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洛波洛斯,在聽見這個名字時,齋藤夏實确認自己之前的猜測。銜尾蛇、死亡與新生,無限輪回,這和她過去經曆幾乎對得上。如此烏洛波洛斯誕生果然和自己有關?
“要進門嗎?”
“門和空間都由烏洛波洛斯創造,貿然闖入會被發現。”
鴻上了見阻止打算去門内一探究竟的兩人,非組織成員想進去也需要通行證。而通行證便是手中這張卡,但問題是這張卡作為分身,自然會通過分身發現事情不對勁。
因此現在他們得抓緊時間離開,雖然離開時還得帶上羽蛾。三人盯着羽蛾直至把人盯得毛骨悚然,羽蛾舉手投降說自己不會逃。加入彌賽亞時領導者強調過不可暴露身份,眼下他已經違背組織規定,估計這會也是回不去了。
“诶呀、那就辛苦羽蛾前輩了。”
遊城十代嘿嘿笑着得到對方一記白眼,鴻上了見伸手拍拍羽蛾肩膀,嘴角微揚卻看不出半點笑意。詭異笑容讓羽蛾感覺後背發涼,他真是敗給這群小孩子,早知道當時應該見好就收。
“明天我會找機會去見你們。”
“你确定不騙我們?”
“現在你們都知道我加入彌賽亞,我不是被趕出去就是要被你們追着抓吧。”
“确實,海馬社長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啊?”
羽蛾聽藤木遊作冷不丁冒出這句話,他愣了一下驚訝地瞪大雙眼。最後雙手抱頭重新蹲下哀嚎,看來說出海馬濑人名字還能起到震懾作用。齋藤夏實忍住好奇不去看海馬濑人,抿緊唇繼續關注這次潛行任務。
到剛才羽蛾出現展開黑暗遊戲為止,他們的行動還能稱之為潛入。此時烏洛波洛斯或許已經通過分身知道現狀。這并非沒有根據的胡思亂想,鴻上了見明确說過這張卡用來監視,更别說不動遊星監視到有人正在往地下來。
三個人商量之後決定先撤,至少他們找到SOL公司與彌賽亞合作的确鑿證據。再加上羽蛾和鴻上了見兩位實際證人,總的來說這次行動不算徒勞無功。盡管對羽蛾是否守約存疑,但身份暴露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走時遊城十代笑容滿面,但威脅意味十足比個手勢,吓得明明是前輩的人飛快跑進門内。三人戴好兜帽在不動遊星指揮下,盡可能避開巡邏守衛回到地面。順利離開公司鴻上了見有其他人來接,分别前約好等回去後再聯系。
一直到齋藤夏樹開着車安全離開,齋藤夏實才徹底放松下來。海馬濑人關閉監控畫面後,留下烏洛波洛斯卡面和那道門的正面照片。齋藤夏實注視着卡片中的烏洛波洛斯,想了想後和海馬濑人說起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蛇、烏洛波洛斯與我的夢境相連,萬幸目前它沒有打算殺我。”
“或者說它似乎開始享受折磨我。”
她也許該慶幸自己不用那麼快喪命,烏洛波洛斯以為恢複記憶對她是折磨,實際上還是低估了她。不過齋藤夏實依舊想不通,為什麼烏洛波洛斯會擁有記憶,未來自己死去期間究竟發生過什麼?
“既然它主動找上門,你不如反過來利用。”
“這段恩怨隻有你們自己能解決。”
海馬濑人雙目從幕布上移開,平靜中醞釀着看不透的深色。齋藤夏實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尤其在認清安穩睡眠将遠去這件事,要是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失去的睡眠。
海馬濑人無所謂她會用何種辦法,他也了說這是她自己的事情,要怎麼做全取決于她想知道什麼。權衡利弊後海馬濑人認為該說的都說完,接下來就看她能得到多少有用信息。
齋藤夏實見這裡似乎也沒事需要她,起身拍拍裙擺打算申請離開。海馬濑人點點頭叫弟弟送人回去,臨走時想起來和齋藤夏實确認一件事。
“明天下午有齋藤夏樹的比賽,你想去現場嗎?”
“诶、我可以去嗎?”
“我可以給你特權去參賽者的觀賽席觀賽,這樣就不用擔心出事。”
海馬濑人原本想讓人去特等席,但鑒于他明天同樣有比賽,不放心把她和自家弟弟放一塊。所以他琢磨不如幹脆把人丢給武藤遊戲那群人,這樣小姑娘甚至還可以早上就跟着過去。
去現場看哥哥比賽固然是好,然而放她出去亂晃真的沒問題嗎?齋藤夏實難免對外出十分心動,可同時也擔心會不會招惹麻煩。原本留在這裡是為防止彌賽亞,知道烏洛波洛斯能通過夢境找到她,就變成警惕現實中彌賽亞會如何行動。
她思慮許久後看向海馬濑人搖搖頭,她很清楚踏出這裡将面對什麼。決鬥需要哥哥全身心投入其中享受,她不想讓哥哥因為顧及自己安危影響比賽。海馬濑人尊重齋藤夏實的想法,何況他沒道理強行讓小姑娘出門。
“回去吧。”
海馬濑人聽到她選擇擺擺手,海馬圭平反應熟練已經拉開門。回到房間齋藤夏實脫力倒下,剛準備閉上眼又被拉起來。齋藤夏實順着抓住自己的手看過去,瑪德蓮和布丁公主表情嚴肅,很好、自己還得接着解釋,齋藤夏實有點後悔一開始瞞着它們的決定。
“那家夥和你的夢境相連是怎麼回事?!”
“……如你所見,字面意思那樣。”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前天。”