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覓一直在認真幹飯,沒有參與他們的讨論,也沒太仔細聽,隻聽了個大概,此時她正好吃完了飯盒裡的最後一塊糖醋裡脊,于是心滿意足的放下筷子,擡起頭點了點:“認識。”
她輕飄飄的一句回答讓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她,雖然現在隻是讨論,但在沒找到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這麼承認下來,這就沒看點了。
“但是我和她不熟,她都不一定能記得我。”姜心覓淡然的無視了周圍人的目光,平靜的講道:“我和她是同校,她比我大六屆,她研二的時候我大一,我們一起參加過志願活動。後來因為她去了研究所工作,還作為優秀畢業生回到學校做過演講。
當時學校的老師都說我們這個專業能找到的比較好的工作就是進安心研究所做研究院,陸依在演講的時候也鼓勵我們去研究所工作。所以我畢業的時候想過進研究所工作,但我學習不好,學曆也比她低,就沒能進來,之後我就回老家了。
後來是安經理說他有門路能讓我進研究所,我就回來了,他讓我先在超市工作一段時間,等他的安排,但是我去超市的第一天他就死了,就沒有後來了。”
姜心覓言簡意赅的講完了劇本上的内容,就望着大家等着他們的後文。她也不是不知道這樣講很沒綜藝感,但她也不得不說了,因為涉及到她與此案關系的證據全都在前面的場景裡,他們一個也沒找到。她即使現在不講,後面也要講,不然推兇始終會少一部分線索。盡管她這次的劇本又是一個與案子沒多大關系的路人,知不知道她的故事對破案其實也沒有太大影響。
“你就是因為老師和陸依說研究所不錯,就一定要來這裡工作?”瞿星文從她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劇情裡硬找找出了一個問題追問她。
“因為陸依當時告訴我們的,她在研究所正在研究的項目一個很美好,對人有很大幫助的一種物質,希望大家都能加入他們。”姜心覓說:“其實我也不是為了她一定要去研究這個,主要是我們這個專業确實不太好找工作,安心研究所的待遇非常不錯,大家肯定都想找一個好的工作嘛。”
“你知道陸依說的那種物質具體是什麼嗎?”牧晨問。
“我知道一部分。”姜心覓說:“因為學校也希望畢業生都能進研究所那樣的地方工作,所以在臨近畢業的時候學校會組織我們去研究所做一些志願服務。有一次是這家公司開的一個發布會,我們正好去幫忙,當時就有一些人去鬧事,說公司的一些産品有問題,有非常嚴重的不良後果什麼的。
在混亂之中,陸依就偷偷給我塞了張折起來的紙,和我說研究所正在研究的那種物質有問題,那張紙是一張檢驗報告,讓我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帶出去。
因為當時有一些記者也在,研究所為了不讓有人鬧事和背後的原因傳出去,在現場的人離開的時候都會檢查身上有沒有帶東西出去,有沒有攝像頭錄音筆之類的,包括我們這些去志願服務的學生。
我沒有帶任何可以記錄的東西,但我怕那張紙會被搜出來給我惹麻煩,我隻大緻看了幾眼就給扔了。所以我隻是大概知道Z物質有問題,具體的不是很清楚。”
“陸依和你也沒有什麼太多的交情,她怎麼就那麼信任你,把那麼重要的信息交給你呢?”瞿星文問:“她為什麼會認為你真的能做到這件事?”
“陸依那個時候應該已經被研究所控制了,她沒法親自去舉報,發布會的時候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可以和外界聯系的機會,當時她隻能找一個她相對熟悉的人去傳遞消息。”阮妍妍替姜心覓解釋了一下。
姜心覓笑着向阮妍妍點了一下頭,阮妍妍立刻就回以她一個更燦爛的笑容。
“這應該就是師父說的同行被公司收買的那一次。”牧晨恍然大悟:“所以當時就沒有一個人把消息傳出來?”
“應該是這樣。”溫初然點點頭,又擡起頭看向了姜心覓:“那當時鬧事的那些人後來怎麼樣了?”
“當時是給了他們一筆錢,暫時把他們安撫住了。”米漣說。
“你怎麼知道的?”阮妍妍問,随後又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瞪大了眼睛:“你當時不會也去鬧事了吧?”
米漣點點頭:“當時那件事是我策劃的,那些人就是我組織他們去的。”
“你不是火鍋底料的受害者家屬嗎?”瞿星文微微皺眉,一臉詫異:“怎麼好幾年前去發布會鬧事也是你組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