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但他心底也清楚,他的師尊頂不住整個人族的壓力。
黎眠眨眼,随即嘴角含笑,“我要救”,最後一句話藏在心底她沒說出來,
即使為此付出生命。
沈未慈接着開口,語氣裡帶着淡淡的死感,“我都跟你們出來了,還問這個幹什麼”。
随後,三人看向黎塘,他微笑着拔劍,三人又将視線默默移開。
最後他輕笑一聲,對着最近的江淮安崩了個腦瓜,“你們都不怕,我怎麼可能怕!”
就這樣,幾位少年少女,憑着一腔熱血踏上了一條沒有退路的大道。
焱稚這邊,一路上幾人玩樂,享受幾百年不曾見面的快樂時光。
夜晚,焱稚坐在床榻間,床簾擋住了她的身形,一雙眼睛緊盯門口,安靜的夜裡突然響起了門被推開的吱呀聲,有人進來了——
進門的兩人走起路來輕手輕腳,生怕驚擾了床榻上的人,焱稚看着兩人衣服上的金線在月光下閃着暗光,心裡不由感歎,這兩人真是呆瓜。
突然,門再次被打開,屋内的兩人被吓的慌忙找地方藏,最後兩人,一人藏在了擺放銅鏡下面的空地,一人藏在了床榻下面。
焱稚:……
呵——
兩人緊盯着門口,吓吓怕怕的樣子,讓焱稚不由的發笑。
又是兩人進門,将星跟在若善身後,小聲詢問,“若善姐姐,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若善撇他,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小聲開口,“小聲點”,随即她又理直氣壯開口,“我這不是擔心阿稚的安全”,她四處張望,“奇怪,我剛剛明明看見有兩個人進來的,怎麼現在什麼都沒有?”
藏在暗處的花兒和天狗分别驚了一下,随即聽到将星開口,“我們還是快點走吧,一會兒姐姐醒了就不好了”。
若善不死心的皺眉,繼續張望,實在沒發現什麼,隻好聽從将星的意見,“好了好了,走吧!”
天狗和花兒剛松一口氣,就聽到門口又有熟悉的吱呀聲傳來,若善反應迅速抱起将星就藏在屋内的屏風後面,屏風擺放的位置比較小,要不是若善骨架小,将星又是小孩,不然兩人指不定要藏哪去。
焱稚:……
緊接着,第五個人推門進來,大搖大擺絲毫沒有掩飾,焱稚無語凝噎,看着這第五人在屋内到處轉悠。
在這第五人剛要走近床榻的時候,門外又又又來人了,這次的人進門直接把桌上的燭火點亮,室内頓時亮起了一片暖黃色的光,來人正是林殊和清魂還有九音。
三人大半夜為了盯梢,在大堂坐着下棋,林殊百無聊賴的緊盯着焱稚的房門,結果就看到了這荒唐的一幕。
承影站在屋内中央,絲毫沒有被發現的自覺,甚至還懶洋洋的拉起一個凳子坐下,盯着三人在屋内到處尋找。
銅鏡前的椅子被挪開,躲在下面的花兒和清魂對視。
清魂:……
花兒:……
試圖賣笑糊弄過去的花兒,在看到後面被揪出來的若善和将星時,識趣的閉上了嘴。
衆人掃視一周也沒看到天狗在哪裡——
旺财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門縫裡偷溜進來,一進門就直奔床下,趴在床下和天狗大眼瞪小眼。
天狗小聲驅趕,“走!快走!”手上還在揮動着。
清魂皺緊眉頭,靠近床邊輕敲了一下床沿,清冷的聲線帶着些許無奈,“出來”。
天狗聞言,慢吞吞地挪動着身子爬出來,和屋内的衆人對上眼的瞬間,他尬笑的擡起手,“嗨?真巧,都來這裡散步啊哈”。
九音輕笑出聲,眼睛直勾勾的掃視衆人,手支着下巴,“不巧,我們正是來逮你們的”。
天狗頓時閉上嘴,委委屈屈的躲在花兒的身後,試圖躲避承影刀人的目光。
清魂見狀輕敲桌子,問道,“你們大半夜不睡覺,來這裡幹什麼?”
天狗小聲開口,“我說散步,你信嗎?”
花兒無語,但她一時也沒想出什麼好借口,畢竟總不能說是兩人睡不着,想來找阿稚玩的。
想了想,她決定還是不要說出口了,畢竟清魂最注重養生和健康,要是知道他們因為這個來擾阿稚睡眠,一定會讓林殊把他們吊在樹上。
另一邊,若善開口,上來就給了兩人一擊重錘,“我看見有人鬼鬼祟祟進阿稚房間,我就來看看”。
将星趕忙在旁邊附和,睜着自己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着清魂,試圖逃避質問。
承影發出一聲嗤笑,“那你們躲什麼?”
若善懵了,對啊,他們在躲什麼?
将星捂臉,完了,若善姐姐腦子宕機了。
清魂随即目光移向承影,“那你又是幹什麼?”
承影抱臂神情百無聊賴,“我?我和他們一樣,看見有兩個人鬼鬼祟祟,就跟過來看一下”。
衆人:……
焱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