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出差了那麼久,一起去吃頓大餐吧。” 八神所長輕輕拍了拍桌子上的禮物盒,“萩原警官送的和果子很好吃哦。”
看來是萩原研二送的和果子成功賄賂了八神所長。
回米花警察署換下警服後,萩原研二說想看看松田的新住處,所以松田陣平帶着人去了自己的宿舍。
兩個人走進房間,松田陣平轉身關門的時候,萩原研二從背後輕輕抱了過來,雙臂松松地環着他勁瘦的腰。
身材較高的半長發青年微低下頭,湊近懷中人的耳邊,用略帶懇求的語氣低聲說:“讓我抱一會兒好嗎?我好想你。”
被環抱住的卷發男子面無表情地拍了拍腰間另一個人的手背,“放手。”
包圍着兩人的暧昧氣氛頓時消失,萩原研二一邊嘟囔着“小陣平好無情”,一邊放松了胳膊上的力道,放開懷裡的人。
松田陣平在玄關換上室内鞋,率先走進去,拿起桌上的陶瓷杯子去廚房接了杯涼水。
“沒有多餘的室内鞋,直接踩進來吧。”
剛進門的第一眼,萩原研二就注意到玄關連鞋櫃都沒有,地上隻擺放了兩雙換洗的鞋子,還有一雙松田陣平剛脫下來的。可見房間的主人根本沒預料到會有人來做客,所以什麼都沒有準備。他脫下鞋子,穿着襪子走進去,好奇地環顧房間一圈,“感覺很空啊。”
“東西很少的原因吧,家裡都是你買的亂七八糟的玩意,我這兒暫時沒什麼東西。”松田陣平從廚房走過來,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我這隻有一個杯子,想喝水就用我的杯子。”房間裡也隻有一把椅子,所以他坐在了床上,把椅子讓給了萩原研二。
警察宿舍的面積很小,房間裡東西也不多,萩原研二一眼掃過去就全都看完了。他把椅子拖到床邊,和松田陣平面對面坐下,剛想說什麼就眼尖地發現床頭垃圾桶裡有幾片用過的膏藥貼。
萩原研二指着那個垃圾桶問道:“小陣平,你受傷了嗎?”
順着他的動作看過去,松田陣平看到了昨晚洗澡前撕下的膏藥貼,“嗯,昨天下午有柔道訓練,和我對練的人是從機動隊退役的,我完全打不過他,太丢臉了。”
說着,肩膀和手臂好像又開始隐隐作痛,他用手按了按肩膀的肌肉,“即使是術科滿分的zero來,也不一定能打過他吧。我們在學校裡學的那幾下終究比不過機動隊裡那些實戰經驗豐富的。”
萩原研二點點頭“嗯”了一聲,“而且我們從畢業之後就沒有訓練過這些了。”他想起了警校時期的那些時光,用懷念的語氣感歎道:“那時候小降谷的成績也太離譜了,法學、實務、術科統統滿分,他已經成為警察學校的傳說了吧。”
松田也想到了警校時期的那些老朋友,“不知道他畢業之後去了哪個部門,hiro也是。”
“小降谷和小諸伏畢業之後就聯系不上了呢。”稍微停頓了一下後,萩原研二想了想開口說:“說起來,我在長野縣的時候碰到了一位同樣姓諸伏的警官,而且他的樣貌和小諸伏很相像,所以我就去認識了一下,原來他就是小諸伏的哥哥。”
松田陣平下意識向他的方向微微傾身,有些緊張地問道:“他有hiro的消息嗎?”
萩原研二搖了搖頭,表情凝重,“小諸伏給他哥哥寄了封信,說他已經辭職不當警察了。”
“你信嗎?”
“我不信。”
“他們兩個應該就是去做那種危險的工作了吧。”坐在床上的卷發青年向後仰去,用胳膊撐住上半身,看向天花闆,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也不知道我們五個人什麼時候能再聚一次。”
上輩子直到松田陣平26歲殉職的時候都沒有他們的消息,不過,有時候沒消息反而是一種好消息,希望他們都能早日回歸警視廳。到那一天,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結束卧底任務回來,聽到自己和萩殉職的消息,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算了,反正自己也看不到了,等他們回來之後,如果能來看看自己,順帶在墓前放一包煙就好了,也不枉他們同學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