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蘇子衿先去倒了杯水喝,在沙發上坐下,想着看會兒電視,打開就正播着一部最近熱火的電視劇。
門被打開,玄關處有人進來了,蘇子衿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誰,把電視關了就要離開。
“站住。”蘇明冬出聲叫住他。
“安穩日子過久了,忘了教訓嗎?需要我提醒你是吧。”蘇明冬在蘇子衿面前站定。
看着眼前沉默不語的人他就滿身怒火,總是這樣隐忍,跟他媽那個賤人簡直是一個死德行。
蘇明冬上前掐住他的脖子,讓他看着自己,“别忘了現在你跟着的是誰,聽說,你還找人去看了那個男人是嗎?”
“說話。”
蘇子衿明白了是他暗中派人去盯着木枝,也已經知道了他拜托黃旭去看他,頓時心裡感到不安,臉被掐着憋得通紅:“……是。”
蘇明冬松開手,擡手就給了蘇子衿一耳光,把他扇得偏過了頭,然後捏着自己用力過猛右手,一臉陰沉:
“當初是怎麼答應的,忘了是嗎?還敢跟那個男人有聯系,你是真的不怕我弄了他?”
蘇子衿垂下頭,看不見表情:“我錯了。”
“哼,我希望你明白,隻有乖乖聽話,那人才能活命……當初是你媽那個賤女人抛下的你和那個野種,我把你帶回來的,要懂得感恩,不然可能就是跟那個野種一樣,苟活,知道嗎?”
蘇明冬坐到沙發上,看向蘇子衿,“真不知道你把那人看那麼重幹什麼,早知道就把他和他爸一起弄了,他爸禍害人妻,他禍害别人兒子,真不愧是一家的……不要有下次,要不然你會得到去參加葬禮的消息,哦不,是查無此人。”
“回去吧。”
蘇子衿站了一會兒,慢慢的走上樓,臉上的印子未消,嘴角帶着血,可見那一巴掌的力度之大。
關上卧室門,蘇子衿内心的不安逐漸平靜,看來最近還是不要給木枝打電話了,這麼久以來,他早已習慣了忍耐,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走向陽台站定,慢慢的抽出一根煙捏在手裡,點燃。
視線看向遠方,不知道看什麼,沒有焦點……
賀淵在看見蘇子衿的第一眼,就眼尖的發現蘇子衿有一點點腫的臉,他擔憂的伸出手去摸,他什麼也沒問,這顯然是人為的,他不覺得蘇子衿會告訴他。
“沒事兒,走吧。”蘇子衿拿開他的手,坐上自行車後座,兩人一路無言。
他們平時也不會怎麼聊天,賀淵覺得光是跟他一起走走就很放松,心裡的煩躁都能消散。
此時,各自心裡都藏着事,不免氛圍怪異。
今天,賀淵還是按照答應蘇子衿的那樣,聽課但聽不進。
下午的課上完,賀淵就走了,走之前跟蘇子衿解釋了下,應他哥的要求,回去吃飯,主要是了解一下他口中的鴻門宴是怎麼回事。
回到家,賀淵就看見賀汀正大剌剌的躺在沙發上,一副悠閑自得的派頭,哪有什麼問題。
聽見聲音,賀汀頭也沒回:“回來了?”
賀淵:“嗯。”
“你說的鴻門宴是什麼意思?”
賀汀坐起來,“等下讓倪小姐跟你說吧。”
“你哥我啊,毫無話語權。”說着塞了一顆葡萄。
阿姨已經把飯給準備好了,倪喬今天去陪賀銘舟了,跟着一起到家時,看到兩個兒子都在,顯然是沒料到。
賀銘舟給倪喬拉開椅子,自己再坐下,這是他一直以來的行為。
倪喬問賀淵:“你怎麼回來了?晚自習不上了。”
賀汀在旁邊回答:“我叫他回來的,要不然哥都要結婚了,他個當弟的還不知道呢,哦……當事人差點也不知道,再說,他那課上不上有什麼區别。”語氣冷漠。
賀淵:“……”
倪喬笑起來:“嗨呀,小汀啊,你也到年紀了,是該結婚了,有個知心人不好嗎?”
賀汀正色道:“是挺好的,但關鍵我都沒見過人家呀。”
“你們怎麼還搞包辦婚姻那套呢?我都還沒考慮過這事呢。”
賀銘舟給倪喬夾菜,聞言開口:“那你可以考慮了。”
賀淵在旁邊一臉茫然:“等等,等等,到底怎麼回事啊?”
賀汀向倪喬挑了挑眉,示意她說。
倪喬解釋道:“那不是剛懷你哥的時候,你爸那公司正處于上升期嗎?身邊也沒個人陪我,以前有個鄰居,她也懷着孕,我們倆就處成好朋友了,她那時候幫了我很多,我生你哥的時候,你爸趕不回來,你爺爺奶奶也都在國外,就是她陪着我。”
“關系真的很好,後來,你爸公司的資金周轉不過來,她也是跟她老公商量後,就借給我們了,說是投資。他們一家真的都是很好的人,她生下個女兒,高興之下就給你們兩個定了個娃娃親。”
賀淵:“……”
幸好我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