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小噴泉似的有啥可看的?”
安許赫瞥了眼成緒,跟着切換了語種,“别招黑啊。”
“怕什麼,又沒把我拍進去。還不許普通遊客發表一下感言?”成緒勾着安許赫的脖子,朝着金泰亨的方向擠了擠眼睛。
“今早上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你是睡沙發了吧?吵什麼呢?”
“沒什麼”,安許赫推開人,直接轉向了另一邊。
行吧,成緒假裝不尴尬地扶了扶墨鏡。
金碩珍拍完照看到安許赫過來,正好拉着人一起,瞧了闵玧其拍的那兩張之後,感覺不太對,“許赫你往前站站。”
安許赫聽話照做,闵玧其再次舉起手機,“站好了”。
金碩珍這回沒看照片了,着急地把安許赫拎到另一邊,又把自己的帽子摘下來,作勢就要給人挂上。
“幹嘛?”安許赫的表情充滿疑問。
金碩珍回以怒瞪,但還是壓低了聲音,“你說你幹嘛,脖子後面都是抓痕!”
見安許赫不說話,金碩珍更是笃信了自己的猜測,于是越發痛心疾首起來,“不是說了要有分寸嗎?你之前和南俊說得那些話都見鬼去了,還在拍攝節目,怎麼就……這麼着急呢!”
“不是”,安許赫看着金泰亨的方向,輕輕出聲。
“回去不行嗎?就算是在隔壁,成緒也在啊?”金碩珍的羊肉串味rap突然頓住,“什麼?”
“我們沒有做”,安許赫看着金碩珍認真說道,說完他淺淺地歎了口氣,素來冷淡的臉上顯出了兩分苦悶。
蒙混一詞說出口,安許赫停滞了一會兒的大腦漸漸恢複。
他向來信奉說話要留三分餘地,對于金泰亨更是慎之又慎,承諾不敢說,哪怕隻是溫存時的一句情話。
做不到的事情就不應該輕言許諾,因為知曉毀諾的結果更難以承受。
他們之間其實從來沒有交過心,肌膚相親可以是因為欲念、因為氣氛,但更多的,他習慣了隐藏。
安許赫始終懷着恐懼,對金泰亨這個人,他害怕失去、害怕被厭惡。
思考之後的答案是盡力維持最好的一面,可是現在好像都碎掉了一樣。
要說真話嗎?
那好像有些無恥,把這種事情作為轉移注意力的技巧。
他嘗試着去抱金泰亨,好在沒有得到拒絕。
“所以能說嗎?”
已經感覺到腿部發麻的安許赫繼續沉默,金泰亨這才真的生氣了,飛快地把被子一卷,挪回自己本來的床位上去。
“我今天也不想再和你說話了,睡覺吧。”
安許赫盯着人看了好一會兒,把自己的枕頭挪過去,然後手腳很輕地爬下床。也不管地上的衣服髒不髒了,直接披上身,走出了房門。
短短幾個字讓金碩珍已經開始腳趾扣地,這是什麼難言的尴尬?他為什麼要和弟弟說這種東西,而且還搞錯了,顯得他思想好像很那個……
“帽子先帶着”,他匆忙給人弄好,又調整了一下線繩,确保挂在後背能完全遮住脖子。
做完之後,金碩珍還是覺得哪哪不對勁,光是看着就尴尬,慌張間他随口另起了個話題,“吵架了嗎?”
話一說出口,他就恨不得自打嘴巴,果然是沖擊太大,自己都開始說胡話了。
“嗯”,安許赫承認得太過爽快,搞得金碩珍還以為是幻聽。
然後他就又開始頭痛起來,這才幾天,怎麼就又鬧起來了?這回還是他主動送上門來。
“你幹了什麼?”金碩珍試探着問了一句,然後發現安許赫的臉徹底垮了。
這看起來就很嚴重的樣子,他覺得這回可能會久一點。
“珍哥!”聽到田柾國的呼喚,金碩珍覺得這孩子值得獎勵一個大雞腿。
“走吧”,他趕緊拍了拍安許赫的手,跟上了轉移的隊伍。
徒步已經結束,午飯這裡制作組玩出了新花樣,決定讓防彈分散開,單獨去用英語點餐。打包之後,再帶到景色好的公園用餐。
去餐館的路上,一行人都在認真搜索,制作組提供了紙質菜單之後,更是忙着看要吃什麼。
“泰亨啊,你想吃什麼?”金碩珍看了眼前排幾次回頭的安許赫,覺得應該幫人一把。
剛剛睡了一覺的金泰亨舉起自己的手機,“想吃這個牛排,還有米飯漢堡。”
“哥,别讓他吃牛排,飲料也避開含有香蕉、菠蘿、芒果的。”
“漢堡肉是牛肉末,也要換掉。”
看到安許赫發來的聊天消息,金碩珍大白眼差點就翻出去了。
隔着兩三排都能聽見,有這個功夫你直接和人說會死嗎?還是說不想展示自己對泰亨的關心,繼續冷戰下去是吧?
“知道了!!!”
“還有,偶爾吃一點牛肉沒事的,泰亨可能放棄漢堡嗎?”
金碩珍用三個感歎号表達了自己的心情,然後把手機往腿上一放,扭着頭就去看金泰亨手裡的菜單。
“哦,我也是這個,不然泰亨我們一起吃吧,還可以多點一份不同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