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稚,你看,我是明天上場!”
焱稚看着竹簽上閃着光亮的“二”字,點頭應答,接着轉過去看想其他人。
黎塘和梁木溪是“三”,沈未慈與江淮安一樣也是“二”,最後黎眠緩緩将自己的竹簽轉過來,上面赫然是“一”。
向周圍觀察,發現大多數的種子選手場次都在後面,隻有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在第一天。
梁木溪在一旁道。
“黎眠不常在大家面前出現,這安排倒是正常”。
江淮安還是比較樂觀的。
“黎眠你加油,我們就在台下給你打氣!”
焱稚輕握一下黎眠的手,黎眠側目。
“阿稚,你是在擔心我嗎?沒事的,在場比靈力誰能有我強!比劍術”說到這裡黎眠語調帶着些俏皮“我的劍術不是阿稚你教的,要對自己有信心”。
聞言,焱稚抽回手,一臉的傲氣。
“那你就必須赢,不然說出去丢的是我的臉”。
黎眠點頭,時間差不多了,她上前去抽取場地。
十座比試場地同時開啟,選手依次上台。若是想同時觀看可留在原地,比賽場景會同時傳遞到這裡的留影鏡上。
焱稚她們跟随黎眠進入其中一個比試地,天鳳見狀也好奇跟過來,江淮安這個話唠立馬就和天鳳聊起來。
其餘人時不時符和幾句。
倒是别的閑散人員看見天驕都往一個地方去也都跟上,不管他們去幹什麼,但他們光是站在那裡就會吸引人的目光,讓人忍不住靠近。
他們或悠閑,或懶散,或溫和,或冷漠,但他們就是那樣引人注目。
天驕就是天驕,他們随意的一步就是不同人一輩子也達不到的高度,讓人向往,讓人羨慕,甚至連嫉妒的理由都不成立。
焱稚站在其中,毫無違和感,或許她與那些人一樣,對自己夠自信,也曾是一個時代的天驕。
但也因為他們,黎眠的這場比賽,台下座無虛席,一些沒搶到位置的就站在一邊,反正不離開。
黎眠見狀有些緊張,她咽了口唾沫,有些懷疑。
“我……這麼有人氣?”
“哼~别想了,都不是沖你來的,小姑娘”。一旁天鳳嗤笑一聲。
黎眠被說的有些臉紅,倒是江淮安開口。
“驚歲姐,姑娘臉皮薄你就别逗她了”。
真高興的天鳳聞言冷哼一聲。“管你什麼事!”接着對着黎眠盈盈笑道。“别緊張小姑娘,你的對手可是個憨貨,放心打會赢的”。
聞着天鳳身上的香氣,與她放大的臉頰,黎眠覺得自己有些暈乎乎的,隻呆呆點頭,聽到裁判喊人才慢吞吞上台。
等人走遠了,黎塘眼神撇着天鳳。
“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還會安慰人”。
天鳳收回視線,笑盈盈伸着自己纖細的五指,紅色的指甲在陽光下透着光映到天鳳臉上。
“我想幹嘛就幹嘛,要你管?”
倒是焱稚安靜坐在一邊,天鳳湊上前将沈未慈攆走坐在焱稚身邊,她一把将腰間的劍塞到焱稚懷裡。
“喏,她找你”。
焱稚一模到劍,腦子沒轉過來,身體就先行動,一把将劍扔出去。
“唉!”
在場人無不震驚,天鳳幾人近的紛紛伸手去接,這要是掉在地上可不得了!
幸好,梁木溪接住還給了天鳳,天鳳看着手裡的劍癟嘴嘟囔。
“你不要你不要,扔她幹什麼,知不知道她脾氣可暴了……”
“對不起”焱稚抿唇,不知道是在對誰說。
聞言黎塘給江淮安使個眼色,江淮安秒懂,身體湊近。
“你的劍是寶貴,但是我家阿稚也不遑多讓,驚歲姐你可不能兇她”。
“哼!那你和她說!”
天鳳将若善遞到江淮安眼前,看着面前和焱稚實力一樣的神器,江淮安立馬縮回去,躲在焱稚後面,隻有聲音傳出。
“算了,算了,阿稚其實也不是那麼不講理,道個歉算了”。
焱稚冷漠臉,不在陪他們玩,目光轉向台上。
黎眠上台,她的對手是一個身材瘦弱,眼神飄忽的男子,腰間佩劍看來也是劍修。
雙方介紹。
“黎眠”。
“将所”。
裁判宣布開始,台上同時籠起一層保護罩。
聲音落下,黎眠面前疾風襲來,她快速拔劍擋在身前,那人速度很快,但力量不算大,黎眠加大力道将那人劍身挑開,厲器相擦,刺耳的聲音傳入擡下去。
那人被挑開之後快速移動位置,黎眠站在中間眼神不斷捕捉将所的身影。每次黎眠在砍到他的前一刻他就會閃身躲開,黎眠打不到,他也不停下。
黎眠氣息有些急促,青煙格擋在身前防守,将所身影如鬼魅,每次襲擊不成就繼續閃避,從不正面和黎眠打。
台下,江淮安每次看到黎眠差一點時就會歎氣一聲,看模樣他比黎眠還急,沈未慈目光專注看着台上,天鳳懶洋洋靠在位置上點評。
“要是黎眠劍身再快一點就好了,看的我好着急”。
雖然天鳳面上看起來并沒有捉急的意味,黎塘不可置否,他也是這樣的想法,黎眠揮劍不夠果斷,總是對敵人心軟。
台上,黎眠突然聽見焱稚的聲音。
“捏訣”。
黎眠一愣,将所看準時機再次襲來,黎眠下意識格擋,将所身影退開,又一次閃避起來。
不過這場比賽該結束了。
隻見黎眠将青煙收回劍鞘,身旁靈力翻湧,裙擺衣袖快速飄動,手上動作不停,靈力大股大股湧出,台下的溫度似乎都下降許多。
台上,将所察覺到危險,不在隐藏身影,而是現身朝着黎眠刺去。
就在劍尖碰到黎眠身體的前一刻,法訣成,寒冰出!
劍尖連接将所的身體一寸一寸凍結起來,他就維持着出劍的姿勢被凍成冰雕。
結果顯而易見,黎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