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
她好無語,好想鲨人。
她轉頭看過去,少女一席綠蘿裙風姿綽約,正是原著女主角小師妹朝璃。
而司空玉幾步走了過去,脫下自己的外袍就要蓋在朝璃身上,“璃璃,船頭風大,你還是快些回房間去吧。”
被挂在船頭吹冷風的祝遙栀無語:......
好好好,你清高。
朝璃卻不買賬,伸手推開那件外袍,嗔道:“我還沒原諒你呢。”
司空玉歎了一下:“不是說好了嗎,等下我打頭陣,你留在船上就好了。”
朝璃跺了跺腳,“不行,你别小看我,憑什麼把我留在船上。”
“璃璃,莫要任性,我不希望你有任何意外。”
“你居然說我任性?你是不是已經不愛我了,你還是喜歡大師姐,對不對!”
挂在船頭的祝遙栀很莫名其妙:“不是,關我什麼事?”
她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倆吵架就吵架,好歹先把我放下來啊。”
司空玉招了招手,示意旁邊那些人過去,“去給師姐松綁。”
祝遙栀看着自己的腳尖離船闆越來越近,正想着一落地高低得給這些人一個嘴巴子,沒成想,在她腳踏實地之前,朝璃氣鼓鼓地說:“不許松綁!都是大師姐自願的!司空玉你今天敢把她放下來試試?”
那群人看了看小師妹,又把祝遙栀吊了上去。
祝遙栀忍無可忍:“夠了,你們兩個活爹!”
司空玉:“璃璃,不要無理取鬧。”
朝璃:“你就是不愛我了!”
......
接下來這倆人就吵了起來,司空玉想把祝遙栀放下來,朝璃不讓,于是旁邊那群狗腿子一會把祝遙栀放下來一會又把她提上去。
場面一度非常混亂。
祝遙栀心中有千萬句國粹但一句髒的都罵不出來,隻能吐槽一句:“我服了你們,颠公颠婆!”
把她挂在船頭上是男女主play的一環嗎?!
她都快要被整吐了,這穿的是惡毒女配吧,真不是火鍋裡的千層肚嗎,七上八下的。
誰懂啊,她真的很想蕩過去把這兩人的腦殼給踹飛。
都說了,不要惹讀大四的嗎喽。
當祝遙栀第九次被重新拉上去挂在船頭,她憋不住了,張嘴就要破口大罵,但一張嘴她就猛地吸了一口濕潤的空氣,這才意識到,江上起霧了,濃厚霧氣把周圍都籠罩起來,船上的人都看不清面容,燈火像是被水汽鎖住,透不出一絲光亮。
她回想起今晚的主線任務是封印邪神,邪神...聽上去可不是什麼好惹的東西。
于是祝遙栀說:“都别吵了,你們不覺得這霧有些詭異嗎?”
司空玉和朝璃“你究竟愛不愛我”的争吵聲頓時一收,司空玉伸手,掌心一簇火焰燃起,照亮了這一小片區域。
借着他掌心火的光亮,祝遙栀看到水霧中一塊充當界碑用的石碑,上面寫着幾個字:榴花汀。
她忽然有些毛骨悚然。
——在這對颠公颠婆吵架之前,司空玉就對她說,他們已經到榴花汀了。
但為什麼,這麼久過去,他們還在入口的界碑這裡打轉?
司空玉也留意到了,他神情一凜,“都拔劍!這裡不對勁。”
他們都祭出了本命長劍,右手執劍,左手結印,靈力光芒從每個人身上傾湧而出,交錯凝成一個劍陣,七七四十九道劍影懸浮在周圍。
還被挂在船頭的祝遙栀:“我服了,所以沒有人管我是吧。”
這時系統說:“正在向邪神靠近,關鍵道具合歡蠱已發放。”
祝遙栀下意識擡頭看向水霧茫茫的江面,月光都被侵吞殆盡,前方一片未知的黑暗。
她的手心裡憑空多了一張符咒,散發着輕微的灼燙感。
她的任務是給男主司空玉打入合歡蠱,然後邪神讓整個劍閣覆滅,她也會跟着玩完。
唉,好不容易穿書當一回大小姐,她還不想回去當找不到工作的嗎喽,哦,還不一定回得去,畢竟她在原來的世界裡已經車禍去世了。
——所以,給司空玉下合歡蠱這種撈不着一點好處的蠢事,她為什麼要做呢。
祝遙栀看着前方那片黑暗,緩緩眯起雙眼。
她忽然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要活下去就得自救,畢竟不努力,就會淪為颠公颠婆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