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樂園的部分是結束了,但是晚上還有拍攝任務。世巡這麼長的時間不回歸,總不能讓粉絲都跑了,所以現在就是鼓起勁來拍攝綜藝,用來填補沒辦法直接出現在大衆面前的空白,保持防彈的曝光度。加上前段時間拍的,剪輯一下至少可以撐上三個月。
拍完室外滑雪橇和室内滑冰競賽之後,就已經快要到淩晨了。回到酒店彼此道過晚安後,衆人都迫不及待地奔向自己的房間。
金泰亨從浴室出來後,才把自己的頭發吹幹準備護膚,就看到手機上收到的一條新消息。
“開門”
他立刻就放下了保濕水,蓋子還在台面上旋轉了一圈。拖鞋的聲音聽起來沒了之前的拖沓,但還很是歡快。
手指摸上門把手,剛要往下按,金泰亨又停了動作湊上貓眼。可門外空空蕩蕩的,隻有地毯和對面的房門,人呢?
金泰亨摸出手機,仔細看了眼,是呀,沒錯啊。
心裡一着急,直接鑽了半個身子出去。
安許赫倚靠在斜對面的房門上,瞧見了金泰亨探頭探腦的迷糊樣子,臉上的笑一閃而過。
金泰亨則是松了口氣,轉身回了房間,門倒是留了很大一道縫隙。
安許赫兩步快走,關上門之後又上了防盜鎖鍊。之後掏出了外套口袋裡的藥膏和果凍在小桌上放好,自己靠坐在單人沙發上慢慢等待。
穿的是睡衣吧?剛剛也鎖了門了,應該是要睡這裡吧?想到這裡,金泰亨拿化妝棉擦臉的動作快了起來。
房間裡像是時間停止了一樣,在看見單手支着腦袋閉眼休息的安許赫時,他不禁放輕了腳步。
垂下的白色劉海,沉眠的安靜眉眼,含珠的淡唇之下是清晰的颌骨,最多就到了修長的脖頸,黑色的絲綢睡衣将身軀裹得密不透風,兩腿交疊翹起,裸露的足腕顯出略微脆弱的白,看起來就像是一場随時會醒來的美夢。
金泰亨靠近了去,眼神逐漸癡迷。
“這樣蹲着你不難受嗎?”
安許赫撂開眼皮,看向面前抱着膝蓋、眼都不轉一下的家夥。
“嘶~”可金泰亨像是被這突然出聲給吓到了,向後一倒坐了個實在,身上的白色浴袍和地闆來了個親密接觸。
斂下唇邊的笑,安許赫起身彎腰将人從地上勾帶着抱了起來。一手摟着纖瘦的腰,一手則是扯開了金泰亨浴袍的腰帶。
白色的浴袍從肩上撩開,金泰亨不自覺抖了一下,明亮的眼追逐着眼前人的面孔,欲言又止。
肌膚觸手不似陶土的冰涼,細膩中又帶着溫熱的軟,肩胛處的青色瘀痕像極了暈染不均的釉彩。
“許赫,不要……好累……”
掌心熾熱的溫度從肩上傳遞過來,金泰亨忍不住弱弱出聲拒絕。
安許赫沒說話,忍着笑将人塞到了被窩,三兩下把浴袍反着粗略疊好,一把抛在自己先前坐着的沙發上。打開衣櫃拿了一條毛巾,又轉身去小冰箱裡取了一罐冰過的飲料,仔細包好之後,站定在床前。
“不熱嗎?”
早從安許赫的轉身那裡,金泰亨就意識到自己又誤會了,整個人頓時羞得不行,被子一拉學着鴕鳥把自己埋得嚴嚴實實。
安許赫沒奈何,跪上床将人從被子裡挖出來,可金泰亨還在亂動,他隻好握住了人的肩膀,“不要動了,不然……”
不然怎樣?金泰亨撅起了唇,扭頭瞪了安許赫一眼。
安許赫輕輕地親了一下,主動滿足了金泰亨不自覺的邀吻。
金泰亨回過神馬上抿了下唇,這些天都不讓靠近,确實有些想念,還覺得有點不習慣了。
面前的人再次起身,然後就是被打開的果凍墊着一堆紙巾送到了面前,他有些苦笑不得,“什麼呀,拿這個哄我嗎?”
“之前不是很喜歡吃嗎?”安許赫低頭擦着指尖不小心沾上的汁水,“隻是這裡沒有那個牌子,我就拿了最貴的。”
其實也沒有很喜歡啦,隻是在個人直播的時候吃了兩次。金泰亨開心地低頭吃了一大口,确保剩下的量不會弄髒床單,才慢慢細品着。
隻是裹着毛巾的冰罐飲料突然被帶着貼上了肌膚,他是肉眼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稍微忍忍”,安許赫在背後安慰着,再度放輕了動作,“以後遊戲的時候不要着急,很容易受傷的。”金泰亨嘴裡含着桃肉,輕輕地應了一聲。
時間慢慢走着,毛巾由幹燥轉為潮濕,安許赫将手裡的東西放到了床頭櫃,然後冷不丁地出聲,“也不可以再對别人做出那些過分的親密舉動,你是要對我負責的。”
金泰亨立刻扭頭,大大的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
安許赫揚起下巴,“有異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