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她結巴着躲到了周淮先的身後。
他挑眉,“想說我跑線下真實你?想說我這個人怎麼這麼可怕?”
“嗯嗯嗯嗯。”
見他将自己想說的話,全說了出來,淩歲穗瘋狂地點着頭,算他還有些自知之明。
“怎麼?不會還想報警抓我吧?”
“嗯嗯…嗯?”她再度點點頭,又想這種話哪裡是能當面說出來,最多偷偷地。
急忙晃了腦袋,心虛地指了指他道:“唉?沒…沒有啊,我沒說,你自己說的,你、你别亂揣測别人。”
“哼,我看我昨天就是揣測少了,我怎麼就沒有揣測出來你們兩個認識,耍我玩呢?”說到這兒,他拇指摩挲着下巴,思考片刻後打出一個響指,勾了勾嘴角道:
“還是說……你們就是為了釣我的胃口,饑餓營銷,想要把價擡上去?你們可真、貪、呐~”
這人怎麼這麼自戀?淩歲穗想也不想地立刻反駁他:
“我們沒耍你…我們又不認識你耍你幹嘛?你…你幹嘛把人想得那麼壞?”
見他這麼有錢的樣子,給她一百萬就像做慈善,随手就扔,那為啥還要親自跑一趟?
淩歲穗不解:“還有你不至于吧,就為了這個專門跑這裡來找我?”
“至、于。”他看淩歲穗是忘了江月昨天有多得意忘形了,意有所指道:“人心叵測……”
“不是人心叵測,是你想太多,那礦石我真不能給你,我已經答應給我朋友了,那現在是江江的了。”
“江江?”他明顯不服氣,單手叉着腰,另一隻手攤開手心道:“你朋友呢?我和她公平競争。”
“啊?不用不用。”淩歲穗伸出食指晃了晃,“不用公平競争,我肯定給她。”
“?”這兩個女人在這種時候還真是團結。
淩歲穗出于好意提醒他:“你回去吧,你有一百萬都不知道能買多少塊那樣的了,你有錢沒處花嗎?”
“我就是有錢沒處花。”
“……”神經。
再這樣下去家裡的飯都要涼了,淩歲穗無語道:“反正我不管你了,她人不在這裡,我們要回去吃飯了。”
“唉?等等。”男人及時叫住他們。
“又咋了?”淩歲穗拉着周淮先企圖逃跑的動作停住。
看向他,默默等他的下文。
“能帶我一程嗎?還有這附近有沒有住的地方?你不給我礦石的話,我就自己去找。”
“哈?我看你真的是瘋了。”有錢人都是怪人嗎?好怪。
這裡又不是礦場,她能撿到那一塊是真的走了狗屎運,不會再有第二坨狗屎給他踩了。
周淮先接在淩歲穗後面補充:“這裡還沒有開放,沒有給遊客住的地方,上次的山裡離村子也很遠,一個人上山的話很危險。”
他稍擡了擡下巴,“那有什麼?這叫美麗的代價。”
看他無畏的樣子,淩歲穗視線向下,看向他的腳下,“美麗的代價?你穿皮鞋去找美麗的代價?”
那山路,要是再下點雨,他穿這皮鞋能滑出幾裡地。
到時候也不用讓他們帶他一程了,他全自動滾輪鞋,自己就滑出村了。
對淩歲穗的話,男人隻是聳了聳肩,還有閑情理他的頭發:
“這有什麼,我穿什麼都不影響,我去過的地方比這危險的多得多得多得多了。”
他眼神不屑,語氣優越:“還有隻有沒有能力的人才會在乎穿的是什麼,好嗎?”
淩歲穗:“?”好好好好好,她真是服了。
還不忘陰陽她昨天在周淮先身上滑滑梯是嘛?
淩歲穗頓時被他這話噎住,擡頭看看周淮先,暗中投去一個“他怎麼這麼難搞”的眼神。
周淮先輕移腦袋,示意她不用多說,道:
“能撿到這塊青金石也隻是巧合,你知道的,想再找到一塊的幾率幾乎為零。”
淩歲穗撇了撇嘴,不理解:“我看你真是非要給自己找點麻煩。”
“反正我閑的很,就當采風了。”他聽罷不是很在乎,轉而在看向周淮先時,帶上些興趣:
“你很了解這邊?那我可以租你幾天帶我進山看看嘛?勞務費日結。”
說完他扶了扶頭上的鏡框,語氣又不确定起來,随意說了個數字:
“一千?我不是很了解行情,不過你可以随意提,看你喜歡。”
不等周淮先說話,淩歲穗便将周淮先向後拉了拉,拒絕他:
“不行不行,他很忙可能幫不了你,而且他都說了山裡很危險,天氣預報還說這幾天都要下雨的,你看這天,陰沉沉的。”淩歲穗指了指天,意在證明自己說得話沒錯。
“還有啊,我男朋友一刻也離不開我的,他一離開我就會因為想我而想到,略…”她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臉因窒息而痛苦喘不上氣的表情道:“無法、呼吸。”
兩個男人靜靜地看着她表演,周淮先還得配合着當起助演嘉賓。
淩歲穗眨了眨眼,給他一個眼色,“是吧。”
周淮先:“是……”
那位不知名的潮男:……合着就把他當傻子演是吧。
“我們如膠似漆,新婚燕爾,你侬我侬。所以啊,你要是真想去就自己去吧,還是别拖他下水了。”
“嘁,我記得沒錯的話…昨天拖他下水的人是你吧?你放心,你不在,他應該挺安全的。”
見淩歲穗也知道心虛不說話,他偏要追問:“不是嗎?”
拖長着的尾音裡還帶着不加掩飾的笑意。
淩歲穗不管:“可是不管我在不在,要是真出事了怎麼辦?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啊,周淮先受傷了怎麼辦?博物館就要展出了,他還要修文物,不能出問題的。”
聽罷他沒正面回答,反而看向周淮先笑道:“看來你女朋友還挺關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