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讓我遇上危險跑的快點嗎?”
晨時三刻,使團起行。李同光不知去了何處,直到楊盈上了馬車,他才姗姗來遲。掀開車簾的瞬間,楊盈有些生氣開口便要罵他卻見李同光迅疾坐到楊盈跟前。楊盈瞬間被一股熱氣覆蓋,隻一個愣神,便見李同光從懷裡拿出一大包東西丢給她。楊盈接過還有些發燙。她被燙的“啊”了一聲。李同光急忙又将那袋東西拿走,轉而拿起楊盈的手。
“燙到了?”
他細細的觀察着。楊盈卻也觀察到了他的手。微微泛紅的手掌,指尖還有些黑色的污漬。
“那是什麼?”
李同光看了她一樣,伸手進袋子裡抓了一把出來攤開手掌。一顆顆飽滿的松子映入眼簾,還散着熱氣。
楊盈看着這松子,聯想起昨日在他披風上看見的松針,又見他指間的污漬不可置信的望着他。隻聽李同光道:
“我問了那幹貨店老闆,他與我說新鮮松塔用火燒了取出來的松子最是好吃!你試試吧!”
楊盈沉默。拉過他另一隻手低着頭壓着聲音道: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傻!”
說罷快速的環過李同光的脖頸與他擁抱在一起。李同光隻一隻手回抱住他笑:
“以後的松子都不會苦了楊盈。不會了!”
自打不良人敗退,使團便一路未遇到阻礙。自汴州起行又過半月便道了景城!期間安梧兩都的消息每日由金沙樓傳來未曾有斷。安都内皇帝因着陳玄生對初旭起了疑心處處針對!梧都内,楊蘅仍舊不知所蹤。但随着使團一路行進,梧國兩派之争愈演愈烈,一方認為當以國禮待之,另一方卻上書讓梧帝直接拒絕安國的使團!兩方僵持不下,梧帝無奈隻得派遣已然辭官的章崧協同六道堂一衆前來迎接楊盈一行。美其名曰故人相迎,賓至如歸!
初月得知此消息時,氣的直咬牙。申屠赤則是連連冷笑。反觀李同光和楊盈卻隻有沉默。
“這就是你哥哥的态度嗎楊盈?一國使團出使,他派個已然辭官的老頭來迎?這是什麼禮數?就算他之前是丞相與你又是舊識又如何?這簡直就是下馬威!他把我們安國當什麼啊?”
楊盈端着茶杯正喝茶,動作稍有停滞。卻聽一旁申屠赤道:
“梧帝這些年勵精圖治,梧國國富民強,頭就不由得翹得高了些,倒也正常!”
初月義憤填膺,椅柄都快被她掰斷了:
“别的不說,楊盈好歹是他妹妹!就他這樣就不怕寒了楊盈的心嗎?”
“當”的一身輕響,李同光合上了茶碗蓋道:
“好了。如今是我們有求于人,上位者姿态高些也算正常,不必再說了!”
初月聞言,斜眼剜李同光氣呼呼的說道:
“李同光你這死人臉,怎麼就變得這麼慫了呢?”
說罷起身怒氣沖沖的走了!留下李同光和楊盈面面相觑再無别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