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隊長自然以最快的速度幫艾布納解開了束縛。
一邊也注意到了被打落在地上的極為厚重的黑框眼鏡。
史蒂夫将眼鏡遞給了艾布納,還好鏡片看起來并沒有損壞。
而門外此時也站了一個女人,正是僞裝成護士身份本該正準備去上班的莎朗·卡特。女人似乎也是因為在這裡發生的動靜而被吸引而來,至少在美國隊長的眼中是這樣認為的。
“這裡剛才發生了入室搶劫案。”史蒂夫的面容嚴肅地說道,“搶劫犯已經逃走了。”
莎朗的神情有些微怔,目光細細地打量過整個混亂的房間,而後落在了艾布納明顯遭遇毆打的面容。莎朗是從科爾森那裡得到了情報,知道艾布納默不吭聲地計劃了這一出。科爾森也怕出什麼亂子,特意讓她盯着艾布納。
“我去報警,能麻煩你幫艾布納處理一下傷口嗎?”史蒂夫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應該先聯系警察。
美國隊長曾經也已經和身為鄰居的莎朗有了些認識,知道她的職業是一位護士。
“好,當然可以。”莎朗立刻從家裡拿了急救箱過來。
莎朗和艾布納雙雙對視,确認過眼神,大家都是勤勤懇懇的打工人。
莎朗:你這是在折騰什麼呢?
艾布納:完成公司任務而已。
艾布納甚至覺得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一場搶劫案同時拉進了美國隊長和兩位卧底探員的關系。
同事之間互幫互助,本來就是應該的。
“你這眼鏡是真的?”莎朗有些震驚于艾布納的鏡片竟然如此厚,那豈不是摘掉眼鏡都睜眼瞎。
“八百度。”艾布納坦然地回答道,隻不過他的視力是可調節的。
莎朗:……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黑客的職業病?
莎朗都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特工派過來協助艾布納的,居然下這麼狠的手,直接往臉上揍。
這甚至都透露出一點公報私仇的意味來。
“誰下的手?”
看着史蒂夫在門外打電話,莎朗輕聲問道,她都有些想要回神盾局後替艾布納說句公道話。
黑發青年的面容長相是英俊的,甚至到了一種走在路上都會被多看兩眼的地步,隻是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鏡讓青年多了幾分質樸平凡的陰郁氣息般。而且,青年白淨的面容透露出一種面無血色的虛弱感,就像是常年蹲在不透光的環境下不怎麼接觸外界的感覺。
此刻黑發青年嘴角帶着血色的淤青,莎朗在消毒傷口的時候,看到青年緊蹙起的眉頭和吃痛的神情,下意識放緩動作。
莎朗也不知道,科爾森怎麼會派艾布納這麼一個弱不禁風的技術性人員來保護美國隊長。
到時候若是真的遇到了不懷好意的恐怖分子,莎朗都怕艾布納直接被一槍給崩了。
或者是,直接取下艾布納的眼鏡——這青年怕是連美國隊長和恐怖分子都分不清。
“我自己。”艾布納痛擊了他自己的face。
既然演戲,自然要演得真一點。
莎朗愣住了。
“為了公司,這點傷不算什麼。”艾布納立刻露出英勇就義的神情說道,能表現得機會自然不能錯過,“工傷流程和預算申請我都已經提交了,你回局裡後請幫我盯一下。”
等到史蒂夫回到房間,艾布納立刻又低垂着頭變回了可憐兮兮的頹喪人設。
莎朗這下算是知道為什麼科爾森會派艾布納這麼一個弱不禁風的黑客來接近史蒂夫了。
——因為,他是個戲精。
警察很快就到了,艾布納也就解釋了自己這邊的狀況。
這不過是一場平平無奇的四個神盾局特工設計的搶劫案舞台而已。
不,直說是不可能的。
艾布納一臉苦大仇深地說着搶劫犯都蒙着臉,隻能聽出是兩個男人,但是并未看到相貌。平時艾布納也沒有社交,所以不會是他認識的人。他昨天去一個奢侈品牌買了一個男款的手镯,可能就是因為這個被盯上了。他被搶走了電腦、手機、兩張銀行卡、一些奢侈品還有大概三千美金的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