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雨換了禮服裙,剛打算出門,聽到敲門聲,奇怪問:“誰啊?”
“不知道。”林翡寶将垃圾遞給她。
裴詩雨面露古怪,下一秒難以置信道:“不會是你老公吧?”
一時間,垃圾都被兩個人推來推去,不知道具體歸處。
不過很快敲門聲便停了,兩個人也停下動作。
還沒等到門的動靜,林翡寶口袋的手機響起,她拿起來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江恪:【一扇門而已,我配得起。】
裴詩雨低頭看去,立馬接過垃圾,将她推向門,急道:“你們兩口子少惦記我的門,走走走,一起出去。”
不一會,裴詩雨打開門,順便将家裡的燈關了,一副要出門的架勢。
樓道裡光線幾乎沒有,隻有小窗戶那透過外面的霓虹燈,一層層光圈渡過來,流淌在男人昂貴的西裝上,金屬紐扣成了唯一的光。
他長身而立,腳下有燃盡的煙蒂,目光投過來,陰影遮住裡面的情緒。
秦雲後退兩步,給她們讓路。
裴詩雨不是沒見過江恪,在退掉吊墜後,她沒兩天就在公司安排下,去蹭張氏集團總裁張景祁女兒滿月宴。
如此重要的宴會,各大媒體行業相關的,新聞相關的公司,都往裡塞人,名額有限。
向來不參加宴席的江恪也出面,可見張家的重視。
裴詩雨的目标另有其人,不妨礙她看到這位和她無緣無分的江總。
被衆星捧月的江恪,即使在樓上也被擠得脫不開身,靠着乳白色圍欄,襯衫微皺,舉着手裡的酒杯,舉手投足都是貴氣,不同于周郴的痞氣和閑散,他是當之無愧的掌權人。
裴詩雨那天隻是擡頭看眼,就知道這樣的人,永遠不會對她這樣的人留一個眼神。
就像現在,裴詩雨笑着說:“我晚上有事,你們好好聊。”
江恪也沒有理她。
沒有裴詩雨,秦雲也先下去了,就剩他們兩個,氣氛十分尴尬。
林翡寶擡手摸了摸額頭,一陣陣頭疼。
江恪似乎深呼吸,朝她走來,整個人重新回到明亮處,笑得敷衍:“你倒是挺會逃避事的。”
“我覺得我們之間有必要冷靜一下,尤其是在床/事上,我們似乎有很大的分歧。”
林翡寶認真開口,江恪挑眉不說話。
裴詩雨家不能呆了,林翡寶自然不會繼續賴着,跟着江恪下了電梯,猶豫好久的道歉,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秦雲在前頭開車,林翡寶看着窗外,手機裡也沒有一個消息。
江恪注意到,問了句:“手機修好了?”
“恩,還能用。”林翡寶回答。
隻是上次卡機,平時她也不看視頻和打遊戲,所以沒必要換手機。
江恪不再說話,兩個人沉默一路。
卻不是回西井園的方向,反而往市區走,林翡寶忍住詢問,直到車停在繁華的商業區,正是車流量最多的時候。
兩個人下車,秦雲去停車。
林翡寶這才問:“來這幹嘛?”
江恪說:“我媽說你公司裝修都弄好了,帶你來看看。”
林翡寶微微睜大雙眸,不确定看眼四周,都是人的繁華地段,就算不是雲港,這樣的CBD中心,租一棟樓也要不少錢。
她連忙跟上江恪的步伐,江恪此刻倒是不像總裁,忽略氣質,像是下班的白領,她在後面走,在外人看來,如同尋常情侶。
不過是周二,這片人依舊很多,大家在餐廳門口排隊,人擠人,林翡寶走的有些費力。
就當她還跟着兩個女孩子後面走時,江恪停下腳步,不爽回頭,随手一拉,将她扯進臂彎裡,帶着她往前。
這樣走路,确實快了不少,隻是他們的動作有些太親密了。
林翡寶還沒從别扭走出來,已經到了。
沒有開燈的獨棟樓,二樓是拐角玻璃層,占據商圈一角,招牌已經做好了——凡璞玉鋪。
倒是有點像她老家的小院子。
光是從外面看就很精緻氣派。
林翡寶問:“是你家的地産?”
“是我名下的地産。”江恪并沒有過多解釋,開門進去,林翡寶也跳上台階進去。
啪嗒一聲,整棟樓的燈都打開。
林翡寶站在空蕩蕩的一樓,擡頭看到镂空的上層,上層也同樣沒有布置,又白又新。
可她一眼就感覺相似,和她那棟小房子太像了。
林翡寶回頭看江恪,江恪可能嫌裡面的味道大,點了一根煙,慢悠悠抽着。
他除了對自己集團的事情,好像對外部的事情都很随意,吃飯也是,但唯獨對她的新公司有在意。
“等公司弄好了,這棟房子就劃在你的名下了,我們說好的,結婚之後,你提的要求我都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