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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霧鎖煙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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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閣高三層,綠色琉璃瓦下,高懸着一盞盞華燈,圍欄上,彩綢被晚風吹得搖曳生姿,淡淡薄霧中,整座樓閣好似夜幕之中最閃耀的一顆星辰,華貴耀眼,又高不可攀。

在侍衛的見禮聲中,池鸢帶着薄薰跨過院門,朱漆廊柱上,倒垂的茉莉花輕輕拂過她發頂,沾染了幾分淡淡清香。

一踏進花園,池鸢就被一股炙熱視線鎖定,擡起頭,果見樓閣最高處,流光君憑欄而依,低頭望向她。

薄薰趕忙縮在池鸢身後,亦步亦趨地跟着她前行。

園内護衛不多,隻有大殿門前站着兩位白衣少年,池鸢從一側回廊繞行,剛巧遇見從樓中出來的空聞等人。

三位書侍皆着淺灰素衣,長長的衣帶被風吹得左右攪動,他們身姿如松,行走之間,散發着由内而外的雅緻氣度。

見到池鸢主仆,三人當即放緩腳步,在靠近之時一齊向她俯身行禮。

空聞笑着上前搭話:“池姑娘,還好你來得及時,要不然,今日這頓責罰定是免不得。”說完,有些誇張地拍了拍胸脯,低頭長歎一口氣。

池鸢聽言好奇道:“怎麼了?”

空聞走至回廊死角,躲避檐外視線:“其實沒什麼,是我們辦事不利,讓公子生氣了,而今,也隻有你能哄好公子了。”

“辦事不利?”

池鸢暗道:難道是洛陽那場刺殺之事?

空聞輕咳一聲,面色古怪地看着池鸢,又立馬别開眼:“咳……姑娘别問了,此事說了公子會生氣,對了,一會你上去,也别去問公子,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池鸢白了空聞一眼:“既是讓我不知道,那你幹嘛又說這一通,真是廢話連篇!”

空聞擡袖捂嘴,露出的半張臉,既是笑又是擔憂:“是,有時候我就管不住這嘴,哎,你說我多嘴這些幹嘛,真是自找麻煩。”

這時,薄薰突然跳出來道:“好你個空聞,剛才見了我,為何不與我說話?”

空聞愣了愣,一臉無辜:“剛才?嘶……我記得今日,也就和你見過一次,還是辰時三刻,你是不是記錯了?”

“怎麼可能!”薄薰氣惱地跺了跺腳,“我剛才明明見到你了,而你呢,不僅裝作不認識我,還甩臉色給我看!”

“有嗎……”空聞沉思片刻,又問薄薰:“那你可知,剛才我們在何時何地見過?”

薄薰托起下巴邊想邊道:“就前不久,大概不出一個時辰左右,至于地點嘛……我有些記不清了。”

池鸢跟了一句:“今日未時回山莊,我也見過你一次,那時你一人在莊内走,當時不覺奇怪就沒跟去,之後,見你在流光君身邊,才覺此事有異。”

空聞聽完神色微凝:“不對,今日,我一直在流光君身邊伺候,哪都沒去……”說完,回頭與象樞、明泉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

“池姑娘,你們确定看到的人是我嗎?”

薄薰皺眉哼聲:“你在質疑我,還是質疑我主人?你這張臉便是化成灰我也認識。”

話說完,薄薰又驚呼道:“啊!我想起來了,就剛才,我來那個什麼花園找主人,就在園外的小路上遇到的你,你說你一直跟着流光君,難道那個人不是你?”

“很明顯,你和池姑娘看到的人,并非是我。”空聞略略沉思,從神色上看并不着急,反而有些興奮。

池鸢疑惑道:“有人頂着你的臉招搖行事,你不着急,怎麼反倒還很高興?”

空聞故作正經,但嘴角的笑卻有些壓不住:“上次襲船之後就一直防備着,看來他們是終于忍不住了,池姑娘放心,此人即便混進來,頂着我的臉也沒那麼容易行事。”

“那之後呢,你要如何做?”

“先按兵不動,看看他要做什麼。”

“就這樣放任,難道你不擔心流光君的安危?”

空聞眼裡閃過一絲訝異,笑着調侃:“原來池姑娘如此擔心公子,呵呵,我真替公子高興,池姑娘放心,公子是不會有事的。”

池鸢神色淡淡,沒有一絲被調侃的害臊自覺:“好吧,你這樣說,那我就不擔心了。”

空聞沒料到池鸢是這個反應,不由擺手失笑:“可别,姑娘還是擔心一些吧,至少要讓公子知道你擔心他。”

和空聞幾人告别後,池鸢獨自進了書閣,薄薰則在轉角匿了身形悄悄跟着進去。

直上三樓,迎面大廳燈火通明,透過重重紗幔,能看到最前方的外廊,但那裡已不見流光君的身影。

淡淡輕煙随風蔓開,一絲一縷如命運紅線,從不知何地的那一頭,飄向池鸢這一頭。

廳室正中擺着一張長案,長案上放置着九霄環佩,琴邊半盞清茶尚有餘溫,但最下側的書簡,卻被暖紅的燈火映得有些斑駁褪色。

青色竹席外,擺着一圈書架,每一個都呈半圓形,剛好将席案這邊的地台圍住。

池鸢站定一步,凝神探了探,确定流光君的氣息後,便往左側書室而去。

掀起垂簾,便見滿地散落的書卷,牆角處的竹簡更是堆得密密麻麻,幾近有半人高。

繞過屏風,迎面又是一張書桌,桌上胡亂散着一些字畫,看筆迹像是流光君的墨寶。

池鸢抽出一張行書認真品鑒,她知道流光君就站在簾後看着她,既然他不想出來,那她就等,等他願意出來。

僵持中,一片寂靜,隻有池鸢翻動宣紙的聲音,以及風從門窗路過的聲音。

忽然,一大片茉莉花瓣随風飄來,從長窗而入,撒落一地,池鸢緩緩擡眸,燈火晃動間,一道身影蓦然而來,把燈影隔開,将她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

“終于舍得出來了?”池鸢蹙着眉質問,但語氣裡含着一絲笑意。

流光君低頭與她對視,背對燈火的眼眸,如暗夜天幕一樣的深邃。

“我一直都在,可你,既來了,為何不願離我更近一步?”

流光君的聲音很涼,如夜霧一樣涼,語氣裡更是藏着顯而易見的不滿。

池鸢撇過頭,指向他方才站立的地方:“我還以為你喜歡站那面壁思過呢,原來不是啊?”

流光君眸光一動,挑着眉看池鸢:“将我丢開這麼久,一見面就想着調戲我,嗯?”

池鸢呆了呆:“調戲……這也算得是調戲嗎?”

“我說算就算。”流光君笑聲清越,牽起池鸢的手,将她一同拉到玫瑰椅上落座。

“哪有這麼霸道的!”池鸢嗔怪一聲,見流光君神情愉悅,不由問:“郗子恒,你剛才是生氣了?”

“沒有。”流光君牽住池鸢的手挽入袖中,另一隻手拉開案前竹簡,漫不經心的看。

“不可能,若不是生氣,為何要與我鬥氣這麼久?”

“鬥氣?”流光君微微勾唇,目光轉回池鸢臉上,“傻瓜,我怎麼會與你鬥氣,你主動來找我,我高興還來不及。”

池鸢瞥了一眼竹簡,繼續問:“那就是空聞他們惹你生氣了?”

瞬然,握住她的手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是空聞與你說的?”

“嗯。”

池鸢怎敢隐瞞,剛才與空聞會面,流光君必是能看見的,就算沒看見,撒謊一句,怕是後果更嚴重。

“哼,我道你為何這麼久才上來,原來是同他說話去了。”

池鸢語氣無奈:“喂,難道空聞的醋你也要吃嗎?”

“叫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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