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親吻,并沒有太久,在林翡寶反抗後,江恪便松開她,支起一條腿,跪坐在她身側,黝黑的瞳孔極燙,紅/唇被染出血般。
無聲的眼神對視,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激吻。
林翡寶便不敢看他,側着頭,被江恪指尖碰過的發絲輕輕垂下。
好幾分鐘後,江恪在她的餘光中直起身,下了床榻,從管家拿來的推車上撿起新手機,丢到她身邊,說:“網絡已經設置好了,你把卡換上去就能用。”
林翡寶接過手機,江恪眼神閃爍,在她臉上劃過,去了樓下洗漱。
那一眼怎麼說呢,林翡寶足足回味好久,是不加掩飾的色/欲。
換上卡,手機開機,先跳出來的是裴詩雨的消息,無非就是和曹總簽單的事情,裴詩雨簽完單去公司盯裝修了,拍了幾張圖片,在消甲醛,有工人在搬東西,越來越有樣了。
推開陽台門,先撲進懷裡的是海風,後院有樂隊在唱歌,搞酒吧露營,唱歌的人不知道哪國語言,嗓音很黏,唱起來細細柔柔,如同延綿的情書。
适合夜晚,适合做夢,或者做點别的,白天聽也格外有情調。
江恪洗得很快,上來後,看她撐着陽台扶手聽現場音樂,一時間也不急着換衣服了,靠在衣櫃邊,點根煙慢慢抽,煙霧勾勒她的身形,随着音調上升。
陽光正好,微微傾斜,灑滿整個卧室,填充着所有黑暗,江恪的眉眼也染上了光彩。
歌聲進入尾調,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江恪挑眉回神,林翡寶看着手中的手機,陌生号碼,倒也不奇怪,她平時也會接到一些客戶的電話,用來溝通之類。
她沒多想,直接接起,笑吟吟問:“你好?請問是哪位?”
那頭不說話,林翡寶奇怪,回頭看到江恪脫掉了浴巾,赤/裸裸站在衣櫃前拿衣服,吓得她倒吸口氣,連忙進了屋,将窗簾刷一聲拉上,陽光也不能偷窺進來。
江恪拿起褲子,擡起腿,古怪看她一眼,繼續穿褲子,然後是無袖上衣,遮住了飽滿的肌肉。
“怕人偷窺我啊?”江恪好笑。
林翡寶立馬示意自己的手機,江恪癟嘴。
電話那頭人像是聽到江恪的話,直接把電話挂了,林翡寶奇怪,狐疑看眼江恪,難道是——小三?
不然怎麼會一聽到江恪的聲音就挂電話?
不過也有可能是對方打錯了,或者是誤會她跟江恪在做什麼。
江恪拉開窗簾,林翡寶回了個電話過去,對方沒接,她覺得很奇怪。
“怎麼了?”江恪問。
林翡寶搖頭,除了奇怪,也不覺得有什麼。
今天江恪開車,在車庫裡,一輛敞篷小車,車上有一大束薔薇花,占據後排位置,林翡寶懷疑是江恪安排的。
江恪雖然從小接受西式教育,在國際學校成長,因為家庭環境緣故,并不是開放的人,相對來說,還挺保守的。
所以這花,他也沒主動提,不說話,但林翡寶看過來時,他悄悄挪開眼,悄悄紅了耳朵。
好别扭一弟弟。
林翡寶更加确定他是第一次戀愛了,甚至還沒開始戀愛就結婚了。
她拿起兩支花,用絲帶綁緊别在自己的胸口,江恪扶着方向盤看她,墨鏡裡,女人笑得比花好看,壓根遮不住她散發出來的陽光。
出了海景别墅區,沿路都是海風和陽光的氣息,旅客們拍照,還有舉辦婚禮的。
江恪停車,下去參觀婚禮,林翡寶頓時驚訝:“早知道要參加婚禮,我就穿得正式一點了。”
再看江恪,無袖背心加牛仔褲,更随意了,還不如平時去公司的正裝呢。
江恪将墨鏡挂在胸口,笑得肆意:“誰說我們來參加婚禮的?”
“不是參加婚禮,那你進來幹嘛?”林翡寶微怔,很快緊張起來,拉住江恪就要出去。
江恪反手将她拉回去,調皮說:“大不了一會給點禮金。”
林翡寶低聲:“你不認識,你就停車下來看。”
“出來玩,就随意點。”江恪伸手攬過她的腰肢,帶着她進去,拿起侍從遞過來的酒,還給了林翡寶一杯。
林翡寶硬着頭皮接過,沒好氣頂了他一下,“一會新人來敬酒,你趕緊想好怎麼解釋吧。”
江恪隻笑不語。
草坪上,新人和伴郎伴娘們在跳舞,衆人也被熱鬧的氛圍渲染,拍掌歡呼,林翡寶拍了幾下手腕,轉頭在看,就看到自家老公江恪已經翹起二郎腿坐在桌上了。
說好的出來玩,也不用這麼随意吧?
林翡寶過去叫他:“你這樣會不會太嚣張了?”
江恪逗笑了,擡頭看她,卸下身份的江恪,此刻像是剛結婚的楞頭小子,又青澀又放肆。
“當你林翡寶的老公,我不能嚣張一點嗎?”他語氣還挺乖。
林翡寶抿唇,突然被架得好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