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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318.月影朦胧(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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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動作又花去半日,天色再次沉暮,涼亭周圍的霧氣已散,能看見遠處殷紅似血的殘陽。

“主人,主人,可算找着您了。”草叢中有一條藤蔓在向池鸢快速靠近,等到了涼亭,她騰空而起,飛撲池鸢懷裡,伸出兩截細嫩的枝桠卷着池鸢的手道:“主人,您身體可恢複了?”

“嗯。”池鸢收了竹笛,摸了摸薄薰的腦袋頂的花,“當晚,你就在我袖中,把你看到的都說出來。”

薄薰抖了抖身子,半開的大白花貼着池鸢衣袖磨蹭,“主人,那晚可真是危險,您被曲靈控制身體之後,他就抽了您的内力,催動竹笛,吹響魔曲,還好我退化成本體,聽覺不算靈敏,不然也會着了他的道。”

“說重點,流光君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流光君是被您的笛曲所傷,當時,曲靈借用您的内力,将這附近所有草木都封凍,流光君……對呀,流光君是如何躲開的?哎呀,當時我太着急了,無暇注意他,隻記得曲靈發狂,您身體虧空,流光君沖過來救您被震開,之後,沒了月光,曲靈靈力大減,這才得救!”

池鸢神色微怔,低聲呢喃道:“他竟是為了救我受的傷……”

薄薰轉了轉腦袋,偷偷觀察池鸢臉色:“是呀,流光君是為了您受的傷,您受傷後,他好像還向您輸了一點内力呢!”

池鸢疑惑道:“内力?他有什麼内力?”她明明探過流光君的脈象,他體内空空如也哪來的内力?不過,池鸢也沒過多深究這個問題,“他自身都難保,還想救我,真是笨蛋,還好沒受太重的傷,不然,又得虧欠一個大人情。”

薄薰卷起枝葉,像是在捂嘴笑:“是呀主人,這下您可欠流光君好大一個人情呢!您不知道,在您昏迷後,流光君不眠不休守了您三日,咦~不對,算上今日,就四日了,主人,是四日呢!他一直都沒睡覺,守着您,等我恢複靈力歸來,真想不到,流光君那般清傲冷清的人,居然會為主人做到這種地步,真是太,太不可思議了!”

池鸢聽完重重拍了一下薄薰的腦袋,“胡說八道什麼,又不是我讓他不眠不休地守着,這,這都是他自找的,與我何幹?”

薄薰痛得慘叫一聲,壓低聲音委屈巴巴:“主人,您生他的氣,也别拿我撒氣呀,又不是我惹得您……”

“誰說我生氣了?”池鸢拽了拽薄薰的葉子,“我這是氣他不自量力,不懂珍惜自己的身體,他肉體凡胎,竟拿身體陪我耗,不是蠢貨是什麼?”

薄薰忍着痛,順着池鸢的話道:“是是,主人說的對,流光君就是個蠢貨,如此行徑,确實可氣!”

池鸢手下動作一頓,猛然拽住薄薰腦袋上的花,“你說什麼,你以為我聽不出,你在陰陽怪氣我?”

“沒,沒有,主人松手,疼,疼啊!”薄薰一疊聲的求饒,但池鸢卻不想放過她,直拽得花瓣差點斷掉才肯罷休。

“以後再敢亂嚼舌根子,我就拔光你的腦袋花!”池鸢說完便回了暮星閣。

流光君睡了兩日,其間池鸢去了兩次,看到空聞背着藥箱在流光君房内忙前忙後,池鸢心中生愧,每每探視,隻待一會便走。

這幾日,池鸢難得安分在房間裡練功,薄薰也忙着四處遊走,尋靈氣之地修煉。

流光君沉睡的第三個夜晚終于醒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向空聞尋問池鸢的去向,得知池鸢還在水榭,流光君的心才安定下來。

月光漫過紗窗,灑向床幔,池鸢倏然睜眼,緩緩合掌,她挑開床幔,拿出腰側竹笛,對着月光細細打量,隻見碧綠竹笛浸透月光,其表面流動着幾絲暗紅色的光。池鸢這次因禍而福,不僅功力更上一層,還将離魂曲的曲靈收服,她将曲靈封印在竹笛中,待日後時機成熟,可将曲靈轉化為竹笛的器靈。

“池姑娘,你在嗎?”門外空聞在叩門。

池鸢揚聲詢問:“何事找我?”

“公子醒了!”空聞聲音透着喜悅,“公子在湖邊擺了宴,邀你一起賞花。”

池鸢立即起身,離開之前從床櫃上取走一物。

今夜,月光正好,清透明亮,月亮也趨近銀白的圓盤。此時,瑤湖的水靜如明鏡,天上月倒影在水中,兩輪明月交相輝映,水天一色,如夢似幻。

空聞引着池鸢從九曲石橋走到湖岸深處的一座水榭,入口處站着以之為從,兩人見了池鸢俯身行禮。

這座水榭很小,像一座石舫,它四面環水,隻有一道九曲石橋相連,遠遠看去,就如同飄浮在湖上的畫舫。

空聞将池鸢引到流光君身邊就默默退下。

微風徐徐,有暗香浮動,流光君站在青色帳幔後,背對池鸢,負手而立,望向湖面上倒映的那輪明月。他身旁擺了一桌子美食,桌案一角放着幾壇酒,其中一個白瓷酒壺,正是池鸢十分熟悉的千日醉。

池鸢走到流光君身側,同他一起望着水中月:“多謝了。”

流光君神色微動,湖風将他耳畔發帶吹起,飄向池鸢眉角,池鸢撇開發帶,轉頭瞧他:“你的身體不要緊吧?”

聽到這句話,流光君才轉身看她,眼裡的眸光比月光還美還動人:“有你關心,豈能不好?”

池鸢呼吸一滞,他這話說的平白亂人心。“既好,那就好,以後,若再遇這種事,不必管我,隻管自己跑就是。”

流光君唇角一抿,淡淡回道:“嗯,好。”

如此順從的話從流光君嘴裡說出來簡直不可置信,池鸢奇異地看着他,想從他面色中看出端倪,流光君默默與她對視,哪知池鸢蓦然貼近,盯着他細細打量道:“你是郗子恒嗎?”

流光君眸光晃動,聲如低弦:“我是。”說完,唇角笑意浮開,淺淺月色也在他眸中映現。

池鸢下巴一擡,睨着他道:“如此聽話,怎麼看都不像是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在謀劃什麼?”

流光君視線追随池鸢而動,聲音帶笑:“沒有,即便有,那也不是現在。”

“什麼有沒有的,說明白一點!”說話間,池鸢注意到流光君頸項的傷口,他還真是沒有上藥,那傷口周邊的血痂都沒長好,湊近瞧,甚至還能看見皮下的膿血。

“你這傷口再放任下去,真會出事。”池鸢伸手撫上,神情不免露出幾分擔憂,流光君看在眼裡,忍不住擡手扣住她的手腕,“沒事,即便出事,也無礙,這是你留給我的印記,我不想那麼快好。”

池鸢不解,皺眉看他:“印記,什麼印記那般重要?你如此,分明就是想留着我罪證,好以後,借此拿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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