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這次賭局更加公平公正,也為了讓我這個“對牌局頗有研究的大小姐”盡興,費裡專門找了個包間,請來了幾位賭場常客,共計4人,一起坐上了桌台。
在此之前我一直對金甩眼刀。
别人不清楚、他還不清楚嗎?居然讓我參加什麼賭局,是覺得這回走得太順故意增加難度嗎?
凡事涉及到數學邏輯與概率的,我是一竅不通。以前在貪婪之島因為無聊打撲克時,我把所有人輸了個遍,其中最多的就是金本人,懲罰是共計幫忙跑腿182天。
那時的他比現在惡劣幼稚太多,躺在床上想喝水都要打電話給1公裡外的我,讓人去客廳幫他倒,明明他自己距離客廳還不到3米!
這樣的事發生了太多遍,我從一開始的不可置信到怒不可遏再到習以為常,最後在第183天,趁睡覺時把水潑在了他臉上。
用的100℃開水,我親自用點燃念給他燒的。
“你記得指定玩法,單純比大小的那種。”金暗地裡對我說,“我剛才看過了,這裡有禁止作弊的制約,你明白吧?”
我強忍給他一拳的沖動:“明白我輸定了!你就留在這兒當一輩子保镖吧。”
“對自己有點信心。”他笑嘻嘻地說。
這可不是有信心就能赢的啊!
“既然薩瓦娜女士要求,我們就玩最簡單的——賭青。”費裡簡單說了遍規則,“清一色順子大于散花順子、對子大于單張,每人三張牌,一場九局。”
我輕輕颔首。
他示意我坐上荷官對面的位置,自己則當上了荷官。
我皺眉看他洗牌:“看不起我?”
他不親自上桌倒在我意料之中,醫者尚不自醫,開設賭場的公司禁止員工參與賭博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果然,費裡狀似無奈笑道:“我司規定,希望您能理解。為表歉意,隻要您在九局結束後的籌碼有增加,就記您赢。”
“若在不到九局時便輸光了籌碼,我們的賭局也結束了。”
我不高興地扇着扇子,勉為其難同意。
心中竊喜。
賭青這種玩法是我方才圍觀他人時,發現的對人分析運算水平要求最低的,且因為嚴謹作弊的規則,運氣占大頭。
如果發揮得好,赢的可能性很大!
第一局。
所有人往前推出1枚綠色籌碼,意思是先壓下10萬戒尼,荷官發牌完畢。
作陪的3人我沒心思記名字,在心中分别按服裝配飾給他們起了外号,分别是帽子男、耳釘女和眼鏡男。
場上的順序是:我→眼鏡男→耳釘女→帽子男。
所有人都還未看牌時,眼鏡男率先扔出1枚紅色的籌碼,代表20萬戒尼:“追加盲壓。”
在賭青中,若有人選擇不看牌投注,在他之後的人隻有三個可選項:
一、跟着盲壓;
二、看牌後跟壓,但必須翻倍;
三、放棄跟壓,損失1綠色籌碼。
耳釘女選擇盲壓,帽子男看牌後跟壓,籌碼漲到40萬戒尼。
我早在眼鏡男報出盲壓時就翻開了牌:梅花6、方片8、方片9,既不是順子,也沒有成對,單張也是小數目。
毫無競争力,超差!
“放棄。”
扔掉手中的紙牌,我不再參與此局,損失10萬。
眼鏡男繼續盲壓,耳釘女看牌後跟壓,籌碼漲到80萬。
目前桌上總計籌碼220萬,剩餘人數3人,而看牌比大小隻能在場上還剩2人時開始。
遊戲繼續。
眼鏡男似乎對拿到的牌很有信心,他将籌碼在指縫間翻轉,繼而投擲到桌台中間,穩穩搭在最頂上。
“盲壓,50萬。”
帽子男不甘示弱,繼續盲跟:“50萬。”
耳釘女雙手握着紙牌,輕抿嘴角:“跟。”
目前桌上總計籌碼420萬,剩餘人數3人,遊戲繼續。
第三輪過去,沒有人棄權,籌碼漲至80萬。
第四輪、第五輪、第六輪過去,眼見桌上籌碼已漲至740萬,眼鏡男和帽子男至始至終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已看牌的耳釘女在猶豫中最終選擇放棄。
我全程拖着下巴觀賞,見狀數了數她的籌碼,總共壓進去360萬,卻連另外兩方的牌都不知道。
此時場上隻剩2人,可以選擇是否要看牌比大小了。
眼鏡男與帽子男對視一眼,同時明牌。
散花7、8、9。
一對方塊10、單張梅花J。
眼鏡男喜上眉梢,興奮地摟過所有籌碼,光着一局,他就得了740萬。
耳釘女憤憤錘桌,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
“該繼續跟的!”她喃喃道,“下回、下回一定!”
我瞥見她的牌是清一色3、4、5,比其他兩人都大,令人唏噓,難怪這個表現。
我又轉頭看一眼金的方向,這人居然靠在沙發上睡覺,頭還一點一點的。
是不是太放心了啊?
第二局。
和上一局一樣,我第一時間翻開牌,得到了清一色6、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