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瀾衿輕笑出聲,眸底一片坦然。
“夙瀾衿同學,請你不要诽謗我跟齊開宇的同學情,我為了救他差點被詭魔的觸手刺穿,衆目睽睽之下,怎麼可能做的了假,若是我真的跟他有仇,我怎麼可能會舍己為人?”
朱文翰立馬搶回主動權,甚至還大言不慚的說着自己之前的救人事迹有多麼的光輝。
“是啊,雖然之前朱文翰在選拔賽上做的不對,但是那也是為了能夠來界管學院,我們就不要揪着他之前的事情不放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況且朱文翰開始怎麼幫助齊開宇,我們都看在眼中,曆曆在目,他們怎麼可能會有仇呢?”
衆人連連附和着,眼神卻是不留痕迹的看了眼躺在架子上的齊開宇,又瞟了眼正在說話的兩位主人翁。
不過……朱文翰跟齊開宇是什麼時候成為好兄弟的?
他們經常跟齊開宇一起練習,怎麼就沒有注意到他跟朱文翰的關系?
在場的幾人跟齊開宇關系極好的兄弟均忍不住蹙眉沉思,而後相互看了眼,沒準是對方知曉呢?
場面一時之間變得安靜起來,甚至散發着尴尬的氣息。
而夙瀾衿絲毫不理會幾人的目光,反而輕笑的擡步走向他們,站定在朱文翰的身邊,從頭到腳的将他打量了一遍,而後道:“朱文翰,我有說過,你跟齊開宇有仇嗎?”
“嘶。”
“啊這……”
“剛剛夙瀾衿好像并沒有說有仇诶,讓我想想,好像說的是讨厭?”
小聲的竊竊私語随着風聲吹散到周圍。
朱文翰面色一白,強硬着開口:“讨厭不就是有仇嗎?夙瀾衿,别玩文字遊戲,齊開宇是個活生生的人,現在你不斷在裡面轉圈,遲遲不肯帶着我們出去,難道你想要害死他嗎?”
“齊開宇是為了救我們而受傷的,我們不可能讓齊開宇就這樣葬身于這裡。”
“夙瀾衿,你真是太自私了,你明明可以救治齊開宇,為什麼還要偏偏等待我們離開這裡,萬一齊開宇支撐不下去了呢?”
朱文翰幾段話說的臉紅脖子粗,聲音铿锵有力的,讓四周都安靜了些許。
其他人卻面面相觑,腦子都快轉不過來了。
怎麼就提到了夙瀾衿可以救治齊開宇?
真的假的?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夙瀾衿的身上,有懷疑,有震驚,有憤怒,還有茫然。
“呵,那你覺得我能怎麼救治齊開宇?急救噴霧?還是符篆?還是陣法?”
夙瀾衿當即乘勝追擊,自始至終嘴角都微微勾起,眼神銳利的掃過朱文翰,眼底盡是嘲弄:“朱文翰,你以為我們都是蠢貨嗎?”
被說是蠢貨的在場人,忍不住看了看兩人,心中抓耳撓腮,他們在說些什麼解密的話?怎麼就完全聽不懂了??
“夙瀾衿,你好好的辱罵同學,就不怕我告知校長嗎!”
朱文翰下意識反駁,繼而臉色瞬間大變,腦袋變得空白一片,雙眸緊緊盯着夙瀾衿,眼底像是有什麼要噴湧而出,心跳砰砰砰跳的極快。
“你敢嗎?”
夙瀾衿一語雙關,冷哼出聲,轉而看向身後的衆人,道:“信号消失我沒有辦法,但是能夠讓你們都活着出去,至于齊開宇,他命大,死不了。”
“夙瀾衿!”
朱文翰大聲呵斥,攻擊味十足,眼神像是會噴火,連珠帶炮一頓輸出:“夙瀾衿,齊開宇都已經這樣了,你還在安慰我們,齊開宇可是M……”
話說一半,朱文翰突然頓了頓,而後急轉直下:“齊開宇可是我們的同伴,你想要犧牲我們的同伴嗎?”
“這……朱文翰,你在幹啥啊?我們也沒有怎麼樣啊,怎麼就犧牲了,夙瀾衿不是說齊開宇能夠被救治嗎?”
“朱文翰,就别鬧了吧,現在出去要緊。”
同學們一句兩句的附和着,似乎是沒有将兩人的對話放在心上,而夙瀾衿卻微笑轉身,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夙夙!”
“夙瀾衿同學。”
正待大家都處于停滞氣氛時,就聽到一陣陣呼喚聲,等到那聲音越來越近,他們才隐隐約約分辨出,喊得是夙瀾衿?
還沒等到他們确認,就看到一群人由遠及近的跑過來。
邱小怡率先跑在前列,在烏泱泱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夙瀾衿。
“大佬,你沒事吧?”
邱小怡緊張的将夙瀾衿前前後後确定了一遍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身後的簡香雪悠悠快走,眼底帶着擔憂,卻在與夙瀾衿對視一眼後,也緊跟着放松了心情。
夙瀾衿在發現兩人都毫發無傷後,越過他們的身影看下身後的五人。
竟然是澹台凜五人小隊。
“咳咳,嘔。”
昏迷的齊開宇突然幹咳出聲,緊接着一口鮮血從他嘴角溢出來,染紅了蒼白的面頰。
“齊開宇,齊開宇。”
衆人瞬間一湧而至,顧不上看到澹台凜的驚訝,圍着齊開宇擔憂的喊着他的名字。
夙瀾衿敏銳的看向剛從齊開宇身邊離開的朱文翰,眼底劃過一抹幽光,對方卻堂而皇之的看向夙瀾衿,眼底隐隐是得意之色。
“澹台凜,借一步說話。”
澹台凜意外的看了眼夙瀾衿,而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