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這些都盡收眼底的龔嘉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手上動作也沒有停下,盡力困攝詭魔。
“讓他們退賽,我們再去幫忙。”龔嘉欣悠悠道。
“退賽?”
宋俊才吃驚擡頭,看着躺在地上依舊昏迷着的選手,舉棋不定,“可是,他們有資格清醒了之後再……”
“啪。”
倪書書蹲下身,拉開幾個昏迷選手的手腕,在計分器旁的退賽按鈕按了下去。
周圍瞬間出現幾名老師,擡着這幾人離開,但是臨走前,眼神卻是隐晦的看了一眼前方還在戰鬥的夙瀾衿。
“若沒有我們,他們已經被詭魔撕碎而死,在我看來,已經退賽了。”
倪書書站起身,低頭看向茫然的宋俊才。
“這是選拔賽,不是過家家,你讓他們清醒過來,再次迎面有可能被詭魔殺死的境地嗎?還是依托我們幾個人來保護他們?”
“你看看那些屍骨未寒,肢體破碎的選手,再看看還在前方給我們沖鋒的選手,你想要将所有的詭魔都丢給她一個人嗎?”
“我們可以是同伴,但在選拔賽上,也是對手。”
龔嘉欣瞥了一眼宋俊才,無奈的搖頭。
她們是人不是神,人總有勞累力竭的時候。她不再開口,掏出疾行符前往前方戰場。
簡香雪拿着大刀不斷揮灑,發洩着怒火,夙瀾衿沉默的揮劍斬落詭魔。
一時之間,兩人配合的無比默契。
整個戰場隻剩下厮殺,厮殺,再次厮殺。
可能是那堅定不怕死的信念,亦或是夙瀾衿那層出不窮的擊滅手段。
随着最後一隻詭魔的擊滅,整個戰場才微微平靜下來。
幾人瞧着滿目瘡痍,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休息片刻後,開始打掃戰場。
夙瀾衿看着她們将一些四肢分離的選手屍身堆積在一起,進行焚燒,看着她們低頭後,雙手交叉在胸面前,緊握拳頭。
【大家别貧了,全體默哀。】
【娘的!等老子成年了,一定将詭魔殺得片甲不留。】
【雖然裡面有幾個死有餘辜,若不是他們引起詭魔窟爆發,也不會死傷慘重,但是卻也付出了性命的代價。】
【每年選拔賽都有這麼幾個攪屎棍,還嫌棄被詭魔殺死的人不夠多嗎?】
【閉嘴,好好默哀!】
有唾棄那幾個攪屎棍使得被詭魔窟一鍋端了的,也有為這些選手默哀的,但是更多的還是一口氣憋在心中。
片刻後,屍體焚燒殆盡,衆人才緩緩離開。
……
……
“這是我臨時休息的地方,很安全,周圍都布下了陣法,抵擋個一天左右還是可以的。”
倪書書将幾人帶到自己的栖息地後,朝着夙瀾衿介紹,“我叫倪書書,這位是我好朋友龔嘉欣。”
“夙瀾衿。”
夙瀾衿一邊打量着這裡的陣法,一邊回應。
龔嘉欣念叨着夙瀾衿的名字,而後走到她面前道:“夙瀾衿,你剛剛用的是什麼術法?詭魔是被你收起來了嗎?”
她頓了頓,眼神閃了閃,繼續道:“還是被你……擊殺了?”
在開始的戰場,她看着夙瀾衿揮劍斬滅詭魔,那般利落,一劍下去,詭魔消失,不是被困攝,而是被撕裂兩半後消失在空中。
難道詭魔隻可困、無法滅的規則要被打破了嗎?
“收起來?”夙瀾衿略微疑惑,“直接擊殺就好了。”
“什麼?真的是被擊殺了?”
龔嘉欣激動抓着夙瀾衿的手腕,眼睛亮亮的,“真的是被擊殺了?詭魔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對。”
夙瀾衿點了點頭,像是猜到了什麼,眉梢緊蹙。
回想起之前的戰場,不管是簡香雪,亦或是龔嘉欣、倪書書,都并沒有真正将詭魔殺死,像是用了其他手段。
難道就是她所說的收起來?
“天哪,沒想到幾千年來,詭魔真的能被我們擊殺,而不是困攝?豈不是詭魔将會變得越來越少了?”
龔嘉欣激動的一蹦三尺高,崇拜的看向夙瀾衿,眸底滿是興奮。
夙瀾衿微微挑眉,臉色淡漠。
【啧,她說是就是了?我還說我是帝國總統呢,你們相信嗎?】
【笑死,就你們捧着她,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術法,還說什麼擊殺,也就騙騙你們這些不懂的。】
【yue,你們這是沒擦嘴巴就出來噴糞了是吧?剛剛還喊着夙瀾衿厲害,現在就說人家撒謊,咋地,什麼話都被你們給說完了?】
【咋地啦,人家的獨門術法,你做不到那是你菜。】
彈幕來勢洶洶,不少帝國攪屎棍,恨不得将這一鍋水攪渾。
還有不少人打開選拔賽的選手頁面,查詢着關于夙瀾衿的相關消息。
選拔賽總控室内。
“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将夙瀾衿的資料全部列為了高級機密,但還有一些勢力可能……”
來人瞅了眼正坐在位置上的男人,抿唇繼續道,“我這邊已經收到了聯邦各大勢力的詢問,就連上校那邊也……”
“嗯……我知道了。”
男人修長的指尖點了點桌子,抿唇翻閱着手上的資料,在夙瀾衿等級那裡停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