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到處都是攝像機,瞿星文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但和他正面對視的姜心覓還是可以從他的目光中看出質疑和憤恨的。
姜心覓能猜出他在想什麼,無非是羨慕嫉妒恨,外加暗搓搓的又計劃點什麼陰謀詭計想要害她。這點程度的麻煩,還不需要她認真去思考應對方法。
她和瞿星文無聲的對視了幾秒,之後她換了一個角度,找到了一個周圍的攝像機都照不到她臉的角度,對着瞿星文比劃了一個口型:“你赢不了我。”
瞿星文看清楚了,在僵了幾秒之後猛地睜大了眼睛,怒火頓時燃遍了他臉上的每一個角落。他憤然站起了身,一下子撲在罐壁上,看起來像是想要沖來打姜心覓。
姜心覓隻是向後退了兩步,其他人就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一齊跑過來在瞿星文所在的那個罐子上打量了幾圈,七嘴八舌的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姜心覓一臉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可能他是想告訴我們什麼吧。”
姜心覓其實也不是沒事閑的去激怒瞿星文,這對她也沒什麼好處,她隻是想說明一個事實,希望瞿星文不要再來找她的麻煩,畢竟真的是很煩人。雖然她這種說明大概率會起到反作用,讓瞿星文更加瘋狂的對付她,不過以她在無限流世界的經驗來看,這對于瞿星文來說也隻是會加速他的毀滅而已。
“他現在說什麼我們也聽不到。”牧晨無所謂的向瞿星文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說了。
姜心覓也根本不在意這件事,和他們講了一下在罐子後面看到的操作流程,他們就一起聚過去研究。
這個操作流程确實非常複雜,這應該算是這個節目截止到目前為止已經錄了的四個案子中難度能排得上前三的題了。
解題的過程非常長,而且中間還錯誤了兩次,導緻罐子裡的提示燈紅綠交錯的閃着,映得瞿星文的臉也是一陣紅一陣綠的。他似乎是真的想和他們說點什麼,加入他們一起解題,但實在無法交流,隻能幹着急。
這道題具體解了多長時間他們不清楚,但總之不會短,等外面的人終于解開了那道題,瞿星文也配合着在罐内完成最後一步之後打開了罐子走了出來。
瞿星文在罐子裡沒有任何不舒适的地方,隻是這種場景讓他非常不爽,因此出來之後他就非常想表現一下自己,把剛才失去的那些鏡頭補回來,就講了他消失之後的經曆。其實很簡單,就是當時那個櫃子向後放平,頭頂打開了一個洞口,他順着洞口爬就進了一個很黑的通道,那裡面有NPC,還是比較恐怖的。他一路爬找到出口,就直接進了這個罐子。
大家配合着把這段故事聽完,就接着走劇情了,米漣拿出了查房的那個記錄本打開,牧晨就問了瞿星文那個簽字的事。
瞿星文瞥了一眼姜心覓,現在這個情況下他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先放過姜心覓,有什麼事等以後再說,此時還是要把錄制完成。
“我确實來過公寓。”他清了清嗓子,站直了身體講道:“我以前在研究所是後勤,和公寓是兩個系統,但員工住宿這一塊還是歸後勤管的。以前這裡管的還不是那麼嚴,有一次這裡裝修,我就過來幫了幾天忙,就是做管理員的工作。”
“所以你對公寓内的情況也是比較了解的。”溫初然說。
“我也就比從來沒來過的人熟悉一點。”瞿星文轉過頭看向她:“我當時的工作隻是在上面那層查房,我從來沒來過這層。”
“你在這工作的時候公寓裡是什麼情況?”阮妍妍打量着他的臉:“也有那麼多規則和鬧鬼事件嗎?”
“那個時候有鬧鬼事件。”瞿星文點點頭:“我在這幫忙的那幾天親身經曆過,當時我也很害怕,就去問安管理這是怎麼回事,他有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他說從來沒有遇見過,然後就罵我是神經病。”
在瞿星文講到這裡的時候,在場的人好像忽然間被點中了笑點,差點就要笑出聲來,把傷心難過的事情想了一遍,才保持住了面色穩定。
“安管理,總是罵你嗎?”牧晨一開口就差點笑出來,忙低下頭才忍住了。
瞿星文并沒有太察覺到這件事,聽到牧晨這麼問還認真解釋道:“他也不是總在罵我,畢竟我在公寓沒待幾天,也沒見過他幾次。”說到這裡他感覺有點不對勁,這好像可以算得上是殺人動機了,就馬上轉了話題說:“安管理這個人特别喜歡喝酒,我每次看到他的時候他都喝得大醉。他一喝醉脾氣就特别暴躁,上一次我們在這個房間聽到他用棍子砸門就和以前一模一樣。”
“這個就是你的動機!”溫初然恍然大悟道:“因為他對你特别不好。”
“這不至于吧,因為他好幾年前罵了我幾次,過了很多年我費了很大力氣潛入公寓殺他報仇,我還沒有這麼強的動機。”瞿星文比劃着說,幹巴巴的笑了起來。
他話音還未落,一邊阮妍妍就問了一句:“這是什麼啊?”
大家循聲看過去,隻見姜心覓正在翻看一個破舊的厚皮本子,阮妍妍走過去和她一起看,大家也都走了過去。
“這應該算是安管理自己的工作筆記,寄了一些他日常的工作内容,很雜亂。”姜心覓一頁一頁的翻過去,直到翻到一頁停下,把那一頁擺在他們面前:“但是中間有一些内容,我覺得有點問題。”
大家一看,那一頁上赫然是瞿星文的個人資料,而且在右上角還畫了一個特殊的标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