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納,你怎麼發燒了!”彼得是後一步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然後一股腦地發出了語言攻擊,“今天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你是那個時候身體就不舒服了嗎?你怎麼不早點說啊!我居然都沒察覺到,是我太粗心了。”
聽到小蜘蛛這麼說,科爾森和史蒂夫眉頭蹙得更緊,懊惱他們也并無察覺。
“可能是這幾天晚上都沒怎麼睡好,抵抗力變弱了。”艾布納偷偷瞄向美國隊長和科爾森的神情。
美國隊長:還是因為這段時間,艾布納經曆的可怕的事件太多了。
科爾森:這段時間,可能還是金融詐騙案給艾布納太多的壓力了。
“艾布納,現在你待在這裡很安全。”史蒂夫開口安撫地說道,“晚上可以安心睡個好覺。”
“是的!”彼得也連忙說道,他後來也覺得奇怪為什麼他半夜來找艾布納,艾布納竟然并沒有睡覺,現在想來艾布納晚上怕是因為突然遭遇那些可怕的事件而睡不着覺,“這裡絕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艾布納:“……”那可不一定,神盾局的陷落計劃就在九頭蛇的待執行表單上。
“艾布納,這段時間你在這裡好好休息。”科爾森也歎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可能的确太多壓榨艾布納的勞動力了。畢竟事關總統企業的金融詐騙案,複雜程度是神盾局句的一個團隊都覺得棘手的項目,艾布納一個人默不吭聲地就搞定了,他的确應該給艾布納放個假,“不會有其他事件再來打擾你。”
“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助。”艾布納低垂着眼謙卑地道謝。
——有領導你這一句準話,那我就放心休息了。
神盾局的醫生簡單來為艾布納看了看病情,可以說得上是最簡單最基礎的病毒性感冒發燒,這種小病醫生自然不放在眼裡,甚至覺得都是小題大做了,開了兩粒特效藥給艾布納就急匆匆走了。而要務在身科爾森和美國隊長,在提醒艾布納好好休息之後也一起離開了,留下彼得陪在黑發青年的身邊。
“你認識那個醫生?”艾布納有些疑惑彼得似乎還和神盾局的醫生認識。
“也是剛認識。”小蜘蛛點了點頭,“說是辦理通行證之前,要先做個身體檢測。”
“……然後你就去做了?”艾布納目露震驚,神盾局的算盤簡直都打到你的臉上了。
“因為是神盾局的流程,拒絕也不太好吧?”當時的彼得的确有遲疑過,但是他又覺得即便神盾局對蜘蛛俠的身體産生好奇也可以理解。他也怕拒絕了身體檢測的流程,就沒有辦法留在這裡陪伴艾布納。
雖然不了解其他人,但是彼得很信任史蒂夫·羅傑斯,那麼羅傑斯先生所在的組織顯然也是值得信賴的。而且彼得自己用眼睛看也覺得神盾局是維護正義的政府組織,他這也算是為自己的未來尋找了一個強力關系戶。
艾布納在心裡感慨,小蜘蛛才是真正的傻白甜。
估計晚上小蜘蛛的身體報告和血清樣本都已經流傳到九頭蛇的實驗室裡了。
“這個是什麼東西?”彼得也讓艾布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接下來還沒整理好的東西彼得說他會整理,艾布納說放在哪他就放哪,直到彼得從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包裝裡拆出了一口大鍋,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日常熬湯用的。更像是在恐怖電影裡面,女巫熬湯藥的那種坩埚。
事實上,彼得也沒猜錯,艾布納有個前老闆就是女巫。
自從他在女巫那裡學會了用坩埚詛咒後,他每到一個世界裡就會先買口鍋鎮宅。
“是用來詛咒的。”艾布納實話實說。
“你還喜歡收藏這種東西?”彼得自然覺得艾布納是在和他開玩笑,這樣挺好的,代表艾布納已經把他當成朋友,小蜘蛛隻當做是艾布納在電腦上玩了什麼關于女巫的遊戲後又是高價買的周邊。
艾布納:“……”你看,就算我說實話,也沒人相信。
收拾下來,彼得發現艾布納還真有些不少奇怪的收藏品,但可能還是因為錢太多的緣故。
“這個房間的設施太好了,而且還有烤箱。”彼得自然也收拾了艾布納制作餅幹的一系列模具和材料,他心裡尤為高興,因為在他夢境裡另一個世界的艾布納也喜歡制作餅幹,而且也同樣是這樣的字母餅幹。
而且,彼得也留意過艾布納吃字母餅幹的習慣永遠是[M,I,L,E,S]。
說來真的很奇怪,那些模糊零碎的夢境裡的記憶,随着時間的推動沒有消逝反而好像更加清晰。
“邁爾斯·莫拉萊斯。”
這個已經很久都沒人提起或者說無人知曉的名字,突然在耳邊傳來。
艾布納的身體微微一僵,黑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顫動,緩緩地擡起頭望向彼得。
看上去如同無機質般的毫無波瀾,但卻讓小蜘蛛不知為何都覺得心跳都驟停了一瞬。
“你認識他嗎?”彼得還是對上黑發青年的眼眸,下意識喉嚨有些幹澀地問道。
小蜘蛛深深地記得,在那如噩夢般的夢境中,被毒氣圍繞、生命垂危瀕死的艾布納,蒼白的面容上沒有絕望的神情,沒有哭泣的淚水,也沒有悲傷的流露,留給泣不成聲的他的最後一句話卻是————
[如果你以後遇到邁爾斯·莫拉萊斯的話,記得要和他成為朋友。]
但那也是彼得·帕克認識艾布納以來,直至他的死亡,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卻又仿佛是第一次觸及到艾布納隐藏的秘密。
就如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