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邪神俯身把她抱了滿懷。
祝遙栀眨了眨眼,她其實隻是想要坐起來,但邪神誤會了,以為她要離開。
她張了張嘴,正想要解釋,邪神就說:“你的同族,抛棄你,傷害你...栀栀,來我這裡。”
少年在她耳邊用不甚流利的話語繼續說:“我會、保護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祝遙栀一下子愣住。
她穿書至今,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就沒有什麼人真正地關心過她——除了眼前的邪神。
怪物不通人情,但祂的庇護,從來都是言出必行。
祝遙栀沉默了片刻,才輕聲說:“...謝謝。”
“開心?幸福?”銀發少年從她身上撐起上身,垂眸仔細觀察她臉上的神情。
祂記得的,之前她說“謝謝”是因為感到開心和幸福。
“嗯,有點。”祝遙栀彎起眉眼。
她伸手捧住少年的臉,輕聲道:“我相信你,那你可要保護好我,說到做到。”
祝遙栀心裡想的是,要真正地高枕無憂,還是要自己變強才行。
但邪神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銀發少年傾身而下,用下巴尖蹭了蹭她的頭發,輕輕“唔”了一聲。
祝遙栀想從邪神的懷抱裡掙脫出來,但她沒有明說,而是問:“我給你的不朽花呢?”
“花。”少年輕盈地飄進上方的江水裡,也不知是從哪裡拿出那株不朽花,用雙手捧給她。
“咦?怎麼長大了這麼多?”祝遙栀有些意外,這株不朽花昨晚才冒出一簇芽,現在已經抽出枝葉,甚至結了一個花苞,她能感受到裡面孕育着精純的冰靈力。
“......”邪神衣擺下伸出一根觸手,翹起來在她面前搖晃了幾下,像是在得意洋洋地邀功。
“你看起來和其他的好像不太一樣。”祝遙栀伸手,手指熟練地繞着觸手的尾端卷了卷。
這根觸手不是銀白色,而是通體泛着一種淺淡的紅,底下翻出的吸盤要更密集一些,布滿細小的凸起和絨毛。
祝遙栀問:“又是你新長出來的?”
邪神:“唔。”
“挺漂亮的。”祝遙栀誇了一句,用指腹壓了壓,觸手靈活地纏了上來,小小的吸盤在她手指上印下一連串的吻。
因為吸盤上多了凸起和絨毛,所以觸手吸她指縫間脆弱的肌膚時,她覺得手都麻了起來。
祝遙栀于是按住那隻觸手,不客氣地揉搓了起來,新生的觸手柔韌軟糯,像玩不壞的糯米團子。
她捏了片刻,發現癱軟在她指間的觸手顔色好像變深了一些,紅得近乎豔麗。
???
祝遙栀有些疑惑地擡頭看向泡在江水裡的邪神,少年的銀色長發在懸空的水流裡飄動,像是起舞的月光。
她才反應過來上方的江水被觸手擾動了起來,那些觸手躁動得有些...興.奮?
祝遙栀眨了眨眼,看到了邪神耳尖上蔓延的紅暈。
因為少年那身白袍在水中飄曳如浮雪,所以祝遙栀可以看到這隻豔紅的觸手是從邪神腰腹周圍伸出來的。
“......”她立刻松開了手。
癱軟的觸手卻一下子纏住了她的手。
“你,不喜歡?”少年邪神沒有意識到自己兩扇眼睫毛耷拉了下來。
祝遙栀想起祂之前說過,她不喜歡祂就會把新生的觸手吃掉,所以她連忙說:“沒有不喜歡。”
于是那隻觸手在她手上纏得更歡了,細密的吸盤從她的指尖到手背再到手腕,一寸寸吸吻,逐漸向素白衣袖裡蔓延。
難以言喻的感受,細小的電流在身軀裡流竄,連骨子都酥了幾分。
祝遙栀不得不按住這隻觸手。
“...燙。”邪神忽然說。
“什麼?”祝遙栀愣了一下,“你是在說我的手嗎?”
“不、”少年搖了搖頭,流月照雪一樣的長發拂過祂冠絕凡塵的面容,下面一根觸手帶着袍角卷上來,祂說,“是這裡。”
白袍下擺被觸手翻卷上來,祝遙栀看到他勁瘦挺拔的腰線,肌肉線條好像更加清晰了一些,每一寸都繃着力與美。
重點是,少年下腹的合歡印豔紅欲滴。
——所以,燙的是合歡蠱印。
祝遙栀後知後覺。
她伸出手張開手心,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還好,她的沒有那麼紅,也不會發燙。
嗯,這個......
祝遙栀的視線又移了回去,蒼白膚色上的合歡印就像雪中紅梅一樣紮眼,少年邪神腰間系的紅繩垂落下來,青銅鈴铛的絲縧穗子随着水流輕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