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号錫胸有成竹地站起,徑直走到了闵玧其旁邊,“你……能和我一起……?”
“坐旁邊吧”,闵玧其已經被層出不窮的花樣給折騰累了,直接讓人坐下快點開始。
鄭号錫笑容陽光地自誇着,因為他的聲音溫和,所以并沒有太過惹人反感。闵玧其撩了撩耳側的劉海,準備傾聽一下對方的文藝朗誦。
“花兒……”鄭号錫眉頭微蹙,語調憂傷。
“啊切!”
可是金泰亨突如其來的超響噴嚏打斷了他的深情醞釀,鄭号錫憤恨地翻着手裡的書本,對打斷自己的人咬牙說道,“給你念個适合你的詩題目,徒有其表的人走吧,申東烨!”
被哥哥輕輕罵了的金泰亨顫抖着捂住嘴,努力憋住自己很可能特别大聲的笑。
鄭号錫再次醞釀,“花的序詩金春洙”
“我現在是個危險的獸”
頓覺不對勁的闵玧其立刻側臉看人,帶着點調侃的笑意,“西八禽獸?”
坐在後面的安許赫此刻坐得格外嚣張,兩腿交疊着搭在桌面上,還是那個夾得要死的夾子音,抑揚頓挫地解釋:“時方:說話的當時(現在)。”
鄭号錫捏着人工淚液自我忍耐,今天一定要好好把戲演完,等結束了再收拾人。
帶着點明明自己什麼也沒做但是被欺負了的委屈,鄭号錫格外深情地朗誦着詩歌,臉上依舊是快要擰出水的明媚憂傷。
“在存在的動搖的末梢”
“你無名地綻放又凋零”
見氣氛營造得差不多了,鄭号錫仰頭一滴,人工淚液的效果瞬間就出來了。
清秀的臉上刷的一下,淌下了兩行淚,“眼裡侵染着無名的暗”
闵玧其也被逗樂了,但還記着自己高冷的女神人設,拿着一瓶礦泉水喝兩口掩飾一下。
誰知,鄭号錫見人沒反應,更是靈機一動,嗚嗚哭着,把闵玧其手裡的水瓶順手牽羊,直接往自己臉上一倒。
動作是毫不猶豫,效果是驚天動地。
那潑下來的水就跟洗澡一樣,好好的制服直接濕了一半,原本就不厚實的襯衫更是貼上了皮肉,腹肌隐隐可見。
金南俊已經捂臉笑了,金泰亨裝作哭相,“最悲傷的是他隻有一件内衣啊~”
然後安許赫就又開始興奮了,在後頭戳着闵玧其的肩膀,“努娜、努娜,這個怎麼樣呀?”
闵玧其拳頭硬了,他想把後面那個呱噪的家夥給堵上嘴。搜索了一下,桌子上還有食物,他趕緊拆出一塊小面包,然後扭頭伸手就往安許赫嘴裡一塞。
緊接着看着鄭号錫還要繼續的架勢,闵玧其自己先把水瓶拿了回來,往人臉上一潑。
無辜被澆的鄭号錫抹了把臉,手裡的水順勢一甩。很好,不隻是闵玧其,還有後面的安許赫也遭了殃。
本來在看戲的幾人笑得更歡快了,闵玧其側臉甩甩頭發躲了過去,安許赫則是動作緩慢地取出口中的面包,把上面的包裝疊好一起放置在桌上,而後神情憂郁地單手撐着額頭獨自傷心。
“呃啊啊啊啊啊啊”,金碩珍帶着他的頭聲站了起來,“氣氛都變差了,呀,轉學生!”
闵玧其還在撣着身上不小心沾上的水珠,“連一個比較正常的學生都沒有,髒不拉幾的……”
金泰亨小聲地提示,“不應該是從我前面的人開始嗎?”
于是金碩珍走到半道上的腳又拐了回來。
樸智旻剛想撩一下劉海,但是想到自己的天使人設,手就落到了耳朵上,臉上是從一開始就沒下去過的微笑。
“玧智啊,我可以坐到你身邊嗎?”這一句的語氣聽起來不容别人拒絕,非常的直接。
“嘤~”沒了堵嘴的東西,安許赫又開始造作了。隔壁的金南俊抖着肩膀,被逗得不行,但聽着聽着覺得這聲莫名的熟悉。
闵玧其握拳一錘桌子,還是面帶微笑,“過來吧。”
得了好臉色的樸智旻更是喜出望外,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挺起胸膛,姿态格外漂亮地朝人走去。
不過兩三步的距離,奈何最後闵玧其擺擺手,“就這麼走出去吧!”
差點腳步不穩要跌倒的樸智旻強撐着微笑,順勢拉開教室後門,假裝自己本來就是要走出去。
【3gg泰拼了!實在是佩服佩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被笑死了,已經不是人工淚液了,是人工降雨!】
【飛流直下三千尺】
【笑死我了,今天真的超級捧場呢~】
【不得不說,真的很懂,哇】
【隻恨沒有給這件襯衫特寫!!!】
【玧智姐姐好飒】
【防彈真的是有仇當場就報】
【貓貓怕水的呀,這個頭發飛起來的角度好美好美】
【這嘤嘤真的好耳熟呀】
【貓貓:看我砂鍋大的拳頭】
【許赫:雷區蹦迪第一人】
【差一點就又變成了大地之子,嘻嘻,啪叽米呀~】
【剛剛還在為智旻那聲玧智心動,結果下一秒就被潑了冷水】
【唉,玧智姐姐真的好難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