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半個素人,沒演過戲,外公是有名的制片人,純粹是因為有資源,少爺進圈兒體驗生活。
陳柯這時很有情商的把話接過去:“我的榮幸我的榮幸。”
第二個問題,導演組要嘉賓說出自己不會再合作的藝人。
绛雲溪呆呆愣在原地,她就拍過一部劇,著名秦導的封官之作,合作的全是大佬,她敢不跟誰合作?
一直到第四個問題,绛雲溪還沒有能回答的機會,她每次擺出沖刺的動作,又每次都沖不出去。
她幽怨地看自己身旁的落景星,看她兩手抱臂,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大姐,你也搶幾個問題啊,我們現在還沒有分數!”
落景星瞥了绛雲溪一眼,沒做反應。
導演組繼續問:“說出你的初吻時間。”
嘶,這個問題尺度太大,也不好回答。绛雲溪隻能忍痛繼續一分不得,結果就看落景星沖了出去。
不是吧,這個問題都沖?讓你搶問題也沒讓你啥問題都搶啊。
立話筒的台子不是很高,落景星站上去,手攏過話筒,聲音從容:“初中。”
“哇哦~”人群裡有人起哄,段星耀像個猴子一樣充當氛圍組“嗷嗷”地叫。
绛雲溪看着返回來的落景星,感覺臉頰有些發燙,沒人提到自己的名字,也沒人問落景星的初吻對象是誰,但绛雲溪此地無銀三百兩,心虛到了極點。
落景星瞥她一眼,看出了她臉上的難堪,但還是當着鏡頭的面逗她:“我們組得一分了。”
鏡頭捕捉到了這句話,但沒有捕捉到绛雲溪的情緒。大家都當這是正常的答題。
後面導演組再喊什麼問題,绛雲溪都覺得聽不見了,滿腦子都是落景星。
初中時候的落景星,名氣還沒有那麼大,接的劇要麼是演别人女兒,要麼是群像劇。終于接到了一部以初中生少女為題材的電影後,落景星非常珍惜這個角色,做了很多準備。
那段時間,落景星經常找绛雲溪對台詞。
有一天,傍晚,落景星又來找绛雲溪對台詞。
绛雲溪那個時候還沒有那麼一點就炸,認真拿着劇本,一句一句讀。
這些詞落景星早就背得滾瓜爛熟,她不拿劇本,盯着绛雲溪的臉看。
“你怎麼知道槍響之後我看的不是你呢?”落景星眼眸垂落,睫毛顫下來。
“親愛的邁柯芬先生,如果,你也看向我的話。”在說出這句台詞時,落景星做了停頓,一隻手托在绛雲溪的下巴處,強迫她從劇本裡擡起頭來。
绛雲溪看着落景星,以為她是在找感覺,便也一瞬不瞬盯着她,希望能幫助她盡快入戲。
夜晚裡,燈光有些迷眼。
绛雲溪大眼睛忽閃,好看的唇形再配上粉嫩的唇色,像一個在象牙塔裡剛出生的嬰兒,純淨地望着這個世界。
落景星的呼吸逐漸變沉,啞聲對着那雙小鹿一般的眼睛說道:“我們應該接吻的。”
绛雲溪疑惑,劇本裡好像沒有這句台詞,她想要低頭去看劇本,卻被落景星湊過來的腦袋擋住。
落景星的唇落在她唇邊,似乎是找偏了位置。但很快落景星就調整好了方向,準确地貼上绛雲溪的唇。
少女的唇瓣柔軟似天邊白雲,讓人不敢撕咬。唇與唇相抵的那一刻,绛雲溪感覺腦子裡“轟”的一聲。
劇本裡沒有吻戲,她不明白落景星為什麼要擅自添加。
隻是兩唇相抵似乎還不夠,落景星輕輕探出還帶着涼意的舌頭,沒有任何阻攔地,貼近了绛雲溪。少女的吻笨拙毫無章法,隻是拙稚地攪在一起,卻已是春心蕩漾。
绛雲溪拽緊了落景星的衣角,身體貼近她,心裡的轟鳴聲過後,變成了連綿不停且一聲比一聲大的“咚咚”聲。
呼吸纏繞着呼吸,舌尖碾過舌尖,落景星環抱住绛雲溪,剛剛喘息一下,就立刻像魚缺失了水一樣重新攀附上來。
有些東西,是本能。對着愛的人,本能會放大。
不知道是誰先發出一聲水聲,兩個人的臉都燒到紅燙,但沒有人說停。
绛雲溪甚至偷神想,劇本裡到底有沒有接吻的戲份,她不想看落景星跟别人親吻。
似乎是感覺到了绛雲溪的片刻走神,落景星很不滿地加重了力道,吮吸着绛雲溪的唇瓣,把原本粉嫩的唇瓣變得通紅欲滴。
绛雲溪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也要去咬落景星,兩個人相互舐咬。
那一晚落景星本來是要在绛雲溪家吃飯的,卻不打招呼落荒而逃。
陳姨做好了飯來房間叫绛雲溪,問景星怎麼走了,绛雲溪紅着臉說不出個所以然。
……
陳姨的聲音漸漸模糊,導演組的聲音欲加清晰,绛雲溪恍神,回到現實裡。
剛剛回味了一個吻,绛雲溪斂了神色,不敢看人,就聽導演組喊:“景星和溪溪一組隻搶到了一分,将在下一次的錄制後進行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