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行李箱也不合了,擡頭看他:“是我不想給你嗎?我昨天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會認識你啊。”
“那算你欠我的,下次想好要送我什麼?”
“沒有。”
“總會有的,我又不急。”
餘寂耍無賴的樣子讓江月的太陽穴不自覺跳了起來。
江月感覺要是不給他,他能念到自己進墳墓裡。
“這個要不要?”江月受不了他的唠叨,“事先說好這個最不值錢啊。”
“這是什麼?”餘寂看着不太願意收的樣子,但還是接了過去。
“河豚?”
一隻河豚樣子的小毛線挂件,還是粉色的?
逗小孩玩呢?!
江月是怎麼想到送這個給自己的?
“你認真的?”
“嗯哼,我本來是織給自己挂在包包上的,就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生氣,不要像河豚一樣氣鼓鼓的,否則會得乳腺增生。”
說到這裡她模仿了一下餘寂總愛生氣的樣子,笑出聲來:
“不過我現在感覺你現在比我更需要這個。”
笑完他,她視線下移,毫不掩飾地看着他的胸肌,道:
“不過你也不容易得乳腺結節吧?”
“流氓。”餘寂抱着自己的胸轉過頭去。
真是不經逗。
江月搖頭悶笑了一聲,知道他不滿意所以盡量又翻了翻,發現比起他需不需要,自己也隻有這個能送的出手的。
除去正兒八經準備的禮物後,這個箱子裡除了江月的幾件衣服和瓶瓶罐罐的化妝品外,空無一物。
她又不能把自己用過的粉色頭繩送給他,哦,最多還有幾副耳墜。
轉而瞥向餘寂的耳垂,他今天雖然沒有帶首飾,但江月還是能注意到他有耳洞。
哎呦嘿這小孩還挺叛逆,也不止一個呢。
可這...blingbling的小蝴蝶也不适合他吧?
江月有些犯難了,她是真的不喜歡欠着别人的,尤其想到是一個會每天在自己耳邊反複重複的男人。
想着趕緊給他打發了,所以在思考了一會後,江月發現當下能送給他的,也隻有這個小挂件了。
餘寂此刻還在盯着這隻氣鼓鼓的河豚看,真的有那麼像他嗎?
但他一直也不說到底喜不喜歡。
江月等着急了,問他:“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話,你能用上的東西話,就隻有...”
她低下頭又是翻翻找找幾下,要去和他換回來,“這裡還有一個黑色垃圾袋,要不要?”
餘寂先她一步抽走手,看着江月拾出來的小東西,不屑道:
“别扔些什麼垃圾、還是垃圾袋給我,怎麼他們的東西那麼好,我就隻有一個垃圾袋?”
江月都無語了,一個一個拿出來給他看,平淡道:
“這個粉色頭繩你能用上嗎?這垃圾袋至少還有點實用性,等會從周淮先家出去的時候,你還能把你制造出來的垃圾裝起來帶走,做一個高素質青年;
不僅如此,下午到村子裡的民宿收拾的時候還能用,多環保啊,我已經想不出有什麼比這個更完美的禮物了。”
“哼。”
江月是感覺他不是很喜歡這個挂件,内心也是不想送的,倒還不如留着給自己。
自顧自地收拾着自己剛才弄亂的幾件衣服,她繼續哄着他: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還有你和人家比什麼呢?禮物在于情誼不在于價格。”
說的好真切,他都快相信了,就是請問這個皺皺巴巴的二手垃圾袋真的能支撐他再三手四手嗎?
“你對我真的有一點情誼嗎?”
餘寂的眼神落在上面的一個小洞上,江月察覺到後還故意地擋起來不給他看。
“有啊,怎麼沒有?”
江月也是剛剛才發現了垃圾袋上的洞,将攥着垃圾袋的手背過身去,試圖跟他講道理:
“這個垃圾袋你不喜歡就算了,這個挂件我自己都沒有用過一次,是新的,能送給你,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話已至此,餘寂也不糾結了,将挂件裝進口袋,“那我就要這個挂件,有總比沒有好。”
“那垃圾袋還要不要?買一送一。”她想把垃圾也打包送出去。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