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斷胳膊斷腿的話。”我說着,握住他伸出的手将人拉起來。
雷歐力臉色一變:“你應該不是認真的吧?”
“别擔心,念能力者身體素質好,恢複很快的。”
我笑眯眯看他一眼,之後朝阿莉塔走去。
“喂喂、真的假的?等等卡若瓦——我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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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阿莉塔複診留在診所檢查的間隙,我去了這裡唯一可以登上互聯網的地方。
是小鎮中心的廣播站,通過高懸的喇叭就能定位到地點。
在帕戈斯差不多待了有半個月,我發現廣播站播報的消息不多,内容就圍繞未來幾天的天氣預報、政府新發布的規章政策以及鎮上發生的大小瑣事展開。
最後一項無聊時聽了幾耳朵,都是些類似雞蛋失竊結果是自家孩子偷吃、忘關窗戶導緻海鷗叼走曬好的魚幹、誰家有母貓産崽有想要的可以來認領之類的再日常不過的事。
平靜安甯中帶有幾分啼笑皆非。
即使是和師父在全世界流浪的那幾年,我也很少見到這樣的地方,更别提停留這麼長時間。
像是個完全隔絕世間紛擾的理想鄉,讓我想起金口中的鲸魚島。
雖然他說起故鄉時總是帶着笑與懷念,但就我知道的,除去送小傑那次,金估計再也沒回去過。
民宿老闆早年出海,受傷後無可奈何才返鄉,他的女兒也跟随父親的腳步,出去見識這瑰麗的世界。
小傑也是如此。
他們都有選項,我再次清楚得意識到,原來我是個無根漂泊的人。
這麼快接受阿莉塔是因為潛意識裡我不想再一個人了嗎?可自從師父離開後,大多數時間我都是一個人呀,也沒有如今這樣的多愁善感。
還是因為沒了過往的記憶,再面對陌生的世界,我從心底裡感到不安?
我想不明白,但過往的經曆告訴我,凡是想不明白的事,不是直接放棄就是先抛至一邊。
過去的已發生,未來的還未到。
知道我想去廣播站的雷歐力給了我一把鑰匙,用來開機房門門鎖。
據他所說,是他先前為了查成績找負責人要來的,還沒來得及還回去,看在我每天辛苦揍人的份上借我用用。
我心懷感激,并在之後的單方面毆打中使出了念針。
“要學會适應不同種類的攻擊,念可塑性很強的。”我貼心地說。
雷歐力高興地手舞足蹈:“這完全是恩将仇報啊啊啊啊!!”
他飛快跳起閃躲,方才站的位置斜插進三根念針。
“别光顧着跑呀,正面上!這個對人造成的傷害不高的!”我對着遠處的人大喊。
“我不正面上是因為我不想嗎!?”雷歐力怒吼,“不高?你看看這一地的碎石頭,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
把刷卡器插上電腦主機,我用獵人證進了情報網站,先在主頁随意看了一圈,發現居然有關于G·I拍賣的消息。
“友克鑫拍賣會……登記主機七台……最低拍賣價八十九億!”
雙眼變成金錢的符号,我仿佛看到了戒尼長着腿主動跳進我的錢包。
然後被一隻手提着挨個扔了出去。
最低價都是八十九億,成交價要往幾百往上了吧!再乘以七……這裡面本該有我的一份的!
咬牙含淚關掉頁面,看得到卻拿不到的錢太讓人悲傷了,就不該手賤點進去。
下回、下回一定要找個據理力争拿回我的錢,什麼叫27歲的我不是現在的我,都是詭辯!既然整個世界都隻有一個卡若瓦,那憑什麼卡若瓦的錢不是我的!
我心裡冒火,手下鍵盤噼裡啪啦地響。
【尋人,要求能夠通過觸摸物品讀取記憶或定位主人地點,價格由你決定,有意者請聯系,電話xxxxxxx】
想了想,把聯系方式删去,再确定一次沒有纰漏後,我敲下回車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