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晰感覺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顫抖:“那我加入研究所之前,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而且這五年來,我從未聽過你們說起我父親的事。”
瑪爾達直言不諱:“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誰也不願意回憶,回憶就是揭開傷疤,而如今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為我們的研究遇到了困難。
我們無法對人魚進行解剖實驗,因為人魚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我們根本殺不死它們。”
藍晰:“……”
一直盯着藍晰的梅勒将軍開口了:“如你所見,我們給它打了大劑量麻藥,想研究它的身體構造,可是它隻沉睡了一分鐘,便将阿利烏博士的半截腿咬掉吃下去了。”
藍晰:“……”
瑪爾達:“所以我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你父親藍啟程博士曾經說過,他找到了能夠阻止人魚自愈的弱點,但我們不知道,我們隻能尋求你的幫助。”
藍晰問:“所以你們一開始都知道人魚有自愈能力?”
瑪爾達:“隻有我和幾個軍方管理層知道,其他人不知道,也是為了不制造恐慌,所以這個忙你一定得幫,藍,這關乎人類的存亡。”
人魚的自愈能力原來是不止包括給别人的,還有自身的。
足以見得這是多強大的能力,所以這些人慌了。
藍晰故作鎮靜,他點頭:“我會全力協助你們打開那些文件的,但能不能成功就不知道了。”
他很感激老爸設置成每次登入都要密碼,不然他的個人終端也将淪陷。
因為瑪爾達博士來了一句:“我看你入侵了兩次主腦終端,有什麼線索嗎?能否讓我們看一下你的終端?”
藍晰看着瑪爾達博士,沒有回答。
他發現梅勒和瑪爾達的眼神都變得怪異起來。
梅勒試探地問:“難道不能看嗎?”
藍晰這才笑了笑:“當然能看。”
為了方便攜帶,他們用的都是高科技的臂上終端,每個加入研究所的人都有兩台,用來儲存自己或者重要的文件。
個人終端有個好處就是可以自己設置密碼,加密了之後其他人就很難入侵進去。
藍晰這才明目張膽用個人終端入侵主腦終端。
他當着兩位大佬的面,打開了個人終端,入侵了一次主腦。
點擊那些加密文件,每個文件都需要密碼,提示顯示密碼輸入五次錯誤之後便會自動鎖定,便要等24小時才能再試。
藍晰攤手道:“我隻是試着點擊了,并沒有成功,也不敢貿然輸入密碼,怕鎖定。”
兩位大佬的眼神明顯不悅,但他們很快就收斂了。
瑪爾達博士還沒說什麼,梅勒便說:“以後允許你入侵主腦,希望你能試着打開那些文件,這對整個人類有着決定性作用。”
藍晰點頭:“那瑪爾達博士可不能全觀測站通報我,我還不想離開。”
梅勒說:“放心,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藍晰點頭:“那就好。”
沒事了之後,藍晰便和兩位告别。
他離開辦公室後才出了一口長氣,發現自己背後早已被冷汗濕透。
他挺佩服自己,竟然可以這樣從容不迫。
當然,他肯定不會離開,他還想知道父親真正的死因。
然而藍晰剛走,辦公室内的兩位便相互看了一眼。
梅勒将軍雙臂展開,靠在沙發上,言語輕佻:“與其相信他能打開那些加密文件,倒不如相信他今晚能在床上把我伺候好。”
瑪爾達博士意義不明地笑了一聲:“我們隻能寄希望于他了,除了他,不知道該找誰,藍啟程這個家夥,加大了我們的工作力度,黑客都解決不了,一旦入侵,便會收到銷毀警告,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我們需要這些數據。”
梅勒将軍點頭:“那就暫且期待着吧,那樣一個花瓶,我是真不信他有這種能力,他爸爸死的時候,他才五歲,他懂什麼?”
瑪爾達沒回答。
可那是藍啟程唯一的兒子,希望他們父子之間有默契吧。
藍晰回了房後,先把洗衣機的衣服都洗了。
這麼冷的海港,他竟然全身冒冷汗。
将皮夾克脫了,他感覺自己的胳膊又開始發癢。
不疼,就是癢。
他将紗布一圈圈解開。
可是眼前的一幕差點讓他昏厥!
隻見他拔掉一片魚鱗的地方,這會兒竟然被幾十個細小的金色魚鱗覆蓋,密密麻麻。
藍晰感覺頭皮發麻!
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草,到底什麼情況啊?!
雷薩爾森到底在和他玩什麼把戲啊?
為什麼會長出魚鱗,這是怎樣毛骨悚然的事情!
一片也就罷了,這突然出現這麼多,總不能叫他把整個胳膊砍了吧?
那個人魚到底對他的身體做了什麼?
有什麼目的?
這會吓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