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盈頓時語塞。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琉璃對李同光的心,可她不确定李同光對琉璃是如何想的。若是虛與委蛇…又有誰會高興呢?又有誰會高興。
“這麼多年,她是真心待你!”
“哼,趁我受傷将我迷暈囚禁起來,又對朱殷痛下殺手!這樣的真心我受不起!”
說着李同光“騰”的起身,動作太大又扯到了肩上傷口。他“嘶”了一聲。擡腳就要走。
楊盈見狀立刻起身,一把拉住了他。
“是我失言了。”她在心裡繼續道:
‘對不起,你别走!’
“李同光!别讓自己有事。塵兒還需要你…”
李同光背對着楊盈沉默了好一會兒,用力甩開了楊盈的手開了房門。
冷風透過門縫灌進房間,冷得楊盈打了個寒顫。幾乎是同時李同光跨出房門的一刻,一道殺氣襲來,十幾步開外,有一個帶着半邊面具的男子雙手環胸等在那兒。
他腰間挂着黑金刀,眼眸如黑夜星辰,深邃又明亮。李同光能看見他似乎是在笑。
“咱在門外等了你很久。”
那人先開口。
“咱很有禮貌,站的這麼遠并沒有聽到什麼!”
李同光看着他。
“你是來殺我的!”
那人笑眯眯:
“嗯,是這麼回事。畢竟你打敗了阿青!你們的皇帝說你死了。但咱是不信的,因為阿青沒回來!”
李同光沉思了一會。還未等他開口,身後楊盈就快步上了前來:
“你的聲音…”
李同光趕忙将她護在身後,低斥道:
“你出來幹什麼回去!”
楊盈呆立在原地,卻聽那人又開口:
“哦,看你的樣子你受傷了!阿青幹的?”
李同光沉默。
“阿青死了麼?”
“孤不知道!隻是當日青羽傩被孤打下懸崖,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了!”
白衣男子聞言稍稍皺眉,來回踱了兩圈:
“你都不問問咱是誰嗎?”
李同光輕笑:
“還用問嗎?不良人青白赤黑四位副帥,想來你就是那白羽傩!”
白羽傩笑了一聲,分不清是什麼意味。
“你現在受了傷,不是咱的對手!”
“你怕是忘了,此刻你所在的是孤的府中。”
白羽傩聞言抽刀,黑金刀映照着月光冰冷犀利!李同光絲毫不敢松懈。他雖然嘴上不落下風。可他明白。若是現下驚動了府中的人,不肖一個時辰皇帝就會知道他還活着,一切就會變得更難!
他将楊盈死死護在身後,腦中飛快的尋找破局之法。就在這時,身後的楊盈突然開口:
“我們的皇帝許諾了不良人什麼?你們要甘心供他驅使?”
白羽傩看了眼楊盈:
“呵呵,你這人問話好生奇怪。你看朱衣衛,再看梧國的六道堂。何時做什麼不做什麼輪得到自己選擇?”
“不,有的選!”
楊盈高聲道:
“隻要肯争,就會有的選。就如甯遠舟和任辛!”
聽到這兩個名字,李同光和白羽傩皆是一愣。
“你無聲無息的來,站在此處與我們對峙這麼久,絲毫沒有想要動手的樣子!哪怕此刻你提着刀!孤想,你來此恐怕我們的皇帝不知曉。孤說對了麼?”
白羽傩道:
“你倒是個聰明的女人。此刻你們皇帝的目光正在朱衣衛總部内!赤羽在那。”
李同光接着道:
“孤如今未必是你的對手,可你依舊殺不了我。”
白羽傩彎起眉毛:
“那咱劫持這個女人讓你自戕如何?”
楊盈拉開李同光的手,從後頭走來與李同光并肩。眼神堅毅道:
“就算你殺了孤,他也不會如你的願的!”
白羽傩先是一滞,而後攤手收刀道:
“也真是無趣的緊。”
說着走向前來。
“咱家陛下說要助你們小皇帝除了你,咱家太子殿下又覺着興許與你合作也許更好。畢竟你各方面都比那小皇帝強。至于咱嘛,今日确實也沒想着要殺你!隻是來确認下你的行蹤。也來為殿下确認一番,看你是否值得合作!”
李同光拉下臉道:
“合作如何?不合作又如何?”
“若是合作,就停止介入宿國之事,并助太子殿下登基;若不合作…即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