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絕了與外界的聯系有的時候也是件好事,比如姜心覓不知道那個陷害她的人究竟做了什麼,有沒有成功,又有什麼事情上熱搜了。不被這些事情幹擾,她就可以專心的錄節目。
而那個陷害她的人,如果和做之前那些事情的人是同一個,也在這個節目組裡,就算是有辦法和外界聯系,消息肯定也不會那麼靈通。何況開始錄制之後就更是完全隔絕了,發生什麼也不可能很快做出反應,這就給了公司一個充足的應對時間。
所以姜心覓并不擔心什麼,調整好狀态就開開心心的去錄制現場了。
與前幾次錄制的情況一樣,嘉賓們都是分别進入錄制場地的,但有些差别的是這一次進入場景之後并不隻是站在昨天離開時的位置就行了,而是被分别綁在了不同的地方。
這改變讓大家都有點緊張,但見所有人都是如此,也都沒有提出什麼異議。
這一次姜心覓是最後一個被帶入場地綁在牆邊的一根柱子上的,工作人員在綁好她之後就離開了。黑暗中大家什麼也看不到,隻是互相問了一下大家都在什麼地方,由于都被結結實實的綁着,動彈不得,就互相聊着今天的錄制,等着今天的錄制開始。但除了姜心覓之外,大家都不知道是,此時這個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應該就是昨天那個追他們的NPC,此時在一片漆黑中她不大能看得清楚那人的臉,但站在牆角的那個人穿着一身白大褂,身形和昨天那個人差不多。
“各位老師準備。”廣播适時的響起,所有嘉賓都立刻不說話了,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今天的錄制将在燈亮之後正式開始。”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會有燈亮,隻要有光就會好得多,不然現在這個情況作為開局,那就太刺激了。
然而他們這口氣還沒松完就生生的又被提了起來,因為亮起來的光是紅光。
暗紅色的光讓一切都變得驚悚起來,簡直比一片漆黑還要恐怖。然而更恐怖的是那個站在房間中間,穿着白大褂的人。那就是在上次一直在追他們,并且把他們送到這個空間的人。而此時他手裡握着一支不知道從哪拿來的,看着就令人感覺觸目驚心的大針管。
“誰讓你們亂走的。”白大褂出舉着針管從他們面前一個一個的走過,惡狠狠地在他們每個人臉上用針管點着:“違反規則就該受到懲罰!你們說該怎麼懲罰你們?”
他們隐約能想起昨天看到的那本員工手冊上寫了相應的獎懲辦法,但他們當時的注意力不在那裡,誰也沒仔細看。今天一開始錄制就被綁在這裡,那本手冊也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也沒法去看,現在是完全想不起來了。
白大褂用針管指着牧晨問:“你說,該怎麼懲罰?”
既然不知道正确答案,那就隻能胡謅了,牧晨向後躲了躲針頭,語速飛快:“我覺着,應該事不過三,等我們犯三次錯再說。”
“你想讓我放過你們?”白大褂忽然靠近牧晨,吓了他一個激靈,随後對着他喝道:“不可能!”
“不行就不行,你喊這麼大聲幹什麼?”牧晨緊張的時候話格外多,可這一次他的話還沒說完,被白大褂一瞪就立刻住了嘴,不再說話了。
白大褂這才轉頭看向了下一個人,用針管指着溫初然:“你說!”
“我,我覺得老師可以,批評教育。”溫初然說這句話的語氣很像上學時期的那種三好生,即使在這種場景下也讓人覺得有點好笑。
“胡說八道!”白大褂顯然更生氣了,拿着針管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轉頭又把針管指向米漣:“你說!”
米漣一臉認真地回答:“應該罰我們把懲罰辦法大聲念一遍。”
他說話大家差點笑出聲來,但他們覺得越好笑,白大褂就越生氣,手上揮舞的針管差點戳倒米漣臉上:“不知悔改,犯了錯還在這裡嬉皮笑臉,一會有你們笑不出來的時候。”
白大褂說着走到了門口,回頭點着他們說:“你們就在這好好想想吧。”說着竟然自顧的笑了起來:“珍惜這段時光吧,以後就沒有這麼清醒的時候了。”他說着大笑着離開了這個房間。
“你先把我們放開啊!”米漣對着門口喊了一聲,但白大褂根本沒有理會他,重重的關上了門。
房間内頓時重新安靜下來,隻有紅光晃得他們眼睛感覺很累。
“他應該是去準備給我們的懲罰了。”溫初然說:“不知道是什麼。”
“他一直拿着針管晃來晃去,是不是要給我們注射什麼藥物?”瞿星文問:“會讓我們不清醒的東西?”
“我們現在不是應該先想辦法逃走嗎?”阮妍妍掙紮着想從柱子上掙脫出來,卻怎麼也掙脫不開:“難道還要等他回來懲罰我們嗎?”
“可是我們要怎麼逃走啊?這繩子都解不開。”牧晨在房間裡張望了一圈,忽然注意到了瞿星文身後的柱子邊有一根連着上方的繩子,就向他喊道:“你試試動一動那根繩子。”
因為角度問題,瞿星文要看到那根繩子非常費力,他費了些時間才抓住那根繩子用力的向下拽了一下。随着他的力道,旁邊櫃子裡的一個包裹從裡面掉了出來,散落開來,裡面的東西撒了一地,這裡面就有簡易的小刀。
這一關原本的設計是需要所有人合作,其中一個人才能把小刀拿起來割斷繩子,再去救其他人。小刀是做過專門的處理的,非常安全絕對不會讓嘉賓受傷。難點就在于這個配合,想要拿到小刀還是非常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