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看了看重重書架之間浮動的光影，然後将目光落下，靜靜的等待葉雲的解釋。

然而過了一會兒，清歌并沒有等待到葉雲的話語，炙熱而清新的氣息接近，青年漂亮的眼眸即使是在昏暗的環境下，也熠熠生輝，宛若星辰墜落其中，

他說：“清歌，我們做吧。”

“…………”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

葉雲大膽的話語讓一向神色不動的清歌罕見的懵了一瞬，目光一滞。

——做什麼？

是他理解的意思嗎？但是，是不是不太對？他記得他并沒有答應葉雲的告白，所以說，為什麼會突然跳到這一步？

這種少見的情景讓葉雲詭異有些興奮，果然他很喜歡打破清歌淡定遊離于世外的樣子，這種由他來為之染上凡塵的氣息的感覺，讓葉雲内心成就不已。

“我似乎并沒有答應你。”清歌也隻是微微愣神，随後就恢複了冷靜。

“你也沒有拒絕。”葉雲輕輕了靠了過來，頭壓在清歌的肩膀上，“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了你，但等我察覺到時候，我已經不想要逃離這份感情了。”

“我本想慢慢來，耐心的等待，總有一天你會接受我。可是我心裡卻有一種惶恐，感覺你會消失，而我再也找不到你。”他蹭了蹭清歌皮膚細膩的頸側，感受着此刻青年身上傳來的清淡氣息，微微苦笑，“就算我貪心吧，如果你要走，我也想要留下一個讓我不會後悔的回憶。”

隔着薄薄的衣衫，葉雲清楚的感覺到，清歌在猶豫了之後，慢慢的擡起了手，然後背脊撫上了一雙有力的手臂。

笑意在葉雲的眼中浮現，他彎起唇角，微微側頭，便吻上了清歌有些涼意的嘴角，慢慢厮磨。

不管是不是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就讓他任性一次好了。

清歌沒有拒絕。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和想法，他抱住了葉雲，放任他的動作。冥冥之中，他知道，若是這次真的做了，他需要的法則之力也大概收集完整了。

——他可以離開了。

止住了葉雲探入他衣内的手，清歌氣息紋絲不亂的對葉雲道：“不在這裡。”

“嗯，啊？”葉雲念念不舍的把不規矩的爪子從清歌勁瘦細膩的腰間抽出，還沒有反應過來清歌說的什麼，愣了一下，才微訝的看着清歌。

“那就去我家！”葉雲簡直一刻都不想要等的連忙道。剛剛清歌雖然沒有給他太多的反應，不過令他驚喜的是，清歌卻沒有怎麼動作，一副任他作為的樣子。

葉雲現在早就把悲傷的念頭抛到九霄雲外了，這種節奏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今天或許不用菊花殘啊！能不高興激動嗎？要把握時機，錯過了就沒有了。

葉雲隻是偶爾住在宿舍，雖然大學的宿舍看起來還是不錯的，但他有太多的事情要辦，住在學校裡終究不太方便。反正不差錢，也就直接在學校附近買下了一個環境不錯的小公寓。

為了表示心中的激動之情，葉雲開車也比往日要快了不少，二十分鐘的路程，不過十分鐘就到了。那副急切的模樣，看得清歌微挑眉。

清歌雖然算是第一次碰人，但不代表也不知道這些事情，以前的時候身邊的人大多都是喜愛做這種事情的，魔嘛，随心所欲，放蕩自由，還有一些專門修習采補之術，進境頗快但這種會心境不穩，心魔叢生，越往後越艱難，并不怎麼可取。但是快感這種東西生靈都喜歡和追求，還是有不少人貪圖便宜，義無反顧的修習這些，清歌并不在意他的下屬們幹什麼，但是也難免好奇的研究過不少。

哄騙葉雲輕而易舉，清歌失笑的看着他就這麼毅然決然的把自己奉獻上來，也把一顆炙熱真摯的心明晃晃的送給清歌，試圖挽留清歌的腳步。

清歌從不受感情所擾，他似乎天生冷清，不過怎麼說，葉雲應該慶幸他隻是凡人，凡人不過百年，既然葉雲希望，那清歌也未嘗不可以留下來，陪伴一生，以此回應他的心。

萬事具歇，葉雲累的連根手指都不想動，清歌的體力好的不是人。

他勉強的睜開眼，看着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動容的清歌，青年穿着浴衣，微濕着發，黑發貼在頰邊，柔和了略顯冷淡的眉眼，葉雲覺得清歌現在應該是心情不錯的。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了。如果是，他會很開心的。

擡手抓住雪白浴衣的擺角，隐約看見清歌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溫涼的手撫上他的臉，輕聲道：“安心睡吧。”細膩的觸感清晰可見，熟悉的氣息就在身旁，葉雲松下神，再也撐不住的沉睡過去。

清歌感覺這體内那股強大的法則之力，垂着眸，夕陽斜照進這個房間，撒在葉雲沉睡的臉龐上，安詳而甯靜。

低低的呢喃打破了清歌的出神，他垂下纖長的睫毛，打下淺淺的陰影，湊近了葉雲。

“……别走，行嗎……不要再讓我被抛棄了……”

清歌沉靜的眸子流過一絲光彩，他輕輕的将吻印在青年的額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