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許松可是不信邪,他又給蘇錦倒了一杯酒,這次可是把杯子護得緊緊的,生怕蘇梅那臭丫頭再給搶了去。
蘇梅一看搶不到酒,氣不打一處來,伸手一撩,直接把酒潑了許松一臉。
偏偏許松正半張着嘴,真是巧得很,這酒水一滴不漏全進了他嘴裡。
許松:“!!!”
陳桂珍:“!!!”
許松愣了兩秒,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酒已經下意識地咽了下去。
等他意識到完蛋了,想把酒弄出來,可是已經晚了,咽都咽下去了。
旁邊的蘇梅還一臉得意地笑:“怎麼樣,表哥,你自己釀的酒是不是一般般?”
許松哪有心思理她,忙着幹嘔想把酒弄出來,可半天了也沒吐出來。
心裡拔涼的,完犢子了。
許玉蘭涼涼地說:“咋回事啊?不就是喝口酒嘛,至于這樣嗎?”她壓根兒沒注意到不對勁兒的地方。
不過,蘇國平和許德明這倆老狐狸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對勁。
蘇國平沉聲道:“行了,你少說兩句。”
許德明站起來,拍了拍衣服:“我看啊,這頓飯也不用吃了,咱們回家吧。”
許松和陳桂珍趕緊跟在他身後:“對、對、對,回家!咱們回家!”
回家就好了,喝了藥也沒事兒,回家躲屋子裡,總有辦法的。
娘倆對視一眼,齊齊點頭,是的,是這麼個理兒。
可是,蘇梅哪肯讓他們就這麼走了!
她這會兒已經有點頭暈乎乎的,站都站不穩了,開始胡言亂語:“許松!你是不是在酒裡下毒了?我腦袋怎麼這麼暈?眼睛裡全是小鳥在飛,你是不是下毒了!”
蘇國平看着這個又搶酒又胡鬧的閨女,真是氣得恨不得扇她兩巴掌:“你給我閉嘴!有你什麼事兒?小姑娘家家的,搶什麼酒喝?你這是出息了你!”
平時蘇梅最怕她爸,可今天仗着喝了點酒,酒壯慫人膽,完全不怕:“你個老東西!平時成天讓我媽沖前頭,自己躲在後頭裝大爺,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嗎?我呸,你這心肝兒都是黑的!”
蘇國平氣得臉色漲紅:“你、你說什麼?我是你爹,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蘇梅咯咯笑,眼睛裡透着醉意:“你是我爹?我就得怕你?哼,老娘要是比你大,天天拿鞭子抽你,你信不信?”
蘇國平氣得手都抖了,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
許玉蘭也吓得不輕,趕緊撲過去扶住蘇梅,急得團團轉:“梅子,你這說啥呢?那是你爹啊,你親爹啊!怎麼能這麼說你親爹呢?”
她試圖捂住蘇梅的嘴,不讓她再胡說八道了,可蘇梅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把她的手扒拉開,氣得直嚷嚷:“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成天向着我哥不說,還偏着許松!許松又不是你親兒子……難道許松也是你兒子?”
這話一出口,桌上頓時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蘇梅是真的挺迷惑的,腦袋暈乎乎的,話一出口,頓時把兩家子人全都說得臉色漆黑。
許玉蘭臉都快氣成黑炭了,趕緊上去捂蘇梅的嘴:“你這說的啥話呢?胡說八道啥呀!”
蘇梅卻一把推開她媽的手,繼續胡亂嚷嚷:“我說的可都是真的!許松不是你兒子,你偏着他做什麼?難不成他是你偷偷生的?”
陳桂珍一聽這話,立馬炸毛了,沖上來就罵:“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家松子怎麼就不是親生的了?你可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
蘇梅看着許松,眼神迷迷糊糊的,還在嘴硬:“我沒胡說!我媽平時老偏着他,搞不好他真不是你生的!”
許玉蘭這時候是真的慌了,趕緊上前想把蘇梅拖開:“梅子,你瘋了!别胡說了,咱們這是親戚啊,哪能這麼胡亂編排?”
許松一聽立馬炸了,撲上去就想撕爛蘇梅的嘴:“你個臭丫頭片子,瞎說什麼呢?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我是我爸的兒子,才不是你媽那個軟骨頭生的,胡說八道,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這一對表兄妹扭打起來,許松作為男的,按理說力氣應該大,可今天情況不對,不知是不是喝了那杯下藥的酒,他感覺渾身沒勁兒,反倒是蘇梅一身力氣,掐、撓、咬,樣樣都來,許松被打得嗷嗷叫。
“你個臭婊子,你敢咬我!”
陳桂珍一看兒子被咬得嗷嗷叫,哪能不急,立馬上去幫兒子。
蘇梅咬得太狠了,許松的手腕都被咬出血了,這丫頭是屬狗的嗎?怎麼能咬得這麼狠!
陳桂珍上去了,許玉蘭當然不能看着不管,趕緊也上去幫忙,不過她這回倒是幫着自家閨女,許松今天話說得太難聽,她也不準備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