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的鬧鐘一響,原本闆正躺在床上的安許赫馬上起身,扒着金泰亨的床對他說生日快樂。
金泰亨抱着被子開心笑着,摸着安許赫的臉說他擾人清夢。
溫軟的手指讓安許赫想起了一段難以啟齒的舊夢,他壓低了聲音,“哥,想不想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對你有了心思的?”
金泰亨心裡害羞又好奇,但并不出聲,免得又被帶着走,隻是安許赫怎麼會放過他。
人握緊了那隻手,食指輕輕摩挲着,語氣略微幽怨,“恐怕連你都不記得了。”
這裡面還有他什麼事?
金泰亨不解,心髒的小鹿開始加速蹦跳了起來。
标準很重要,它是人為事物劃定了的各種邊界,什麼可以什麼不可以。安許赫是個怕麻煩的人,所以對于這樣設立的規章很樂意去遵循,不過更多還是得看他的心意。
那顆酸甜的車厘子解了口中的辛辣,等緩過神來是濕漉漉的手指觸摸到唇瓣的清涼,安許赫是有些惱怒的。但旁邊金泰亨還睜着水亮的大眼睛,臉上明明白白流露出關切的神情。
算了,都洗菜了,應該很幹淨。
他想着,卻也沒在空蕩蕩的屋子找到紙巾。
隔了幾天又是一頓鬧,手指似乎變成了金泰亨新得來的好玩具。
安許赫随他去,左不過就幾分鐘,很快就會膩味轉向其他地方。到底最近身體難受,連拍攝都是盡量打起精神,被關久了的小狗,體諒一下人也不是不行。
隻是左手被人翻來覆去地揉捏,細密的癢意莫名其妙地蹿了出來,安許赫有些不安,想要收回手來。
可下一秒手指落入了一處濕熱之地,他扭頭看過去,對上金泰亨無辜的眼還有那含着的唇,方才醒悟勾動時那濕軟東西的是舌頭。
“啵”,從豔色的唇退出手指,那一瞬間還帶出了一截長絲。
太過分了!
安許赫下意識地動作起來,等把人壓在身下、掐着臉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慌亂。
怎麼這麼脆弱、這麼漂亮。
眼像一塊流動的水晶,閃爍着光芒,胸口還在起伏,呼吸的熱氣,以及擋在自己腹部的雙手。
他佯裝鎮定,用平常開玩笑的口吻将事情混過去。等進了衛生間,整個人拼命地搓洗着手指,但那奇怪的感覺始終未曾褪去。
晚上的夢來得離譜,安許赫在半夜醒來之後,深覺自己最近是壓力過大了。但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回到床上,原因就是暫時沒辦法面對隔壁睡得很好的某人。
他覺得自己過界了,心裡鑽出了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羞恥,随即自我安慰,食色性也,自己一定、一定是……
抓着靠枕狠狠揪了兩下之後,安許赫抱着膝蓋在沙發上冷靜,然後太困了,睡得挺好的。
“怎麼?以為我會就此輾轉反側”,安許赫笑着摟緊了人,“想想那段時間有多忙,怎麼可能會繼續……”
“啊啊啊啊啊啊啊”,金泰亨馬上被子悶頭,自己在剩下的一半床上打滾。
什麼叫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就是!
原來自己在那麼早的時候就成功了,真是、真是,啊啊啊啊啊啊啊!!!!!
“咚咚!”房門被另一邊的金南俊敲了兩下。
吓得金泰亨瞬間停了動作,顫顫掀開被子露出半張臉,沒聽到任何動靜又悄然松了口氣。
安許赫輕笑一聲,金泰亨轉頭迎上人專注的眼神,立即舉着兩隻手擋住了他的臉。
可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了掌心,金泰亨被燙得一秒收回了手,擡眼的小模樣明顯在質問:你在幹什麼!
“好可愛呀”,人湊在耳邊輕聲說道。
一拳頭撞上胸口,金泰亨給出了回答,安許赫笑着倒了下去,翻身蓋好自己的小被子,又揮揮手,“Good night!”
人閉上了眼,做好了要睡覺的樣子,金泰亨哪肯同意,跟着跳了下去,緊緊壓在安許赫身上,習慣性地兩手揉着他的臉頰,嘴裡念念有詞,“讓你耍我,還騙我那麼久!”
過了一會兒才沒趣松手,“那你是怎麼忍得住不答應我,雖然沒有布置,但不是很認真地告白了嗎?”
“哎,不過還是好開心”,金泰亨話題跳得很快。
安許赫笑着睜開眼,手掌撫摸着他的脊背開始順毛,“就是想讓你開心才說的。”
“哼~”金泰亨甜蜜笑起。
“還不願意睡覺的話,一起說說呗”,安許赫兩手收緊,抱住了人不讓跑開,“哥是什麼時候……”
“動—心—的?”
那壓低的嗓音又來糾纏人了,金泰亨紅着臉突然痛恨那亮起的床頭燈,果然輪到自己才知道有多羞恥。
其實說起來,是種很模糊的感覺,組合裡的人都很好,但是安許赫又有點不一樣。
他把他當成小孩子哄,這其實代表着某種輕視,雖然他可能真的有點不開竅,可金泰亨在心裡還是暗暗讨厭了人一段時間。
後面才發現,這不是針對他。
安許赫平等地蔑視所有人。
所以有點生氣好像又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