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開始前,黎川對黎眠半開玩笑道。
“待會黎姐姐可要對我下手輕點,之後我還還有比賽呢”。
焱稚下巴微揚,神情傲然道。
“放心,三弟弟,黎姐姐肯定會下手輕點的”。
黎眠聽了焱稚的話,心底莫名有些慌,悄悄朝焱稚開口。
“阿稚,你下手輕一點,别傷了三弟弟,讓他幾招”。
“放心,我心裡有數”。
比試正式開始。
黎川年率先朝焱稚攻去,劍氣淩厲,焱稚低眸捏訣,周身空氣震蕩,形成層層冰晶,冰晶閃着寒光朝黎川年射去。
黎川年直面向前,催動飛劍,劍氣如虹,将冰晶層層劈開。
兩人距離拉近,焱稚拔劍上前,霎那間,劍光閃爍,刀光交錯,一人以極快的速度閃躲并反擊,另一人接連出招,場上陷入僵持。
就在焱稚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猛地沖上前朝黎川年砍去,對面閃身躲過,焱稚緊跟當胸一腳,狠狠踢向對面。
黎川年隻感覺胸口傳來劇烈疼痛,渾身站不住倒在地上,再擡眼看去就見黎眠将劍抵在自己脖頸處。
焱稚居高臨下說道。
“你輸了”。
黎川年微微抿唇,随即嘴角微揚,笑道。
“黎姐姐現在變得好生厲害,剛才那一腳打的我好痛啊”。
黎眠随即回神,連忙上前将黎川年扶起,攙扶下台。
一邊走一邊歉意道。
“抱歉啊三弟弟,是我下手重了,你沒事吧?”
黎川年聽罷,輕挑下眉,嘴角漾開弧度。
“開玩笑的,黎姐姐不必道歉,是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黎眠還是不放心,将黎川年攙扶到休息處,叮囑道。
“你好好休息,等一下還有一場比試”。
黎川年笑着應下。
兩人看向台上,下一場比試已經開始。
場上,黎姿年和黎久天看起來陷入了僵持,黎久天不斷的施法,布下法陣。黎姿年為了不踩下法陣,在場上到處閃避。
可惜,隻顧着身前,沒注意後面,後退時直接誤入陣法,被一擊轟下台。
下台後的黎姿年氣沖沖的回來,剛走進就大吐苦水。
“哇,我就沒打過這麼惡心的,場上全是法陣,躲都躲不掉,破完一個,下一個接着來”。
說着,她瘋狂搖着身旁的人。
“你說,他怎麼布法陣那麼快?”
黎川年被劇烈搖晃,牽扯到胸口又疼痛起來。面色難看。
“姐,停下——好痛”。
黎姿年這才停手,看向自己臉色蒼白的弟弟,矛頭對向黎眠開口。
“你怎麼下手那麼重!看把他打的。都快死了似的”。
黎眠默默挨罵,黎川年弱弱開口。
“姐,我還沒死”。
黎姿年瞪了兩人一眼,開口。
“下一場馬上就要開始了,你上場的時候注意一點,最好給我狠狠打他,我還就不信了主脈沒一個人能打得過他”。
說着又看向黎川年道。
“你怎麼辦?我們兩個也是要再比一場”,說着還嫌棄的掃了眼黎川年,“你這樣還能打嗎?”。
黎川年懶懶一笑。
“那就棄權呗,反正名次我已經拿到了,不在乎第三名,第四名的”。
黎姿年輕輕點頭,扭頭朝黎眠道。
“那就剩你這一場了,記住,一定要赢,我們主脈的人絕對不能被支脈壓下去”。
說着朝黎眠揮揮手。
“你快去吧,馬上要開始了,我去找裁判給黎川年棄權”。
黎眠微微點頭,轉身離開。
路上還在向焱稚抱怨。
“阿稚,你怎麼最後那一下那麼用力,看把人打的”。
焱稚屬于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在意道。
“我怎麼會知道他那麼脆弱?再說了,我以前也不和小孩打架,我怎麼會知道那一腳威力那麼大”。
黎眠随口一問。
“那你和以前誰打?”
焱稚笑嘻嘻開口。
“和你祖上的老頭打呀”。
黎眠沉默了,她覺得自己就不該問那一下,不過仔細想來,好像也沒錯,焱稚是千年前的靈物了,千年前那不就是和自己祖上的長輩打嗎。
黎眠上台看向對面,這是她第一次正視黎久天,打敗了主脈三位種子選手的人。
看起來沒什麼特點,屬于那種你看過一眼扭頭就會忘記的長相,隻有那雙眼睛,看起來又黑又沉,眸底透着寒光,像獵鷹一樣盯着獵物的一舉一動。
黎眠在内心朝焱稚道。
“他的眼睛盯着人時感覺真不舒服,阿稚,這場快點打吧”。
焱稚站在原地,懶懶答應。
比試開始的同時,焱稚突然發力往空中一躍,隻見剛才站定的位置出現一道法陣。
焱稚落地“啧啧”兩聲,感歎道。
“好快的布陣速度,看來陣法天賦不錯啊”。
對面沒說話,手一直在半空施法,繪畫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