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個猜測就是事實,看着遠處走來的疑似主人,安許赫手上掰面包的動作沒停,然後直接喂給了金泰亨。
“唔~”金泰亨鼓着臉回過頭笑了笑,又興緻勃勃地和小狗對話,“你叫什麼呀?怎麼不和主人待在一起,戴着項圈跑了呢?不聽話但是很可愛的小家夥,你有點調皮哦!”
直到小狗的主人把它帶走,金泰亨還是戀戀不舍地看着那點背影。
“我好想碳呀,都過了這麼久,雖然有打電話,但是一直看不到它。”
安許赫喝掉自己杯子裡的最後一點咖啡,“再怎麼想念也改變不了你變成哥哥的事實。”
一說到這個金泰亨就有些苦悶,礙于現實情況,他沒辦法帶着碳尼滿世界的跑,隻能讓父母幫忙照顧着。
可時間長了,他這個爸爸名存實亡。
安許赫耐心哄着他的小熊,“明天就回去了,到時候你抱着它好好玩兩天,肯定又熟了。”
“碳尼可是你一點一點喂大的,不會不記得你的。”
“你也是。”金泰亨盯着安許赫的眼一臉認真,這話又跳躍起來了。
安許赫一邊收拾,一邊勾起唇角,“那我就希望,這次回去它别又給我送上一份特别的見面禮。”
“什麼啊~你怎麼老記這個事情,碳尼那時候不是還小嘛。你作為它的爸爸就不能包容一下孩子嗎?!”
金泰亨别别扭扭地牽住安許赫伸出的手,借了力氣跟着起身。
此時的兩人都不知道,同樣的事件在兩個月之後還會重複上演,眼前他們隻是作為分工不同的進階版父母開始日常鬥嘴罷了。
“是是是,我都忽略了其他,隻說其中最小的一件,還不夠包容嗎?”
拿腔怪調的安許赫是有點讨厭,金泰亨眼見說不過就動用武力。
平坦的路也不好走了,他就歪歪扭扭地拿肩膀靠着人,腳下學習蜜蜂的“8”字舞。
而安許赫依着人,陪着一起在人來人往的路上,很幼稚地玩小朋友的無聊遊戲,然後神經地對視發笑。
任誰看見都會嘴上叨一句,而後在心裡默默感歎世界的美好。
時間漸漸轉到晚上,鑒于上次的讨厭回憶,金泰亨堅決拒絕了看電影這個選項。
誰讓他第二天就喜提分手恢複了單身,迎來了慘痛的捶打,後面思考後總結出了不少匪夷所思又毫無關聯的理由。
比如:沒吃掉闵玧其分給他的那碗炸醬面,導緻血糖過低幹了蠢事。
又或者,沒看完那場電影提前走了,所以被附上了滿是怨念的詛咒。
不然就是,因為他忽略了命運送來的提示,在安許赫背過身揮手的時候,沒有馬上把人趕緊拉過身來。
都是這些離譜、但在時間打磨下日趨合理的借口,才導緻了後面的列車脫軌。
安許赫納了悶了,不明白看電影三個字怎麼就觸怒了金泰亨。
也不是觸怒,就是剛才還興緻盎然的人突然間開始回避視線,渾身寫滿了拒絕和委屈。
這不是明擺着有事,可支支吾吾的又不願意說出來。
“算了,不想去就不去了,那現在想要做什麼?”
金泰亨聽到這話後像是松了一口氣,擡手指了指街邊的花店,動作小心得溫柔又嬌怯。
被揪住衣袖的安許赫心巴一軟,要不是周圍的人數過多,他真想好好揉一揉面前這個可愛鬼。
不知道店主會不會覺得很奇怪,但安許赫着實有種丢臉的感覺。在金泰亨挑挑揀揀半小時,即将整理包裝的時候,人又突然冒出一句“明天還要坐飛機,可以帶走嗎?”
這個問題太合理了,合理到聽到的人都不禁一愣。
“鮮切花大概需要申報。”在金泰亨期待的眼神中,安許赫給出了答案。
“好麻煩的樣子。”人低頭嘀咕了一句。
見不得金泰亨吃不到糖果的樣子,安許赫搭着他的肩笑了笑,“喜歡就好,買回去看夠了,把花瓣揪了泡澡也行。”
“可我隻想要好好看着,又不要泡澡。”金泰亨轉眼又想出了對策,“所以幹花可以?”
安許赫已經做好了處理麻煩的準備,誰知道金泰亨開始了新一輪挑選,就在他以為人隻會要一枝鮮花避免浪費的時候,最後又和店主磕磕絆絆交流一番,買到了人家的自制書簽。
“為什麼?”回去的路上,安許赫牽着人的手不經意地問道。
金泰亨撲哧一笑,“我還以為你要等回去才會問。”
人睜着亮亮的眼睛,動作随意,語氣又理所當然,“小鶴要送我的,我已經收到了。”
“如果隻是買了一朵當然可以,隻是盛開一夜對它來說太不公平了。明明都一樣的漂亮,應該驕傲地展示下去。”
“還不如這個,可以放進你的書裡,你讀到就會想到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