味道便彌散在口中，有點太甜了，但比不上心底甜，他一邊嚼着一邊又對姜長行笑得甜蜜蜜的，聲音黏糊糊地說道。

“好吃。”

姜長行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便把洛共郎送回了家。

一路上一顆軟糖自然吃得快，洛共郎有點舍不得再多吃，畢竟隻剩下兩顆了，隻得細細品味口中還有些許殘留的甜味。

不一會兒，姜長行停下了車，示意洛共郎已經到了。

洛共郎緊緊拽着奶糖的那隻手掌心已經沁出了汗，但依舊拽着，走前又拆了一顆奶糖，送到姜長行面前，一臉期盼地看着姜長行，意思很明顯。

姜長行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但還是接過奶糖送入口中。

“姜總路上小心。”洛共郎看姜長行吃掉了那顆奶糖，才解開了安全帶下車。

“好。”姜長行回複說道。

……

三天後，洛共郎登上了舒慕的官網，果然看到了如姜長行所說的有了招生消息，上面寫明了資薪待遇，一周休息一天，法定節日帶薪休假，薪水是五千起步，實習生會低一些，大概四千左右，能力高者薪水待遇更高，工作忙的話會加班且加班統一是平日三倍的工資，幾乎把所有情況寫明了。員工要求他都滿足了，他登錄了賬号把簡曆投了進去，就等待通知面試的時間了。

洛共郎想了想，點到搜索欄，打字：舒慕允許辦公室戀情嗎？

系統：……

【宿主，你的任務是改變胡念安的結局與完成餘江海的夢想。】

【不是攻略姜長行！】

洛共郎正十分認真地浏覽搜索到的内容，不太想搭理系統，想了想還是說道：“007，你生來就是系統嗎？”

系統不明所以，便回答了。

【不是，我是個……】

系統不知為何欲出又止，停頓了好久才接上話。

【007隻是代号。】

洛共郎這時便感到稀奇了，他以為系統都是被誰強行創造出來的，隻被設定了完成任務的指示，沒想到竟是一個活生生有七情六欲的人。

“所有的系統都是獨立的靈魂嗎？”洛共郎難得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原本以為系統都是像流水線那樣批量生産的。

【不是流水線那樣批量生産的！也不是複制的，撿我回來的大人說過每一個系統都是獨一無二的，和人一樣。】

【系統也分不同種類，屬于不同部門，有些系統生來就是系統，這樣的大多就是初始系統，他們自出生起就隻有代号，他們的名字或由主神定，或自己取，有些系統原來是其他書中的角色，自願放棄自己原來的世界加入總局成為系統。】

“你原來叫什麼名字？”

【宿主，系統的名字不能随意告訴别人。】

系統說得尤為認真，态度比以往更加莊重。

【我上的第一節理論課，老師就特意強調了這一點。】

007不由記起了以前，隐隐帶上了幾分沮喪，它不想給大人再添更多的麻煩，是當時局裡最聽話最乖的系統，理論課一直是滿分，到現在還記着知識點，但因為一些事情依舊不受待見……

【所以通常我們稱呼彼此都是用代号的，001，002這樣，名字是專門給命定之人喊的。】

“命定之人？”洛共郎問道，“你們系統還可以談戀愛？”

【沒有規定不可以，不過總局裡很少人找就是了，初始系統不懂愛，而後加入的系統大都是斷情絕愛的。】

洛共郎不再詢問，在網上看了一圈，關于舒慕是否禁止辦公室戀情這個問題，沒一個明确答複的，眼睛一瞟看到一個評論，那人的名稱是“奚奚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