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松平容保看似風光無限,實際上他的風光是建立在壓榨會津藩農民的基礎上,這也是為什麼松平容保在曆史上失敗以後,會津藩的人對他冷眼旁觀、甚至恨不得讓他原地升天的原因。
朱永安不能直接對松平容保說出曆史的走向,隻能想辦法旁敲側擊。
哪怕到最後曆史不能被改變,哪怕長州藩和薩摩藩空前強大、勢不可擋,朱永安也需要為自己和其他人多留幾條退路,至少不能孤掌難鳴。
這次會面以四個人心思各異而結束,朱永安準備拉開門走出去,聽到松平容保叫住她:“朱永安小姐,你以後……還會來到京都嗎?”
轉過身看到松平容保期待的目光,朱永安不假思索地回答:“當然。”
走在路上,朱永安對陳玉松還有司徒月說:“我們不需要在京都停留太長時間,過幾天我們就回長崎。”
這時候有京都公家人的牛車由遠及近,朱永安沒有任何躲避的意思,而是自顧自地繼續向前。
由于朱永安看到公家人就像沒看見,駕着牛車的車夫很快發現了她,然後“狗仗人勢”地問道:“你們幾個怎麼回事,看到公家人如此沒禮貌?”
朱永安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們是南明人,你們的公家,管不到我們。”
現在朱永安的心中隻有冷笑,要不是自己現在不能随便洩露身份,她早就教這車夫好好做人了。别說這車裡的公家人,就算孝明天皇親自前來興師問罪,她也毫不畏懼。
車夫還想說什麼,卻看到有人掀開車簾子,一張和朱永安真實年齡相仿的面孔露出來:“南明人?”
這面孔有着典型的日本人特征,還有可以說是清秀端正的五官,若是仔細觀察,甚至能夠感覺到些許平安京時代的氣質。
在端詳朱永安許久以後,男孩開始訓斥車夫:“你閑着沒事和南明人置什麼氣?快些回去。”
等牛車走後,朱永安頭也不回地帶着陳玉松和司徒月繼續向前走。朱永安的臉色出奇平靜,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