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嶼柔快速點了下頭,小聲咕哝:“有點酸。”
她這樣說,本是希望裴靳知道節制,别再碰她了,誰知他竟真的給她揉捏起腰來,她睡意瞬間全消,生怕他又起了興兒,還好他再無别的動作,戚嶼柔乏累極了,他捏得又舒服,便昏昏欲睡。
“小柔兒。”他的聲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戚嶼柔吓了一跳,人已被抱坐在他膝上。
少女身材嬌纖,生春玉體橫陳帝王懷中,是說不出的旖旎惑人。
戚嶼柔看着裴靳俊美的臉朝她壓下來,認命閉上了眼。
他如同一個好性兒的獵人,輕輕撫弄着她的肩,含着她的唇瓣,引着她、惑着她,織就了一張細密的網,将戚嶼柔這條可憐的魚兒牢牢纏縛。
戚嶼柔頭腦發昏,由着他攻城略地,卻毫無反抗之力。
許久,裴靳終于饒過她,輕笑一聲,将人攬在懷裡,雙雙沉沉睡去。
天快亮時,戚嶼柔又被弄醒,裴靳又要了一回,雖然比較克制,但也累得戚嶼柔眼皮沉沉,隻隐約聽見他喚“小柔兒”,後面她昏昏睡去,不知最後是怎麼結束的。
再醒時,房内已掌燈,窗外卻還黑漆漆的,芳晴正服侍裴靳穿衣,戚嶼柔坐起身,呆了呆,不知是否應該下榻,正猶豫着,肚子卻有些隐痛,便待在床上沒動。
婢女竹桃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藥來,戚嶼柔知是避子湯,端起藥碗“咕嘟嘟”喝下去。
裴靳雖一直未曾說話,餘光卻注視着戚嶼柔,見她面色極平靜地喝了避子湯,并未顯露出不滿來,愈發覺得滿意。
女人一旦貪心,就變得面目可憎,讓人讨厭,還是本分才讓人喜歡。
他走到榻邊,見少女鬓發散亂,一側香腮上還帶着點壓痕,那雙杏目裡猶存醒後茫然之色,粉嫩的唇瓣因沾了藥汁而泛着水光,一副嬌嬌憨态,便忍不住揉揉她的發,柔聲哄道:“起來陪我用早膳,上午讓芳晴陪你在宅裡逛逛。”
小腹疼得愈發厲害,戚嶼柔忍着不适點頭,讓竹桃服侍起身梳洗。
待梳洗完畢,早膳已經擺好,戚嶼柔在裴靳對面坐下,腹内翻攪得厲害,疼得整個人都要坐不住。
“是哪裡不舒服?”
裴靳見她面色青白,過來探她的額,卻摸到一手的冷汗。
“肚子……疼。”戚嶼柔呼吸都艱難起來。
裴靳将人抱起來,讓芳晴去尋太醫院院正孟岐,自己則陪着戚嶼柔。
細密的冷汗從她額上沁出,原本就白的肌膚此刻沒有一絲血色,幾縷發絲被汗水濡濕,緊緊貼在她的頰側,看着便如溺水的人兒一般,可憐兮兮。
裴靳握她的手,安撫道:“莫怕,大夫很快便來。”
戚嶼柔疼得說不出話,隻能死死握住他的大掌,那疼痛卻一波波襲來,她的意識也逐漸朦胧。
宅門口,承喜本牽馬等着裴靳出來,誰知卻等來了芳晴,她急道:“柔姑娘忽然病了,主子讓去尋孟院正來,你快去,莫要耽擱!”
“可馬上就到上朝的時辰了……”承喜話未說完,便被芳晴瞪了一眼。
“主子都不急你急什麼?讓你尋人就快去,晚了隻怕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芳晴素來沉着,脾氣也好,承喜時常同她玩笑,從未見她這般的聲色俱厲,當下唬了一跳,再不敢多言,騎上自己的馬便往城中烏衣巷去了。
宅子裡藏了個美人兒,這事兒承喜知道,那日是他陪着裴靳遊的玉鏡湖,也是他親自去戚家傳的口谕,可主子的脾性他最了解,什麼事兒也大不過政事,便是他自己病得厲害時,也是要強撐病體去上朝的,從登基至今沒有一日因私廢公。
可如今這時辰,等請了孟院正過去,宅子裡再耽擱一會兒,隻怕是真的要晚了。
此時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等承喜到孟府門口時,正巧碰上孟岐要去太醫院,承喜隻簡單說了緣故,便将孟岐塞進馬車裡,親自駕車往城東的宅子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