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讓嘉賓們更加緊張,原本還保持着基本隊形的嘉賓們在滅燈那一刻立刻抱團,姜心覓身上立刻就墜上了一串人。
“不就是黑燈了嗎,你們的膽子怎麼還變小了呢?”姜心覓哭笑不得,拖着一串人艱難的向前走,在黑暗中找他們要去的那間病房。
“我最怕醫院了。”瞿星文說:“我真的特别怕醫院。”
“我也是。”阮妍妍的聲音都在微微發顫:“我拍過那個懸疑劇,有一段在醫院拍的特别恐怖,我都快吓瘋了。”
“沒事沒事。”牧晨可能是因為緊張,連語速都快了很多:“我也怕醫院,我一聞到消毒水的味道就緊張。”
“我拍過恐怖片。”溫初然忽然接了一句:“大部分場景都在醫院,拍完我做了一個月噩夢。”
大家在緊張之下開始交流自己的恐懼點,但這一下不僅沒能緩解恐懼還越來越緊張了。
姜心覓扭着脖子看了一眼查房路線圖,艱難的辨認了一下門上門牌号,打斷了他們的聊天:“第一個要去的應該就是這個房間吧。”
她的話一出口的,大家頓時安靜下來,誰也不出聲了。
“一零四。”米漣探過頭來看了一眼:“就是這間。”
姜心覓試着推了一下,門“吱呀”一聲緩緩地打開了一條縫。從這裡看過去,裡面和外面是一樣的黑,什麼也看不到。
“這間病房還挺大。”牧晨站在最旁邊,小心翼翼的往裡面看了一眼,隐隐約約的能看到裡面似乎有七八張病床。
“那些床都有人嗎?”阮妍問:“我們要查幾個人啊?”
“這間病房好像有兩個病人。”溫初然回憶了一下,又問:“是不是要寫個什麼東西?”
她話音未落,米漣就遞過來了一個記事闆,溫初然看了看那個在黑暗中不大能看得清楚的闆子,正猶豫着要不要接過來,瞿星文卻先一步接了過來,主動說:“我來吧。”
大家想着他可能是想表現一下,何況大家都在一起,這個任務也不是單人任務,這正好是一個既能表現也不會太恐怖的任務。
姜心覓也沒理會他,慢慢把門推開到最大就走了進去。借着從窗戶隐隐透進來的光,他們這才看到房間裡整整齊齊的擺着兩排床,一共有十張。此時看上去床上都沒有人,這個房間好像是空的。
“我們要查的病人在哪個床位?”牧晨探頭看米漣手裡的病例,但在此時的環境下看起來十分困難。
“直接看床位上的名字就好了。”阮妍妍面前的病床上正好寫着名字,她一指大家就都過去看。
“會不會有人藏在床下面?”阮妍妍小聲問。
米漣站在床邊,小心地把床單掀開,床單下什麼也沒有。他轉頭對大家說:“病人不在這裡。”
大家聞聲看過來,可還沒等他們說點什麼,那張床上就“嘭”的響了一聲,緊接着一個人就從床上彈了起來,一下子撲到了他們面前。
這一次不是假人,而是活生生的NPC,姜心覓早就察覺到了她的存在,但說出來就不好玩了,于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隻是在米漣掀開床單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擋在了溫初然和阮妍妍身前,不讓她們被NPC來個正面暴擊,不過這驚吓效果也沒減輕多少。
和姜心覓一樣被正面暴擊,而且幾乎和NPC撞上的瞿星文驚叫着轉身就跑,如果不是牧晨攔了他一把,他可能就要跑出病房了。
病房裡當即一片兵荒馬亂,NPC跳下床在所有人面前舞了一圈,盡職盡責的吓了每一個人。其實這個NPC的造型并不可怕,就是一個普通的病人的形象,除了最開始的那一下之外,看習慣了也就不覺得恐怖了。
“這是我們要查房的病人吧?”溫初然反應得很快,抓着姜心覓的手臂探頭看了看那個病人:“她是哪位啊?”
“這不重要了。”牧晨還抓着瞿星文,将他向NPC推了推:“完成任務就行了。”
瞿星文剛才那一下被吓蒙了,被牧晨推着向前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手上的記事闆頓時燙手起來。但事到如今他也不能不上,隻能壯着膽子向前探了探身,瞥了一眼記事闆上的問題,腦子一抽就問了一句:“您今天心情愉快嗎?”
那一瞬間房間裡仿佛頓時寂靜了片刻,大家齊刷刷的向他望過來,他們不知道NPC現在愉不愉快,但他們确實挺愉快的。
“這上面還有這個問題呢?”牧晨探頭過來看了一眼記事闆上的内容,不過光線昏暗他半天也沒找到這個問題,也不知道瞿星文是把什麼看成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