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還這個架勢,林翡寶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大事不妙。
再看江恪,端起架子,擡起下巴,垂下眼睛看人,絲毫不妥協,也是做好了大戰準備。
不等江還坐下,兩個人就一句接一句,吵起來。
江爺爺聽得直搖頭,張羽思聽不得吵鬧,早就起身離開餐桌了,唯有林翡寶認真聽着。
在聽到江還說徽城那塊爛地時,林翡寶捏着筷子的手還是忍不住抖了下。
最後還是江爺爺敲了敲筷子,父子倆這才靜默。
“今天是江恪新婚第一天的好日子,你個做老子的沒有做老子的樣子,吵吵鬧鬧,吵吧,把我的骨頭吵散了,你們兄弟幾個,兒子幾個分一分。”
江爺爺生氣時候還是很吓人的,不用擡眸,那不怒自威的氣勢足以壓制桌上所有人。
向來豪放不羁的江還也在聽到這話時,無可奈何洩氣。
餐桌上安靜下來,林翡寶吃得也不認真,倒是江恪分點心給她夾了兩筷子菜。
“既然江恪定下的事情,你就聽着吧,如果到時候真出了什麼問題,你再來鬧也不遲。”
江爺爺吃着飯,三兩句定下這事,江恪放下筷子,負氣一笑。
“四十多歲的人了,還回家告狀,真有本事。”江恪冷言冷語嘲諷一頓,起身便要走。
江還瞪大眼睛,被江恪這麼說,反而心虛幾分。
江恪一走,林翡寶也沒了胃口,江還對她态度倒是不錯,問了些她的情況,聽到她是徽城人,頓時臉色一變,還是江爺爺反應快:“江恪這人知道該做什麼,你也别有負擔。”
江還明顯不服,但還是沒說,掏了紅包後,郁悶離開。
林翡寶知道江爺爺是安慰自己,可看江還生氣的樣子,就知道江恪接徽城那塊地,還是有幾分不理智在的。
剛入夜,他們便回去了。
江恪開車,他今天跟父親吵了一架,本來歡快的心情也鬧沒了。
林翡寶不說話,兩個人就這麼沉默一路回到别墅。
下車時,林翡寶這才開口:“謝謝你。”
江恪拉開安全帶,投來一眼,林翡寶緊緊抿唇,不用解釋,他也知道是因為什麼。
江恪不語,掏出煙,抽了一根,打火機摩擦後,煙霧瞬間席卷過來。
林翡寶推門要下車,還沒踩實地面,便聽到他淡淡道:“你就當聘禮吧。”
她扶着門的手微緊,心情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受。
這段婚姻的壓力又增加了,她看來真的要好好學學怎麼當好一個妻子了。
江恪看她上樓,丢了煙,降下車窗,目光凝在某處,最後呵了聲。
回到客廳,江恪發現客卧的門是開着的,他過去看眼裡面,沒看到林翡寶人。
正當他奇怪時,上樓卻見林翡寶抱着枕頭站在主卧門口,回頭朝他看了眼。
江恪挑眉:“怎麼?”
“我覺得我适應好了,不用分房睡了。”林翡寶頭都快埋進枕頭裡,說這話時候明顯發虛。
江恪輕輕咬牙,看着她進了主卧,目光沉了下來。
林翡寶心跳很快,她故作輕松收拾着床鋪,将自己的枕頭放在江恪的枕頭旁邊,一灰一白,一大一小。
身後傳來江恪進門的聲音,很快他進了浴室,反鎖了浴室門。
林翡寶還是去一樓洗漱,上樓時,主卧門開着,裡面的燈光已經調成橙黃色調,看起來很溫柔,剛鋪好的床鋪,多了一個人。
黑色絲綢睡衣包裹男人的身軀,緞面給他添了些冷感,靠着床頭,手裡拿着平闆,不知道在看什麼,裡面傳來細微的人聲,而他一言不發,眸子反冷光,格外神秘,透着點危險。
林翡寶關上門,繞到另一頭坐下,剛掀開被子,便感覺男人換了個姿勢,她偏頭看去,看到江恪在盯着她。
林翡寶鑽進被子裡,江恪便擠了過來,吓得她連忙要後退,男人的手卻死死抓住她。
“你倒是挺感激我的聘禮,那就看看你能為了它做到什麼程度。”
江恪就坐在她身邊,林翡寶卻不敢動了,不能後退,江恪松開手,雙手往後撐,就這麼大喇喇看着她。
林翡寶猶豫幾分鐘,伸出手拉過他腰側的系帶,很熱的緞面手感,是他的體溫。
一下子抽開,睡衣輕飄飄地兩邊敞開,露出男人精壯的胸膛,綴着粉,往下是充血的腹肌。
溫柔的燈光下,在他肌膚上渡了一層蜜蠟的光澤感,秀色可餐。
江恪腰口發緊,氣得不輕,他是想讓她奉獻一點,不是讓她脫自己衣服。
下一瞬,江恪從她手上拿走帶子,将衣服裹緊,“我沒說要獎勵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