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白。”段望津平靜的叫出那個人的名字。
林落看着遠方的兩個人暫時性打不起來,還沒等放下心,就看見徐百川以一種超乎尋常的速度往方雪旁邊平移。
林落一把拽住徐百川的後脖頸,小聲說:“你幹什麼去?”
徐百川指了指方雪,說:“段望津和對面那個人肯定有貓膩,我去幫你打聽打聽。”
林落堅定點頭,和徐百川一起往方雪的方向平移。
徐百川戳着方雪的的手臂,在方雪耳邊說:“他們兩是什麼情況?”
方雪看了後面表面裝作不在意實則豎着耳朵凝神細聽的林落一眼,解釋道:“在學校的時候為第二的位置大打出手。”
“誰赢了?”
“當然是段望津這個萬年老二。”方雪說。
段望津已經和上官白的談話到了尾聲,兩個人莫名其妙的選擇了合作。
正摩拳擦掌等着大打出手的林落傻眼了,對着方雪說:“他們不是生死仇敵嗎?”
“莫名其妙。”方雪最後留下一句評論轉身離開。
林落意欲吃瓜的心情沒有得到緩解,将手裡的包扔到徐百川的懷裡:“看什麼看,走。”
林落停止腳步,徐百川一臉呆滞的看着林落,不明白為何要停下來。
林落叫住走在前面段望津:“遠處有槍聲。”
上官白似有所覺的轉過身看着林落,說:“你是?”
徐百川聽到這昂首挺胸,大跨一步走到林落前面,自豪的說:“這是我們——”
林落眼疾手的捂住徐百川的嘴,沒管上官白,對着段望津說:“組長去前面看看吧,我們在後面等你。”
“我沒有聽到槍聲,你是——”上官白突然開口道。
“那隻能說明你蠢。”方雪說。
上官白憤憤不平看了方雪一眼,最後還是閉上嘴。
段望津已經查探回來了,說:“前面的确有人火拼。”
徐百川在旁邊摩拳擦掌:“我們可以渾水摸魚,趁他們沒力氣了,一舉摧毀他們的徽章。”
“也是個好辦法呢。”上官白在旁邊應和。
看着四雙眼睛投過來的視線,上官白舉手投降:“六四分,行吧。”
“三七,不能再少了。”
就在林落準備再壓一壓的時候,旁邊的段望津突然說:“一九。”
林落驚訝的眼神看向段望津,狠還是他狠。
上官白咬着後槽牙,想了半天,等到林落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終于做了決定點點頭:“成交。”
林落懷疑的看着上官白,答應的未免有點過于幹脆了,莫不是有詐?
林落與段望津跑到最高處,手裡的槍瞄準兩方隊長身前的徽章,方雪和上官白躲在樹上出其不意。
至于徐百川,已經跑到在八百米開外,林落要不是眼神好,完全看不見那裡激烈揮手的徐百川。
林落觀察了周圍的地勢,這裡雖然高,但也容易被圍攻,再加上上官白暧昧的态度,林落不相信上官白隻想得到一成的徽章。
前面火拼的兩撥人隻是障眼法,目的是引自己到這裡,然後讓其他人包圍自己,林落雖然不理解上官白怎麼号令的其他人,但排除所有錯誤答案,再不可能也是真的。
如果是自己多想,那就算了,如果上官白打算甕中捉鼈,林落原地給上官白表演一個黃雀在後。
林落等待的間隙,對旁邊的段望津說:“他什麼時候走?”
“誰?”段望津問。
林落指了指後面的徐百川,段望津正經的點點頭,就在林落以為段望津會給出一個确切時間的時候,他說:“不知道。”
林落忽然想把手裡的槍對準旁邊的段望津,讓他徹底出局,理智告訴林落,他沒了全隊都沒。
林落手裡的槍對準一個徽章,一槍下去,徽章壞了,但耳邊并沒有電子音提示。
果然是這樣,徽章是假的。
林落拉着段望津快速後退,這時候,從四面八方湧上了密密麻麻的人影,所有人的槍對準了林落和段望津。
“徽章交出來。”上官白輕佻的聲音傳來,他手中的槍抵着方雪的後腦從人群裡走出,挑釁的對着段望津說,“你輸了。”
段望津走上前将手裡的徽章遞給上官白,說:“把方雪放開。”
就在上官白松開方雪的瞬間,一顆子彈從段望津後面沖過來打進上官白的手掌心。
段望津擒住上官白的手,将上官白壓在地面上,站着的方雪用槍指着上官白。
“走遠點,不然讓你們全都輸。”徐百川撥開人群,一邊說着對不起,一邊放狠話。
“輸?”上官白嗤笑道。
“你不輸誰輸?在我們面前假模假樣的演了一場戲,就想包圍我們?”林落一臉看傻子的模樣看着上官白,“隻是我不理解,你是怎麼召集的這一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