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預料到的那樣,項知醒來後,那場免費的演唱會仍清晰的留在腦海裡。
項知這次倒是沒有覺得特别困倦,可能昨晚隻是乖乖的坐在台下看演出,沒什麼太大消耗。但相比平時,還是稍顯疲憊。熬到早自習下課,她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揉了揉酸脹的眼睛。
“呀!項知,你最近熬夜了嗎?怎麼都有黑眼圈了?”剛覺得疲勞有所釋放,就見心林望着自己驚訝的說道,帶着操心老母親的關切眼神。
“沒有吧……”項知覺得有些納悶。在意識場用眼也會生黑眼圈?
“看你最近神秘兮兮的,到底在搞什麼啊?”
“搞……搞學習啊,還能搞什麼?”
“以前也沒見你搞的這麼辛苦啊!”說罷心林沖她誇張地眨着暗示眼,又向身後的方向瞄了瞄,說道:“你最近和路森行走的很近噢,是不是跟他有關?”
“……”
“項知。”項知剛要開口,隻聽後面傳來路森行沉穩而帶有磁性的聲音。
心林吓了一跳似的瞪大了眼睛,用手指往後面的方向戳了戳,故作神秘的用氣音說道:
“找——你——”
“嗯?”項知回頭應道。
“借一步說話。”項知有些習慣了,跟着路森行出了教室。
“怎麼回事他們兩個??”留下的丁颀優和心林互相瞪着眼,都想從對方那得到點八卦消息。
“不知道,鬼鬼祟祟的,一定有問題。”
“誰說不是?”
“過來一下……”丁颀優招手示意心林靠近一些,壓低聲音道:
“想不想知道他們的秘密?”
“你想怎樣?”
“我負責這邊,你負責那邊,咱們各自套取線索,互通有無怎麼樣?”丁颀優說着這邊和那邊的時候分别用手指了指路森行和項知的座位。
心林白了一眼丁颀優,抱起雙臂說道:
“不怎麼樣!我才不會出賣朋友!”
“唉?……我說咱們這友誼的小船怎麼說翻就翻呢?”
“為了我和項知的大船,你這小船,翻就翻吧!”
“……我這也是為了他們,你考慮考慮呗……”
“正好我要問你,你有沒有跟小叔叔轉達我的歉意呀?他還生氣不?”
剛好逮到機會,項知便迫不及待的問起來。
“他沒事。”路森行停步在走廊的一處拐角,在靠近陽台的一側站定,稍微遠離了人群。
“他真的不怪我啦?”項知想着缺失的例行課程,難免還有些擔心。
“嗯,他本來就沒生氣,隻想趁機挫挫你的銳氣。”路森行如實回道。
“啊?……我哪有銳氣啊?”
“這不重要。”路森行轉而變的嚴肅道:
“你昨天去了意識場?”
“嗯。你怎麼知道?”
“有沒有什麼異常?”
“異常嘛,好像沒有,不過也有一些古怪。”
“哪裡古怪?”
項知有點遲疑,不知道該不該把昨天的情景說給路森行聽。在她看來如果那隻是一個夢的話,她是絕對不會說的,無論對誰。
“不方便說?”路森行見她面露難色,小心的問道。
“也沒有,告訴你吧。”項知看着面前籠罩在漸暖的朝陽裡的路森行,目光堅定卻又不壓迫,一種可以信任的安全感從心底緩緩升騰。一起經曆了這麼多,再對他隐瞞這些,是有些不公平了。
她言簡意赅的向路森行複述了昨天意識場的經曆和自己的猜想。
“很遺憾沒能抓住修習的大好機會……”完結,她不無遺憾的補充道。
“沒什麼遺憾的。”路森行淡淡的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