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研究所的内部人員!”阮妍妍驚叫了一聲,立刻向後退了幾步。周圍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齊刷刷的落在了那個人身上。
瞿星文頂着周圍人的一圈注視,幹笑着摸了摸鼻子:“我曾經是。”
“所以你現在是和研究所沒關系了嗎?”牧晨問:“你是什麼時候離開的?Z物質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我現在和研究所沒有任何關系,我已經離開這裡好幾年了,所以我以為我不算研究所的内部人員。”瞿星文指着報紙上陸依的照片:“我不是這裡的研究人員,接觸不到他們研究的事情,也不知道Z物質的事,我隻是聽說過陸依自殺的這件事。”
“你不是和安經理一起打工的嗎?”溫初然問:“怎麼會是研究所的内部人員?”
“我們以前就是一起在研究所打工的,當時我在後勤,他在門口當保安。”瞿星文看向牧晨:“就是他剛剛說的陸依自殺之後沒多久研究所搬家了,搬家之後他們把所内那些比較邊緣的工作人員都開除了。等把那些雜七麻八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之後,像我們這種行政部門和保安他們那些人也都被開除了。等于說我比老王記者離開研究所的時間就稍微晚了一點。”
“在離開研究所之後你就和研究所沒有任何關系了?這裡後來是什麼情況你也完全不清楚是嗎?”阮妍妍問:“那你後來又為什麼去找安經理?”
“我離開這裡之後和研究所沒有任何聯系了,研究所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我當時就是個後勤,本來和研究所的業務也沒有多大關系,和我比較熟的那些工作人員基本上也都和我一起被開除了,所以我在離開之後對研究所内部這些保密的事情一無所知。”
瞿星文說到這裡看向了溫初然:“我後來找到安經理确實是巧合,那确實是因為我想要調查超市的事,和研究所的舊事沒有關系。我是通過在超市調查安經理做的那些事之後,才有點懷疑超市發生的事可能和研究所裡發生的事情有關,但是我沒有查到任何具體和研究所有關的線索。”
姜心覓暗自整理了一下現在已知的線索,感覺線索還是太少了,不足以确定兇手,目前隻能先排除掉三個人。她站在門邊悄悄看向了外間的假人,那個假人應該不隻是用來吓人的,它身上應該會有些線索,可怎麼才能讓這些膽小的嘉賓去看呢?
要不然弄個什麼暗器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把假人打下來?可是不太行啊,她也不是什麼武功高手,沒法一下把那麼粗的繩子打斷。
上一次的錄制場地裡面都是存在大大小小的問題的機關和道具,不用她做什麼自己就會壞掉,這一次應該是做了完善的檢修,安全倒是安全了,可怎麼才能把這假人弄下來呢?
“先看看保險櫃裡有什麼吧。”溫初然的聲音打斷了姜心覓的思緒。
溫初然上前去拿保險櫃裡的筆記本,就在她那本子拿起來的那一刻,房間裡的燈滅了。大片的熒光赫然出現在房間内的所有地方。
四周的牆面和天花闆以及地闆上,還有操作台和水池,全都是熒光的痕迹。有噴射、塗抹、拖拽以及滴落等等各種各樣的痕迹,簡直觸目驚心。
“這這這,這不會是魯米諾吧?”阮妍妍拍過刑偵劇,了解過這方面的知識。不說真實情況是什麼樣的,眼前的場景至少和她當時拍戲時的場景很像。
“那要是的話,這就是兇案現場啊。”這場景讓米漣都有點膽寒。
此時的場面雖然不算恐怖,也完全沒有血腥,但卻比那些直面的驚吓更令人恐懼。因為他們看到的都不是現在發生的,那些曾經在這裡發生過的痕迹都被抹滅掉了,所有的一切都被掩蓋在了平靜的表象之下,但所有人卻都很清楚這裡真的發生過很恐怖的事。他們沒有親眼看過,所以會想象,想象會把恐懼蔓延到無限大。
姜心覓又一次被抱成一團的嘉賓們擠在了最中間,隻能探出半個頭往周圍看。不得不說節目組的這個設計真的很不錯,比硬吓要高級得多,是從人心底激發出了恐懼,即使沒有任何可怕的東西,也會讓人不敢亂動,這是真正的恐怖。
不過節目組這個設計雖然不錯,但比起無限流世界裡那些無解的絕境來說還是不值得一提,因此根本無法讓姜心覓内心産生任何波動。
她還是得裝出害怕的樣子,把頭低下擋着臉,其他人都顧着害怕根本注意不到她,這一段恐懼的戲演起來還是比較輕松的。隻是這戲演的時間也太長了,她保持着這個低頭的姿勢都累了,這群人還是一動也不敢動。
這是在等燈自己打開嗎?
如果她沒猜錯,那些熒光痕迹裡應該是有線索的。于是她又暗暗擡起頭來向周圍張望了一圈,發現在她低頭的這段時間裡,牆上的熒光痕迹又多了一些。那些仿佛案發現場一樣的痕迹裡多了一些隐藏的文字。
她暗暗伸手悄悄的拉了一下米漣,低聲說:“牆上好像有東西,是不是線索啊?”
大概是她的用詞不太恰當,她才說完前半句話,瞿星文就叫了一聲,好像有什麼妖魔鬼怪撲過來了一樣,立刻就往前面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