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厭不守時的人,尤其是你這種不打一聲招呼就擅自跑掉的家夥。”
清水語廢了好一陣勁才把月詠幾鬥搞到家裡,最後下了藥的巧克力還是進了他嘴裡,不然這家夥醒着絕對不會配合她,又跑掉的話在想抓到就更難了。
看着床上一眼看上去要碎掉的人,清水語低聲嘟囔了一堆話:
“我真是自虐還給你帶回來,躲來躲去連飯都不好好吃,怪不得身體這麼差……”
嘴上抱怨着自己自虐,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走進廚房,鲷魚燒并不适合當做正餐,尤其還是巧克力。
下藥屬于迫不得已,正經給這種長時間飲食不規律的人做飯還是得搞點溫和的東西。
索性家裡還有點雞肉湊合着能焖鍋粥,鲷魚燒被清水語扔給守護甜心們了,她并不太喜歡這種東西。
吃完覺得膩,想着下次不吃了,但隔一陣還是會買。
心想着人還真是複雜,清水語将材料都丢進鍋裡。
選擇煮粥除了對病号的胃比較友好,還有就是不需要時時刻刻盯着,也不用擔心手抖失誤,調料放多放少。
對現在沒什麼心情正經做飯的清水語來講是再合适不過的選擇。
确認放的量即使離開一陣也不用擔心粥溢出鍋,清水語拍了拍自己的臉,裝了一杯溫白開上樓。
給月詠幾鬥下料的時候,清水語隻用了一顆巧克力,算算藥量其實對正常人沒什麼用,能讓月詠幾鬥睡着還是因為他本來也沒休息好。
“醒了嗎?”
清水語打開門,對着床問了一句,說不上是對誰問,也沒指望得到回答,隻是走到了床邊,把水放在櫃子上。
半坐在地毯上,清水語左手搭在床邊邊托着腮,右手輕輕戳了戳床上人的臉。
“好軟哦,還是這樣睡着看着順眼,讨厭的黑貓。”
内裡擔心,但清水語嘴上依然不饒人,又狀似狠狠的捏了捏月詠幾鬥的臉,其實根本沒用力,但這種小動作多來幾次還是把人弄醒了。
月詠幾鬥睜眼的一瞬,清水語的手指還在他的臉側,見原本跟死屍一樣躺着的人突然有了動靜,她吓得立馬把手縮回,還欲蓋彌彰的放到身後。
蹂躏别人的臉被發現,清水語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開口:
“先吃點東西吧,粥應該燒好了。”
說完立馬轉身關門下樓,徒留還帶着點迷茫的月詠幾鬥在房裡思考狀況。
而另一邊已經進到廚房的清水語耳朵紅的能滴血。
一方面是小動作被發現的慌亂,再者,月詠幾鬥睜眼的時候眼角帶了點淚花般的濕潤,眼眶因為休息不好隐隐有點紅意,稍顯蒼白的肌膚,恰到好處翹起的幾絲亂發,低垂的上眼皮,迷茫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