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把想要監視的人安排在了這個房間。”溫初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接着她的話說了下去。
“你們的意思是在這個房間裡住過的人都是安管理的重點監視對象?”阮妍妍睜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我也沒什麼特别之處啊,他監視我幹什麼?”
“可能和陸依的事有關吧,她當時想把Z物質的事舉報出去,研究所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了,你和陸依關系好,他們也就開始懷疑你了。”溫初然平靜的分析道:“這應該就是為什麼你明明不是核心研究人員,卻還能住在這裡的原因了。”
聽着這種分析讓阮妍妍感覺一陣背後發涼,忽然感覺這裡到處都有人在看着她。
姜心覓還在找那個房間的住戶信息,他們雖然不知道那個房間的門牌号,但找到嚴小安的名字也就是了。隻是這本名冊上的住戶信息比她想象的要多很多,每個房間的住戶流動量都非常大,好像每個人都住不長。
不過住戶信息最多的還是嚴小安住過的那個房間,住戶更換的頻率比其他房間更高。姜心覓看了一遍那個房間所有住戶的名字,阮妍妍給了她指了那個給她發求救信的同事。事實上那位同事也不是那個房間的現任住戶,在一個月前下一個住戶就已經住進來了。
而姜心覓注意到的卻是另外一個人,嚴小安的前一個住戶,他的名字是“王同事”。
姜心覓把名冊擺在牧晨面前,讓他看了幾秒才問他:“說說吧,這是不是你那位一起調查毒糖的同事。”
這個彎拐得有點大,通常人可能需要一步一步的推到這裡,可姜心覓一下子把所有事情聯系到一起,好像根本沒有停頓,以至于大家猛然聽到她這麼說,還微微怔了一下。
“這個王同事就是和我一起調查毒糖那件事的那個同事。”牧晨點頭承認了。
“所以他不住在這裡是因為死了?”阮妍妍問。
“不是,我們一起調查毒糖的事情是在他離開這裡之後。”牧晨說:“他曾經進入過研究所進行調查,而且不是像我師父那樣的輔助職位,是做到了核心工作的。遊樂園那個毒糖計劃就是那個時候知道的,後來他離開研究所之後來才和我一起調查毒糖的事。”
“那他是怎麼離開的?”阮妍妍追問:“就調查完成之後就辭職離開了,之後什麼事也沒有嗎?”
“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不清楚,他從來都沒有對我詳細講過公寓裡的事情。我問他,他就和我說研究所的水非常深,他也不是全都知道,讓我不要再問了,說這是在保護我。”牧晨看着名冊上的入住時間,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個王同事有一點神經方面的問題,就是不嚴重,遠沒有Z物質那些受害者那麼明顯的症狀,但有時候也犯病。有一次犯病的時候,他在無意識間說到了一件事情。”
牧晨說到這裡賣了一個關子,見大家的目光都望了過來,這才說:“他說他違反了規則,因為這個才無法繼續進行研究所的調查。”
“他的神經問題是因為違反了規則,受到了懲罰造成的。”姜心覓平靜的說:“他違反規則受懲罰之後,就直接離開了,也沒有再受到其他影響。”
“可是他後來死了啊。”牧晨看了一眼溫初然:“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他的死和我們調查初然的超市這件事沒有關系,就是因為研究所。但是因為這個同事沒有告訴我什麼研究所内部的事情,我不知道這個具體原因是什麼。他在這件事上确實是保護了我,可在他死後我也沒法繼續調查下去了,因為我什麼也不知道。”
“現在我們已知的這個王同事和嚴小安都是安管理的重點調查對象,後面都離開裡研究所和公寓。嚴小安沒有違反過規則,現在還在這裡,王記者違反了規則,已經死了。”溫初然簡單的整理了一下線索:“所以影響結局的關鍵點是是否違反規則。”
牧晨搖搖頭:“沒這麼簡單。”
“一般的核心工作人員研究所是不會輕易讓他們離開的,嚴小安的事情應該是個例。”姜心覓看了一眼阮妍妍,又将目光投向了牧晨:“王同事的事情應該也是特殊的,不然這座公寓樓裡那麼多“它們”又是從哪來的?”
大家不約而同的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這時米漣無意間瞥到了後面的一張查房記錄表上好像有一個不一樣的簽字,就翻過去看了一眼,隻見那張表上管理員那一欄上赫然簽的是瞿星文的名字。
“文哥以前就來這做過管理員啊。”大家頗有意味的對視了一眼,頓了頓溫初然說:“不過話說,他現在到底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